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長公主,總是冷漠而高傲的。
她不喜歡說很多話,總是簡單拋下一句,然後任周圍人猜測。
季雲舒偏寡言的性子也是在那時候養成的。
再後來,長公主控制欲太強,季雲舒總在試圖逃避她的控制,母子關係愈來愈淡薄。
可現在,長公主說,是爲了他……
說心情沒有波瀾是不可能的,但要說該露出怎樣的情緒,季雲舒也不知道。
他情緒複雜的離開了長公主府。
兩個知目睹了全過程,對視一眼,不敢說話。
好容易回了清平郡王府,季雲舒悶頭就往連心院扎。
結果喬連連不在。
流棋說,夫人去給瑞王妃請平安脈了,不在府裏。
季雲舒嘆息一聲,回了自己的院子。
流棋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清平郡王,探頭探腦的望了很久。
最後是琴知拍了一把她的頭,“看什麼呢。”
“沒看什麼,琴知姐姐。”流棋嬉皮笑臉,“就是感覺郡王可真喜歡咱夫人,一個侍妾沒有不說,夫人就一會不在家,郡王就這麼惆悵,這得多深的感情啊,以後不知道有沒有人這樣喜歡我。”
琴知啼笑皆非,“你啊,竟想些有的沒的,郡王不是惆悵,是發生了一點事。”
“咦,發生了什麼?”流棋一臉驚訝。
“發生了什麼我不能說,先等夫人回來吧。”琴知一臉神祕莫測的離去。
把流棋胃口掉的老高,但她可打不過琴知姐姐,只能滿心期待的盼着夫人早點歸來。
結果這一盼,就盼了一下午。
喬連連才一臉疲憊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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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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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連連。”
院子裏的女人呼啦啦全都圍了過來。
琴知雅知是一臉興奮地八卦。
李春花是滿臉的擔憂。
幾個孩子則是掩蓋不住的思念。
“娘,你去哪裏了。”顧歌最是黏喬連連,撲進她懷裏便拽着她脖頸不鬆開,“一下午沒看見,小歌兒想死娘了。”
喬連連微微一笑,只覺得滿身的疲憊散了不少。
她輕撫小女兒的頭,柔聲道,“娘去給瑞王妃請平安脈了啊。”
自打救了瑞王妃一命,喬連連就成了她的御用女醫,時不時便去給她請個平安脈,有時還要給幾個與瑞王妃交好的夫人請個脈。
這種賺錢的輕鬆事兒,喬連連求之不得,每次請平安脈也就愈發用心。
還真看出了一點小毛病。
換來的結果就是,幾位夫人也把她當成了御用女醫。
好在這幾位夫人自成一個小圈子,並沒有再喊其他人來,喬連連總算沒被累死。
她要忙四喜樓的生意,要照顧幾個孩子,還要跟長公主鬥智鬥勇,真的沒有太多時間去診脈了。
今天,原也是照例去請個平安脈就回家了。
結果因爲京城流言的事,瑞王妃好心邀了些勳貴之家的婦人來讓喬連連看脈,圖的是能幫喬連連一二。
結果這一下午給忙的,喬連連就沒休息過。
不過好處也是明顯的,至少那些夫人對她態度很友善,說起顧城也不再那麼冷血反感。
喬連連爲能幫到兒子一點感到高興。
即使腰痠背疼,也在所不惜。
“娘,以後別那麼累了,家裏不缺你那點行醫的錢了。”顧鵲聽完緣由,一邊心疼的給喬連連捶背,一邊小聲嘟囔。
喬連連微微一笑,“傻孩子,四喜樓那邊纔是錢,行醫這裏,不是。”
現在四喜樓生意爆火,說是日進斗金不爲過。
再看請平安脈,一個月纔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