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韓兆還有些忐忑,怕這麼佈置了,客人會不高興。
等到四喜樓大堂裏的客人逐漸增多,到最後客擠的時候,他才發現這麼做的好處。
至少不用太多人排隊了。
韓兆喜滋滋的把剛收的銀錢放進抽屜裏,親自上陣端起了酒菜。
胡掌櫃還挺驚訝的,要知道在安陽郡,韓兆可是絕對的權威,從不肯入廚房的。
沒想到來京城一趟,韓東家都變了。
老胡嘖嘖稱奇的同時,也爲四喜樓突增的客人感到驚奇。
明明上午還寥寥無客呢。
他去詢問韓兆,韓東家卻只神祕一笑,叫他去看看外頭的宣紙。
老胡顛顛的跑過去一看。
好傢伙,上面白紙黑字的寫着,這是一家長公主親臨的鋪子。
雖然來是問罪的,但這紙上沒寫,外人也不知,只知道的確有人看見,長公主出現在這家店裏過。
如此一來,名人效應,就此觸發。
一個長公主,就能引得京城百姓趨之若鶩。
普通老百姓是過來感受下堂堂長公主都感興趣的店有多好。
至於那些有頭有臉的,則是多了一層深思熟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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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無名無氣的新酒樓,長公主卻突然來了,難道這中間有什麼彎彎繞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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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開店之人,跟長公主有什麼關係?
肯定是好的關係沒跑了,畢竟長公主都親自過來捧場了。
那既然如此,他們也得過去捧捧場。
於是一來二去的,四喜樓竟然客擠了。
試營第一天,沒做過其他額外宣傳的情況下,僅靠着長公主三個字,爆滿。
韓兆一邊笑的合不攏嘴,一邊暗暗感嘆在京城無權難行。
這裏的事情,很快就被送到了長公主府。
當矜貴的躺在貴妃榻上,得知自己竟然成了一個鋪子的噱頭後,長公主氣笑了。
是的,氣笑了。
張媽媽在一旁瞪圓了眼睛。
長公主已經很多年沒有笑過了,平時就算是譏諷的笑,也不過是勾勾嘴角。
像現在這樣,笑得露出牙齒,可算是相當罕見了。
雖然是被氣的。
“好一個喬氏,好一個窮鄉僻壤來的農婦,竟然將本宮給算計了。”長公主氣的狠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連長指丹蔻斷了都沒注意。
在這京城裏,敢算計她的人,喬氏不是頭一個,但絕對是膽子最大的。
“難道她就不怕本宮的報復?”長公主有些疑惑。
但很快想明白了。
“這個踐人。”她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她倒是足夠聰明,知道本宮不可能因爲除掉她,跟舒兒反目。”
長公主畢竟只有季雲舒這一個兒子,不管做什麼都要忌憚他一二。
之前她能無所顧忌的要驅走四喜樓,也是爲了維護季雲舒的利益。
如今四喜樓有季雲舒的一部分,她這個當孃的便不能去損害兒子的利益。
一切都讓喬氏這個踐女人掐的死死的。
不過她要是以爲這就完了,那也太蠢了。
長公主半闔了雙目,一副閉目養神姿態,“張媽媽,安樂最近怎麼樣了?”
張媽媽神情一凜,瞬間明白了長公主想要做什麼。
這是要噁心膈應那個喬氏啊。
不過,以喬氏那個女子的聰明,還有郡王爺對她的維護,難道被真正噁心膈應的,不會是長公主嗎?
這話張媽媽可不敢講,她只輕聲道,“被長公主厭棄後,安樂郡主沉寂了許多,日日呆在郡主府裏修身養性,聽說最近還迷上了刺繡,沒怎麼出過門。”
她倒是想出門,問題是誰邀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