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幾個聰明人稍稍疑惑,這樣身份的一個女子,是怎麼進了皇城大門的。
安樂郡主在一旁得意洋洋,她當然知道喬連連是怎麼進來的。
一定是被季雲舒帶進來的。
不過那又如何,她還不是清平郡王妃,只是個普通商人,便是被嘲也是活該。
至於那幾個嘲笑喬連連的人後期會不會被季雲舒清算,安樂郡主壓根不放在心上。
關她啥事!
周遭議論紛紛,因爲人多,還險些導致宮路的堵塞。
顧鵲氣壞了。
她長達十一年的生命裏,何曾被人欺侮到這種地步,這不是簡單地推搡毆打,這是對於人格的蔑視,尊嚴的侮辱。
顧鵲感覺自己的小宇宙要爆發了,她要跳起來罵人了。
就在這緊要關頭,喬連連按住了大閨女的手。
“娘。”顧鵲紅着眼睛回頭,“她們在欺負咱。”
“我知道。”喬連連安慰大閨女,“但是你不要生氣。”
“不生氣?咋可能不生氣,氣死我了。”顧鵲跺腳,“娘,你脾氣沒這麼好的啊。”
難道進個宮,虎虎生威的喬娘子蔫了不成?
迴應顧鵲的,是喬連連神祕莫測的笑。
顧鵲一臉不解,正待好好詢問幾句,忽聽得一道威嚴的女聲,“何人在此擋道?”
皇城巍峨,路自然是寬闊的。
便是有人駐足嘲笑喬連連,那也不過是佔據了道路的一小半而已,剩下的寬敞路段,完全足夠三個人並排走過。
奈何這裏是皇城。
奈何要過路的人是皇族。
普通皇族,因爲不得實權,又或者支系微弱,已經逐漸沒落了下去,雖說還佔了個皇姓,但並沒有皇族人的威嚴,撐死了也就是名號好聽,嚇一嚇普通老百姓而已。
這種的,別說是遇到三人並排走過的小路,便是路擁堵如菜市場,他們也多數忍忍就過去了。
實權皇族,權利滔天,又親近帝王,通常兩句話便能做到別人所不能做之事,又有財,又有權,是當之無愧的皇族。
只有這種人,纔會要求走路時兩側不能有人,見不得擁堵,更不屑於側身走路。
所以一聽到那威嚴的女聲,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了好幾步,讓出中間一條寬敞大道。
自然的,人羣中央的喬連連母女和安樂郡主也跟着露了出來。
剛剛好斜擋在路中央。
“還不速速退讓。”那威嚴的女聲又響了起來。
安樂郡主咬咬下脣。
她這身份,這地位,按說是不需要讓的,可前陣子無雙長公主若有若無的冷待,讓她的心也跟着波瀾起伏。
一會高,一會低。
保險起見,她選擇往兩側躲了躲。
這下子,路中央就只剩下了喬連連母女。
安樂郡主不禁嗤笑,“商人便是商人,腦子也不好使,這會還在路中央站着,是想死不成。”
“就是就是。”有想攀附安樂郡主和長公主的,就跟着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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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聲音比剛纔小了點,那衆嘲的場景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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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鵲暴怒。
喬連連卻依舊淡定,不閃也不躲,靜靜地凝望着身後的來人。
“這個人莫不是個傻子,人家依仗都快過來了,還在那站着。”
“就是就是,腦子肯定不好使。”
“估計是膽子太小下坡了吧,這些商人就是這樣膽小怕事。”
“可憐喲,要衝撞貴人了。”
凌亂的議論中,一輛軟轎停在了喬連連跟前。
完了完了,這女人並倆孩子怕是真的完了。
有人心裏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