“我呸,彭東遠,你別放屁了,你就是個無賴,惡棍。”李春花攏着衣襟,想起方纔自己差點就失去了清白,頓時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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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連連搖了搖頭,一腳踩在彭東遠的頭上,將他踏暈了過去。
無論是打着怎樣爲別人好的旗號,但凡對方不樂意,所有的行爲都是施暴。
彭東遠也許是真的喜歡李春花,但從他施暴的一刻起,他的感情就變質了,更像是一種狂熱的佔有欲。
“這個男人的腦子沒救了。”喬連連站起身,“你選擇報官還是怎樣?”
雖說彭東遠沒有施暴成功,但他畢竟動手了,傳到村子裏還不知道要演變成怎樣的版本,到那時李春花更難自處。
說難聽點,自殺以證清白都有可能。
所以她才詢問一二,要李春花自己做決定。
“我……我……”李春花艱難的裹緊自己,咬着下脣,好大會才道,“我想將這件事就此揭過,彭東遠他……應該也是一時痰迷了心竅。”
要是報了官,她完了,他也不會好受。
“隨便你。”喬連連纔不在意這個,“那你早點回去吧,以後避着點這個人,下次可不一定有人救你了。”
她轉身要走,卻被李春花伸手拽住。
“那個……我的衣服……”李春花欲言又止,因爲伸出一只手,沒辦法再裹緊自己,她撕裂的棉襖處隱約露出白皙的肌膚。
喬連連明白了,“你在這裏等我。”
她輕輕掙脫李春花的手,大步往外走。
李春花有些不想放手,但又跟不出去,只能跺了跺腳,在原地耐心的等着。
好在沒多大會,一個八九歲的男孩拎着個籃子慢吞吞的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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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個小孩,也是認識的,但李春花有些怕了這些男性,瑟縮的後退的兩步。
顧城只盯了她一眼便扭開了頭,“你別擔心,我娘怕你一個人害怕,特意叫我進來伴你一起。”
李春花這才吐了口氣,雙眼挪到巷子口,無比期盼着一個纖瘦的身影過來。
喬連連動作有點慢。
倒不是她故意的,而是這西陽鎮的衣服……真的一言難盡。
她在唯一的成衣鋪子裏挑挑揀揀了好一陣子,才勉強選了一個不那麼醜的大花棉襖,帶着回到了巷子裏。
“給你。”她把衣服丟了過去,又領着顧城出了巷子。
李春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換好了衣裳,連散落在地的果子都不撿,就這麼急匆匆的跑到了喬連連身後。
“城兒,你先回去上學,別遲到了。”喬連連拍了拍大兒子的肩。
顧城點了點頭,又瞟了一眼李春花,轉去了李老先生家所在的巷子。
一直到大兒子的身影消失不見,喬連連才揹着竹籃轉身,準備回家。
李春花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
“你不回家嗎?”喬連連有些奇怪,“發生了這種事,你不找個安靜的地方哭哭,發泄一下?”
“我,我不敢一個人回去。”李春花低下頭,小聲的道。
喬連連瞬間明悟。
許多被施暴的女性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會相當抗拒異性的存在,更排斥異性的接觸。
李春花應當也是如此。
“那你跟我回顧家村吧,回頭自己跑着回你家。”喬連連道。
李春花跟在她身後,怯怯的應了。
兩個人帶着各自的竹籃,坐上牛大叔的驢車,回了顧家村。
路上,李春花不願跟同車的人接觸,一直往喬連連身邊靠,好幾次差點把她擠掉下車。
趕車的牛大叔看的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