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看起來還像一個農婦,既沒有穿金也沒有戴銀,總是沒那麼高不可攀的。
現在就不一樣了,她更白了,也更好看了,手腕上,脖子上,髮髻上,都戴着明晃晃的物什,衣服也漂亮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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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建山沒見過什麼世面,不知道紅寶石藍寶石,也不知道皎月紗和絲綢,他就是覺得自己的閨女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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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還是那個長相,但卻脫胎換骨,美的讓人不敢認。
到底幾十年沒白活,喬建山想起自己突然被人找到,突然被人說可以去找發財的閨女,突然被帶到了京城,他心底有些不安,便沒有講話。
身後的人有些不高興,暗暗地戳了兩下他們。
喬建山還是縮着脖子,一聲不吭。
喬大寶卻像是被蜂蜜蟄了似的,嗷一嗓子蹦了起來,往前兩步,險些衝撞到離得最近的貴婦。
“夫人。”
那家丫鬟嚇壞了,紛紛將受驚的夫人護在身後,並對着喬大寶厲聲呵斥,“哪裏來的登徒子,還不趕緊後退,衝撞了我們夫人,當心剁了你。”
喬大寶被嚇得哆嗦了好幾下,扁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背後的人見狀,愈發用力地捅了他一下。
喬大寶身子劇烈一抖,猛地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爹,爹,我想回家。”
竟是一副遭受了折磨的模樣。
喬連連眉頭微挑,看了一眼琴知。
琴知早年是個精英侍衛,跟了喬連連之後也沒疏漏了之前學的,不僅功夫愈發凌厲,調查事情也是一把好手。
接收到了主子的訊息,琴知轉身便溜出了宴廳。
喬大寶兀自坐在地上哭着,眼淚順着臉頰滑落,在他黢黑的面孔上衝出一道道白痕。
周遭的貴夫人們都有些不耐煩。
好好個賞花宴,先是安樂郡主大鬧一番,再是來了這髒兮兮的父子倆又吵又鬧,還讓不讓人喫飯了。
將軍夫人感知到了這份不耐,連忙站了出來,肅穆道,“有話不說先哭鬧,當我這將軍府是什麼地方,來人,先行拉出去,一切待宴後再說。”
如此一來,既給過趙夫人面子,也拂照了喬連連,還能把事情押後解決,不耽誤賞花宴。
將軍夫人自認是比較周到的安排了。
可趙夫人不甘吶。
雖然喬建山父子的出現讓喬連連被質疑,被鄙夷,但遠遠達不到打擊對方的效果。
尤其是看着喬連連端坐在原地,不變色也不動容,真是讓人氣不打一處來。
“等一等。”她忍不住道,“還是得把話好好說清楚,也免得污了神醫夫人的名頭,大家說是不是。”
沒人敢吱聲,只有一個韓夫人捧臭腳,“是啊是啊,總不能無緣無故的讓神醫夫人的名頭被污。”
這是要緊咬不放的意思了。
將軍夫人險些氣笑,但面上還是維持着鎮定,“那依着趙夫人的意思,是要如何處置突然出現在將軍府裏的兩個人呢?”
她故意咬重了“突然出現”四個字。
堂堂將軍府辦宴會,能混進來兩個衣衫襤褸的人還不被主人家發現,可見趙韓兩家也是下了大力氣的。
一旦將軍夫人狠心追究,說不得會拽出七零八落一堆的東西。
可換個角度講,趙韓兩家使了大力氣把人送進來,可不是引起一番輿論就要走人的。
他們也想付出得到回報,也想達到自己的目的。
韓夫人有些猶疑。
趙夫人卻狠了狠心,道,“當然是要問清楚,所爲何事,所來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