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克己卻擺了擺手,一臉賣關子。
等虞非鵲被請出珍饈閣,去了天絲閣逛上一番,又去了金簪樓瞅了兩眼,前前後後花了數千兩,她才知道柴克己出的什麼鬼主意。
原來是叫趙家人放一波血。
她表面無奈,心頭卻極高興。
尤其是瞥見趙寧逐漸蒼白的面色,掏錢時顫抖的手,便覺得由衷的開心。
這是趙家欠她的,此行便是還債了。
至於花錢,呵,鵲姑娘從來沒怕過誰。
小到糖葫蘆甜餅糕點,大到衣服首飾,全都買最貴的,老闆想打個折扣都不行,必須給最高價,還必須多份的拿。
沒辦法,家裏女人多,起碼要一人一份吧。
趙寧苦着臉掏啊掏啊,等掏到八千兩的時候,他終於撐不住了,藉口上茅坑,一溜煙的逃了。
虞非鵲也不在意,她今日已經白白得了八千兩的東西,這可是許多中等人家一年的進項,即便是趙家家大業大進項高,這八千兩也會讓他們心底抽疼一下。
四喜樓前,虞非鵲仗義地掏出兩個金鐲子塞給柴克己,“給,分贓了。”
這詞用的,柴克己哭笑不得,“這是公主的東西,理應公主拿着。”
“雖說是我買的,可要是沒有你,我也拿不到。”虞非鵲雖然愛財,卻從不貪財。
柴克己爲自己以前對蕙公主片面的印象而感到深深的愧疚。
有些時候人就這樣,不接觸便罷,一旦接觸了,總能發覺對方許多意想不到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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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缺點,會因此選擇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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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優點,會因此選擇靠近。
老祖宗說,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柴克己深以爲然。
下午時分。
虞非鵲帶着滿滿一馬車的戰利品回了清平郡王府。
喬連連正在給絳椿拆紗布,旁邊是李春花低眉順眼的幫忙遞熱水。
瞥見那一大車的東西,未來的清平郡王妃嚇了一跳,“鵲兒,你去當女劫匪了?”
這話說的,大閨女翻了個白眼。
“娘,想啥呢,這是趙家人買的。”
虞非鵲把上午發生的事兒簡單說了下,當提及趙寧的轉變,和柴克己的詭計之後,喬連連先是抿嘴微笑,轉而想到什麼,她蹙眉道,“恐怕事情不止這麼簡單。”
虞非鵲眨了眨眼,“娘是指的什麼?”
喬連連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口忽然傳來季雲舒的聲音,“你娘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情確實不簡單。”
虞非鵲驚喜的回過頭,大叫道,“爹,你回來了,這幾天你跟大哥都好忙,每天都見不到人影。”
季雲舒拍了拍大棉襖的肩膀,“這幾日跟趙家摩擦有點多,彼此上摺子下絆子,是忙的沒什麼時間。”
還不是爲了大閨女上次受傷那事兒?
虞非鵲這下不敢埋怨了,乖巧的湊到季雲舒身畔,兩只小拳頭乖巧的砸在他肩上,雖然按摩力度不對,但多少都是些心意嘛。
季雲舒微微一笑,繼續着方纔的話題,“你剛纔也提及了,趙寧前後態度有所轉變。而且,你們相信,一個趙家的嫡子,會被一個公主嚇成這副模樣?”
趙寧的確不如趙家嫡子長孫趙恆,但也是趙家的嫡系一脈,該知道的都知道,該懂的也都懂,雖然爲人囂張了些,但卻不是什麼無腦草包。
如今,季家分散,趙家隱隱有京城十大世家之首的趨勢,再加上太子妃和皇長孫的加持,趙家在京城的勢力甚至比得過十大世家末尾的三個世家合併。
如此大勢,趙家的嫡系子孫根本不必如此畏懼一個沒有封地和勢力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