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還真是非用不可了。
餘家這羣人,太噁心。
餘然兒垂下眼睫,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其他的餘家人還在嘰嘰喳喳你一言我一語,內容無非就是在說餘然兒不像話,胳膊肘往外拐,不幫自己家人,腦子壞掉了。
餘老太爺就那麼靜靜地坐着,待到大家發泄的差不多了,纔出聲道,“罷了罷了,今日之事就這麼算了,一切等老夫人身子好轉了再說。”
他還算冷靜,沒吵嚷着去找郡王妃的麻煩。
餘然兒心底升騰起希望,仰起頭看過去,希望他能秉公處理這件事。
然而老太爺只淡淡地道,“嫣兒兇手一事還是要繼續追查,然兒你也不小了,以後記得什麼人該親近,什麼人不該親近,免得走了歪路。”
餘然兒的心底徹底冰涼。
她握了握手中的瓷瓶,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夜半,她從自己的院子裏醒來,繞過睡熟的丫鬟,輕手輕腳的來到了餘老夫人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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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然兒記得,餘老夫人嗓子不好,半夜裏總是要喝點水,不然便難受得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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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天色,應該快到點了。
她緊了緊肩膀披着的外裳,瞧了瞧門。
餘老夫人身邊伺候着的老媽媽走了出來,看見她一頓,“是二小姐來了,這大半夜的,老夫人已經歇息了,你可有事?”
“我沒有事,是想起今天祖母說了很多話,夜間恐怕會渴的厲害,所以過來給祖母倒一點水。”她柔柔的笑着。
老媽媽不疑有他,笑着把門打開,“二小姐有心了,總是你最有孝心,比那故去的大小姐強上不少,也不知道老夫人怎麼就那麼疼她,哎……”
餘然兒眼眶有些溼潤,走到圓桌跟前,輕手輕腳的倒了一杯熱茶。
老媽媽想要接過去,“二小姐,老夫人在睡着,有點沉,我喂吧。”
餘然兒輕巧的躲過,“還是我來吧,勞煩媽媽幫忙扶一下祖母了。”
老媽媽笑着點了點頭,縮回手,把餘老夫人給扶了起來。
在這期間,餘然兒心跳如擂,手心出汗,動作極快的把玉瓶裏的粉末倒了一半進去。
她心底到底有些猶疑,既怕倒太多傷了祖母的身子,又怕被老媽媽發現,所以只敢放一半。
幸好粉末無色無味,倒進去很快溶於水中,一點痕跡也看不出來。
餘然兒鬆了口氣,把水杯湊到餘老夫人跟前,嘴裏輕聲喚着,“祖母,祖母,喝水了。”
餘老夫人眼皮子抖了一下,但不願睜開,只微微張了嘴,待茶杯湊到跟前,小飲了兩口。
餘然兒還想再喂一點,但餘老夫人死活不願再張嘴。
她沒了辦法,只得道,“媽媽把祖母放下吧,祖母應該是困了。”
老媽媽應了一聲,把餘老夫人的上半身放平,又給她蓋上了被褥。
餘然兒嘆了口氣,捏着手裏的杯子,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老媽媽回過頭,才發現二小姐竟然把茶杯帶水一起端走了。
她想嘴想喊,轉念一想,都是一家人,拿個杯子怎麼了,又沒有作聲,只默默地從庫房裏掏出個一模一樣的,補了上去。
連心院裏。
原本透着女子馨香的閨房裏多了一股男子的荷爾蒙味道,仔細聞一聞,還夾着絲絲縷縷的腳臭味。
喬連連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倒是季雲舒有些不好意思,縮了縮腳趾頭,弱弱地解釋,“之前總在外頭東奔西跑,沒機會洗腳,更沒機會換鞋。”
所以,男人腳臭在哪個時代都會有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