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兒出事了。
那個活潑伶俐,帶着幾分潑辣的小丫頭,消失不見了。
她會被誰帶走?
會被帶哪裏去?
又會被怎樣傷害?
喬連連不知道,甚至不敢去想,因爲一想心口就悶悶的痛。
她甚至想暈厥,想昏倒。
但她不能。
人口失蹤十二個時辰以內,是最佳營救時間,如果措施得當,說不定能把人完好無損的救出來。
因爲惡人如果想要虞非鵲的性命,大約就會當場殺掉她,如車伕和兩個侍衛一般。
但他們把虞非鵲挾持走了,就證明他們想要活人,還有其他的目的。
不怕惡人有要求,就怕他們沒目的。
喬連連捋清楚前後,心情平靜了許多,她甩了甩髮昏的腦袋,冷聲道,“雅知把小翠叫過來,我要問他一些事情,琴知去通知郡王爺,讓他儘快封鎖城門。”
雖然不知道那些人想把小鵲兒帶哪裏去,但不離開京城顯然是最好的。
雅知琴知應聲離去。
門房站在一旁,看了一眼李春花,小聲嘟囔了一句,“好像,還有個受傷的侍衛。”
李春花猛地擡起頭,情緒複雜的問道,“可是絳春?”
門房撓了撓頭,“今天只看見絳春侍衛出去了,按理說應該是,可那人滿身是血,我實在是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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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花雙腿一軟,跌坐回了繡凳上。
喬連連看了一眼小丫鬟們,流棋機靈的上前,扶起了李春花,“春花姑姑冷靜一下,還沒說一定是呢。”
“就是就是,姑姑別擔心。”流影也跟着道。
李春花擺了擺手,勉強道,“我纔沒有擔心他,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兩個月之前,絳春沒有回答她,在李春花的心裏,兩個人之間就已經沒了任何可能。
她現在,只是擔心一個普通朋友而已。
嗯,就是這樣。
李春花勉強調節好了呼吸,冷不防門房又來了一句,“看血流挺多的,再不救治可能人就沒了。”
她的兩只腿又站不穩了。
這個時候,喬連連的心理素質就體現了出來。
她冷靜的看向門房,“找幾個小廝侍衛把絳春進連心院的廂房,動作要輕,但也要快,時間有點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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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門房應聲離去,她又去箱籠裏把平日裏攢出來的止血藥和消毒水找了出來。
李春花還在一旁恍恍惚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春花,別擔心了,當務之急是趕緊救人。”喬連連大喝,“除非絳春現在就死了,否則我一定會幫你救治好她,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嗎?”
這一聲,直接喚回了李春花的神智。
她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緊緊望着喬連連,鄭重的點了點頭。
很快,門房擡着一個昏迷不醒的血人走了進來。
李春花原本還能假裝着淡定,一瞧見這滿身的鮮血,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她哽咽着,看向喬連連。
喬連連沒有說話,上前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皮,又摸了摸他的脈搏,長鬆了口氣。
絳春這次的情況看着兇險,實際上多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及心脈等關鍵地方,只要能止住血就會沒事。
當然,在這個朝代,沒有絕佳的金瘡藥,想要大量止血也是不容易的。
好在喬連連有。
她先是讓丫鬟們端來溫水,給絳春的傷口做了簡單的清理,然後把止血藥均勻的灑在他傷口上,又用按壓止血方式爲他壓住較大的傷口。
綁繃帶的時候,李春花突然從她手裏搶過了紗布,緊緊攥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