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方剛開始還有些怔怔愣愣的,後來語氣也逐漸柔軟了下來,看到女方喫力辛苦,還會露出心疼的表情。
好傢伙,喬連連這下子是門也不敢進了,話也不敢說了,把止血藥丟在門口,便灰溜溜的跑了。
等隔天,兩個人的感覺又變了。
李春花總是動不動臉紅,絳椿臉上則多了幾分笑容,目光偶爾觸及到李春花身上,便呆呆的,乍一看過去,還真有幾分可愛。
直到,碧松來了連心院,探望絳椿。
親妹妹被傷,虞非城發了狠,要報復趙家,爲妹妹討回公道。
碧松身爲虞非城的書童兼貼身侍衛,自然也是忙的腳不沾地,連絳椿受傷了都不知道。
直至七八日後,虞非城終於歇了一天,碧松得了空,想起絳椿許久不曾出現,一打聽,方纔知道好兄弟受了傷。
這還了得,當即碧松嗚哩哇啦的就跟虞非城告了假,殺到了連心院。
喬連連不在院裏,去給虞非城送蛋黃酥了,剛好跟他們錯開。
碧松心底擔憂,到了連心院門口,也就沒驚動小丫鬟們,輕巧利落的翻過牆,直奔絳椿所在的廂房門口。
屋子裏,依稀有女子在講話,似乎是嬌嗔些什麼。
倘若是喬連連,必然是聽上一耳朵便扭頭奔逃避開。
但碧松卻完全沒注意到,伸手便推開了大門,剛好看到李春花半支棱着身子,一手拉着絳椿衣襟,一手拿着塊冒着熱氣的軟布。
絳椿的衣衫被拉開,露出胸口一塊白皙的肌膚,上面還沾着水珠。
看樣子,應該是在幫忙擦拭身子。
碧松撓了撓頭,這才後知後覺到有點不對勁。
春花姑姑是個女的,怎麼能幫絳椿擦身子?
他要不要接過這布,替一下春花姑姑,免得她不好擦?
哦不對……好像已經擦過了,而且好兄弟的表情好像……也挺開心的。
碧松撓撓頭,小聲的問了一句,“我是不是,打擾你們啦?”
裏頭兩個身體僵硬的人這才緩過神,李春花忙不迭站直身子,剛想說話,就聽得絳椿迫不及待道,“碧松,沒事,你沒有打擾我們,你不要走啊。”
這話說的,本來李春花想解釋的話全都咽回了肚子裏,一張臉上表情全變了。
偏絳椿毫無所覺,仍舊高興的衝着碧松道,“你這幾日去哪裏了,也不過來看看我。”
“我陪着大公子忙呢。”碧松撓撓頭,覺得屋裏氣氛有點奇怪,“那個,絳椿,要不然我明日來看你吧。”
“難得你來,怎麼能這麼快就走,過來跟我講講都在忙些什麼。”絳椿溫聲道。
他是個傷患,還躺在牀上不能動彈。
碧松不忍心拒絕,側坐在了牀榻之上,“你傷到哪裏啦?怎麼那麼不小心,對了,我這裏有夫人做的蛋花酥,你要不要喫?”
得益於跟喬連連在貧苦時的情誼,但凡做喫的,碧松就有份。
就像今日新出爐的蛋黃酥,虞非城還沒喫到,碧松兜裏就裝了兩三個,是喬連連路上與他遇見,塞過去的。
如今被碧松獻寶似的託送給絳椿。
說真的,倆人兄弟十多年,一直都是絳椿給碧松留喫的,這倒是頭一次看到碧松給自己留喫的。
絳椿有些感動,目光緊盯着蛋黃酥不放,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不過當觸及到碧松滑動的喉結時,他又輕聲道,“我現在身體恢復中,不宜喫着這乾燥上火的物什,還是你自己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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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松抿了抿嘴,瞳仁劃過蛋黃酥的時候有明顯的不捨,但他也知道,絳椿只是故意這樣說,想把蛋黃酥留給自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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