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別的,想讓他做點什麼,那可是難上加難。
“什麼?”喬連連比季雲舒還呆愣,“李建公公不是你的人?”
在乾清宮折騰大半天了,喬連連也看明白了,李建公公的確是真心幫忙,就算他別有目的,至少目前局面是對虞非城有利的,所以她一直以爲李建公公是季雲舒的人。
結果竟然不是。
難道是長公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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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兩個把目光投了過去,卻換來長公主鄭重的搖頭。
那還能是誰?
喬連連陷入了呆滯,季雲舒也百思不得其解,就連虞非城都罕見的陷入了沉默。
同樣是在老皇帝的屍體跟前,別人嚎啕大哭,這裏卻寂靜的可怕。
李建公公嘆了口氣,按開了小門的機關,在衆目睽睽之下抱着遺詔走了出來。
“公公!”季雲舒眼前一亮,三兩步衝了過去,“公公剛纔爲何要躲起來?爲何要帶着遺詔躲起來?”
李建公公一言不發,只是把遺詔交到了季雲舒的手裏,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問這麼多了,接下來還有新皇的登基大典,還有國喪,以及叛賊要處理,樁樁件件都是事情。”
說完,不等季雲舒回答,他便雙手掏在袖籠裏,弓着腰身,一步步的離開了乾清宮。
季雲舒沒有派人阻攔他。
誠如李建公公所說,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的確不少。
喬連連雖然沒聽清楚老皇帝臨死之前說的什麼,但她聽到了“龍案”兩個字。
一家四口去金鑾殿上摸索了一陣,最後長公主在龍案下的機關盒裏成功找到了包裹嚴實的玉璽。
沾着印泥,將玉璽按在遺詔上。
至此,假遺詔就變成了真遺詔。
喬連連也不畏懼其他人檢驗,如果有人懷疑,直接把玉璽砸他臉上。
國喪和新皇登基要同時進行。
按照過往慣例,太子登基前三個月是會做好龍袍,等待先帝嚥氣,便龍袍加身,持玉璽稱帝。
事實上,織造坊也的確準備好了龍袍。
但那龍袍是按照太子身材製作的,而太子比虞非城魁梧了不止一兩個圈,根本穿不上身。
現在只能先讓織造坊多用上幾百個繡娘,加急織造一套勉強湊合能穿下的龍袍。
這件事,喬連連義無反顧的攬了過去。
她帶人去織造坊,正準備下命令,卻意外地發現那龍袍的樣式款型都十分適合年輕纖瘦的身材。
問了一嘴,說是太子吩咐織造的。
但這尺碼,別說是身形偏魁梧的太子,就連季雲舒都不一定穿得下。
只有身材纖瘦纖長,還擁有少年骨幹的虞非城能穿得下。
狐疑就在此時升起。
喬連連沒有說話,只是把龍袍帶回了皇城,讓虞非城換上。
剛剛好,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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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連連的眉頭愈發緊皺,就連虞非城也升起了一絲疑惑,“娘,這是織造坊加急製作的龍袍嗎?”
爲什麼……合身的不像話,精緻的也出乎人意料。
喬連連搖了搖頭,“是本來就存在的。”
虞非城的眉頭便也皺了起來,他滿心不解,可卻無處詢問。
登基迫在眉睫,也沒有時間讓他詢問。
禮部,織造坊,司造坊,等所有部門都加急忙碌了起來,只爲三天之內能堆砌出一個登基大典。
很快,三日便到了。
虞非城穿着精緻合身的龍袍,戴着肅穆的皇冠,儘管小臉仍舊稚嫩,但深沉的眸色,冷凝的表情,讓任何人都不敢輕視這個新皇。
他一步一步的,從紅毯開頭走到了最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