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羊奶羹交給虞非鵲,讓她喂妹妹,自己則走到李春花跟前,伸手摸了摸她額頭。
好在並沒有很燙。
但喬連連不放心,從實驗室裏拿出了個溫度計,夾在了李春花的腋下。
對於喬連連時不時摸出點稀奇古怪的東西,整個院子裏的人從一開始的詫異,到現在已經習以爲常了。
“坐在這裏,半盞茶時間。”她把李春花按在了椅子上。
半盞茶時間就是五分鐘,很快就到了。
李春花的面色已恢復了正常,但喬連連還是仔細的看了一眼溫度計,謝天謝地,並沒有任何非發燒的跡象。
“沒發燒,怎麼臉紅成這樣。”喬連連不解的嘀咕。
李春花趕緊道,“可能是幹活多了有些熱,哎,連連,這西瓜子我按照你的法子做了好幾次,怎麼還是味道不同,難道是哪個步驟出了問題?”
這話題轉的。
喬連連抿嘴一笑,十分配合,“西瓜子要先用大料水煮出味兒,大太陽暴曬幹再炒製出香味,糖和酸梅汁要在快出鍋的時候放進去,你想想是不是放太晚或者太早了,導致口味有些許的發苦發澀,又或者完全不夠味。”
李春花若有所思的點着頭,片刻後,猛地站起身,“連連,飯菜已經做好了,你們先喫,我再去做一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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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沒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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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非鵲用勺子戳着羊羹,笑嘻嘻道,“春花姑姑倒是有恆心,一車的打瓜叫她用了都快有一半了。”
“娘,什麼是打瓜?”虞非歌好奇的眨巴着小眼睛。
喬連連正準備解釋,身後突地傳來一道男聲,“打瓜就是西瓜的一種,籽大壤不甜,專門用來做西瓜子的。”
卻原來是忙碌不已的清平郡王終於回來了。
喬連連好幾日沒見到他了。
原本以爲是沒多少思念的,可這一刻真實見到了,她只覺得天旋地轉,恍恍惚惚,彷彿時間倒流,眼前的人還是這個人,但地點和時空完全錯亂了。
“連連,連連。”季雲舒不解的叫了她好幾聲。
本以爲這女人會高興他的到來,結果卻直接失神了,還接連好幾聲都叫不動。
清平郡王表示有點鬱悶。
“啊,雲舒。”喬連連回過神,“你忙完了?”
這幾日,趙家的人跟瘋了一樣咬清平郡王和劉家,奏摺那是一本一本的往上遞。
雖說對季雲舒造不成什麼傷筋動骨的大麻煩,但每次都要被帝王單獨拎出來解釋一番,也挺麻煩的。
季雲舒抿了抿嘴,“忙完了。”
“趙家的人……”喬連連有些遲疑的問。
“他們不成氣候。”季雲舒微微一笑,上前抱了抱小閨女,“小歌兒,今天有沒有想爹。”
已經封了公主,但從來沒有叫過太子殿下一聲爹的虞非歌認真的點了點頭,“想了。”
又撅起小嘴,在季雲舒的臉上猛地啵了一口。
虞非鵲本來是微笑着的,看到這一幕,表情猛地扭曲了一下,最後變成了強忍笑意。
季雲舒挑了挑眉頭,看了一眼小歌兒嘴邊的羊奶羹,長嘆了口氣。
這小東西,親別人的時候從來不知道擦嘴。
唉,真是沒辦法。
“爹,你剛纔說我們喫的西瓜子是用打瓜做的,可明明是我們喫的西瓜裏掉的籽呀。”虞非歌對不理解的問題總是很執着。
季雲舒耐心的解釋,“我們平時喫的西瓜,瓜籽太小,做不了西瓜子,只有打瓜的瓜籽才能做成大大的西瓜子。”
小歌兒若有所思,“難怪我喫完西瓜,想咬兩口瓜籽,卻覺得很難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