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乏有聰明人看出了這裏頭的不簡單。
純嘉長公主母女是靠着無雙長公主才能在京城裏如魚得水的。
她們便是再失心瘋,也不敢得罪無雙長公主,更別提是如此拙劣的下陰手了。
如此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無雙長公主主導的這一切。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因爲大家根本不在意這些,大家唯一接收到的訊息是:以後無雙長公主不親近純嘉長公主母女了。
換句話說,純嘉長公主母女的靠山,沒了。
“姨母。”安樂郡主也想明白了這些,頓時慌了神,“安樂不敢,安樂沒有,求姨母明鑑啊。”
她不明白,今日裏姨母是怎麼了,先對着母親發難,現在又對自己發難。
好像,在針對自己母女一般。
難道是母親何時得罪了姨母?
“你沒有,難道是本宮撒謊了?”無雙長公主卻不管她怎麼想,言語尖銳仿若銀針,不將人扎死不罷休。
安樂郡主一怔,徹底癱軟在了地上。
無解,無解。
平日裏她們母女就多靠着無雙長公主的青睞才能在貴女夫人圈子裏施展優越。
如今無雙長公主這一連番的發難,讓周遭的貴女夫人們的眼神都變了幾變。
安樂郡主知道,以後她雖然還是郡主,母親還是長公主,但卻沒有往日的無往不利,更沒有往日的衆星捧月了。
而她,與雲舒哥哥,也只能漸行漸遠了。
純嘉長公主母女蔫了下去。
但賞花宴還在繼續舉行,她們縱是如坐鍼氈,也不敢先行離去。
無雙長公主換了個熟手丫鬟捶背,神情優雅,面目從容。
直到賞花宴散席,她還是保持着優雅的笑容,只有在目光瞥到安樂郡主母女背影的時候,纔會閃過一絲凌厲。
沾她光的人還敢算計她,當真是太歲頭上動土,活膩歪了。
無雙長公主昂起頭,在張媽媽的幫扶下,悠哉悠哉的回了內室。
其餘夫人也盡數回了自己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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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光了,只剩殘羹剩飯的花宴上出現了一個身影,正是許久不曾來過長公主府的季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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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無雙長公主的背影,嘴角微微一笑。
他娘就是他娘,出手永遠都穩準狠且直掐命脈,雖然看似沒大動干戈,但實際上卻砍斷了安樂郡主最大的依仗。
以後,有的是人對安樂郡主踩上一腳,這對曾經的天之驕女來說,是最難受最苦澀的。
“爺,結局可滿意否?”戈也不知道何時閃身出現,一臉驕傲的問。
季雲舒沒太多表情,“安樂的苦果在後頭,現在,還有個丫鬟。”
他可沒記錯,一切緣由都是因爲那個丫鬟認出了喬連連。
“那丫鬟啊,簡單的很。”戈也打了個響指,轉瞬消失不見。
無雙長公主府外。
純嘉長公主雙手緊緊地掐着帕子,目露狠戾,聲音壓抑,“不過就是皇帝的親姐妹罷了,有什麼可嘚瑟的,投胎命好而已。屢次三番的欺負我,欺負我兒,她虞輕靈要是沒了帝寵,在這京城裏算個屁。”
“屁都不是。”
安樂郡主神情恍惚,“姨母怎麼忽然像換了個人似的,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在外頭趕車的小旺趁機探頭進來,“郡主,奴好像聽說了,前天有人對長公主行刺來着。”
“行刺?”安樂郡主一臉驚訝,“在京城,還有人敢對無雙長公主行刺?”
那不是不要命的行爲嘛。
“可不是。”小旺一臉認真地點頭,“我尋人打聽了,說是四個灰衣服的,也不知道哪家人那麼傻,竟然行刺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