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裏畢竟是郡王府,在門口大鬧着實有點失禮,本郡王妃倒是要瞧瞧,誰敢在這裏喧譁。”喬連連說着,腰身逐漸筆挺,人也冷厲嚴肅了起來。
一旁的虞非歌呆呆的望着,眼底閃爍着崇拜的光華。
喧鬧的清平郡王府門前。
一個個穿着素色衣裳的人站在臺階下,吵吵嚷嚷着要清平郡王府的人給個交代。
李春花和虞非鵲一馬當先,走到門前,冷着臉道,“何人在這裏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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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大小辣椒太有氣勢,門口的人愣了一下,纔有個人站出來道,“我們是餘家的。”
餘家?
李春花一盒愣了一下。
清平郡王府跟餘家甚少有什麼交集,關係不能說好但也不糟糕,怎麼今日這樣大張旗鼓的衝上門來,還穿着素色衣裳,這不是找晦氣呢麼。
“餘家的人就能在這裏喧嚷吵鬧了嗎?”虞非鵲緊隨着大喝,“吵到了本宮,你們拿什麼來賠。”
皇家的公主?
這個名分還是有點威懾力的,當即,餘家人寂靜了一瞬。
但很快,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公主怎麼了?公主就能隨意欺負人了嗎?公主就能枉顧人權了嗎?”
一連串的質問,讓虞非鵲眉頭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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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那蒼老的聲音發出哭嚎的聲響,“皇天在上,這可是一條人命啊,我可憐的孩子,就這麼被害死了,別說是公主,就是太子來了,老身也要討個公道,也要爲那枉死的孩兒要一個公平公正!”
枉死的孩兒?
喬連連原是站在後頭的,聽到這話一瞬間就想起了橫死的餘嫣兒,她眉頭一皺,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距離餘嫣兒的死已經有五天的功夫了,那個小村縱然再偏僻,餘嫣兒的屍體也應該被發現了。
如果餘家人知道是清平郡王妃動的手,以她們愛孫心切的狀態來看,應該早早地就殺過來纔是。
不可能到五日後的今天才過來找麻煩。
可喬連連觀察餘老夫人的傷心也不似作假,眼淚更是一連串的往下落,只恨不得替餘嫣兒去死。
難道餘家人今日才知道餘嫣兒的死訊?
喬連連在心底嘀咕着,不動聲色走上前,把虞非鵲和李春花護在後頭。
虞非鵲不知爲何,愣了一下。
喬連連的身影和幾年前一樣纖瘦,也沒長高多少,更沒多出幾斤肉。
但她不一樣了啊。
她已經從九歲的小女娃,長成了十三歲的少女,娘說過了今年她就十四歲了,可以議親了。
時間過得真快,猶記得從前,她縱然再擡頭,也只能到孃的肩膀。
可現在,她已經快到孃的眉尖了。
也許再長個一兩年,就要比娘還高了。
而且,她也封了公主,不再是幾年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娃了。
可爲什麼,娘還總是下意識的把她護在身後?
虞非鵲不知道,但她心底滋生蔓延了無數的情緒,有感動,有惆悵,還有幾分難過。
也許是她還不夠強吧。
才需要娘站出來,繼續擋在她身前。
十三歲的小小少女昂起頭顱,白皙纖長的十指緊緊地握成拳。
在她心底,一個意念擴大擴大再擴大,最後成爲了一種執念。
喬連連卻不知道這孩子還有那麼多的內心戲。
她現在全心全意的在詢問餘家人。
“敢問餘老夫人,何故認爲是我清平郡王府的人害死了貴府的子嗣?可有證據?”喬連連語氣淡淡,氣勢卻不容忽略。
餘老婦人擡頭看了她一眼,原本有些平靜的面容突然猙獰了起來,要不有個人拉着,估計能撲上來把喬連連的臉給撓花,“是你,是你,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