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小覷啊,不可小覷。
他收斂起神情,轉而沉聲道,“池兒,你可有阻撓這位學子入貢院?”
竟是講話語權交給了華服公子。
華服公子嘴角一翹,冷笑道,“回稟父親,兒沒有,兒只是途徑貢院想要看看這莘莘學子罷了,哪裏會故意搗亂,畢竟這考出來的童生也是爲咱們安陽郡爭光的,兒怎麼會幹出這種事兒。”
竟是顛倒了黑白。
不過還好喬連連早有準備,大聲道,“休要信口雌黃,你差了十幾個人欲欺侮我兒,大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現在那些人還沒走呢。”
她指了指旁邊站着的十幾個打手。
華服公子臉色一暗,倒是忘了這一茬,不過也沒關係,他給那十幾個人使了個眼色。
十幾個人立馬擺出了路人姿態,還有的乾脆吹起了口哨,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喬連連抿了抿嘴,看了一眼韓家的護衛,想讓他們出來作證。
誰知道這華服公子又叫嚷了起來,“就是你這惡婦欺侮的我,現在還想倒打一耙,難道當這滿大街的百姓是死的嗎?不信你問問大家,都看到你欺負我了。”
這話說的,真是把周圍人當成了傻子麼。
喬連連抿了抿嘴,正準備說話,忽有一個壯年男子站了出來,道,“就是這婦人欺侮了小公子,草民看見了。”
這人,睜着眼睛說瞎話?
喬連連又驚又怒,眼神刺過去,幾欲殺人。
偏在這時,又有一個人站了出來道,“草民也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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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昧良心之人沒了,但也足夠了。
知府大人滿意的捋着鬍鬚,“你這婦人,欺侮人也就罷了,竟還倒打一耙,實屬可惡,不過這裏終究是貢院門口,不宜叨擾太久,還是得帶回府衙審問纔是。”
說着,便有人上來,要將喬連連和顧城鉗制走。
“你們血口噴人,睜着眼說瞎話。”喬連連大喝,雙手下意識的用力,將華服公子扣的面頰發紅,差點暈過去。
這裏是安陽郡,從報名被爲難的那一刻起,喬連連就千小心萬提防,生怕被雲汐樓背後的人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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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貢院跟前起衝突,也是在人來人往時,喬連連纔敢還手,圖的就是人多嘴雜,便是知府大人也不能隨便欺人。
結果她沒想到,安陽郡的百姓爲了討好知府,竟然睜着眼說瞎話。
而知府大人,也真敢如此就坡下驢,問罪於她。
一時間,喬連連又驚又怒,同時有一絲絲的後悔。
她一個人倒是無所畏懼,可她還有五個孩子,顧城要真的因此受到了什麼傷害,她寧肯從來沒讓顧城上過私塾,寧肯他從沒踏進過安陽郡。
倒是顧城,一直十分平靜。
對喬連連來說,這是因爲鮮粉惹上的麻煩。
但對顧城來說,他知道,這是他出身帶來的,永遠避不開的風波。
“知府大人,您真的要是非不分,將我們扣押嗎?”他靜靜地問。
“什麼叫是非不分,你們在安陽郡隨意欺侮人,本就犯了罪名,扣押理所應當。”知府大人冷聲道,“來人,將他們押走。”
一堆衙役謹慎的走了過來。
喬連連一手扣着華服公子的脖頸,另一手握緊短槍,只等着對方暴起,便用這人質,帶着顧城離開。
無論如何,她不能讓人傷害她的孩子。
“上。”知府倒是十分平靜,他篤定喬連連不敢傷害華服公子,“將這惡婦拿下。”
十幾個衙役得了令,持着利刃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