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清平郡王妃並不支持他再接近小鵲,還警告了他。
“而且,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要。”喬連連又道,“要是京城還是從前的局勢,鵲兒只是那個普普通通不受寵的公主,你的補償也許還有點用處。可現在,她的親哥哥是新皇,她是有封號有封地有帝寵的大長公主,你的那點補償對她沒有任何用處。”
“如果你再試圖靠近鵲兒,本郡王妃就要懷疑,你是不是居心不良,想要仗大長公主的勢爲己所用了!”
喬連連冷冰冰拋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纔開啓了沒多久的清平郡王府大門再次被關閉。
一天之內吃了兩次閉門羹的男人呆立原地,好大會子才失魂落魄的蹲**,雙手捂住臉頰,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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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慢吞吞走過的路人疑惑地看了他兩眼,彷彿聽到了男子的啜泣聲,可再聽兩耳朵,又什麼都沒了。
喬連連也在門後聽了片刻才離去的。
流棋耳朵比她好使,待走到連心院門口位置,小丫鬟低聲咕噥,“吏部侍郎大人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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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陳深能哭出來,說明是真的走了心。
可那又怎麼樣。
這個世界上,動了心的人何其多,得不到真愛的人又何其多,他陳深不過是爲自己曾經的行爲買了個單罷了。
喬連連不以爲意,走進院子裏,看到小歌兒正在喫熱氣騰騰的地三鮮。
油炸過的茄塊和土豆,浸潤在攪拌好的三鮮汁裏,用大火煮沸煮粘,讓每一塊菜都裹上半透微黏的醬汁,並上新鮮青椒的香氣,每一口都汁味十足。
看虞非歌喫的表情就知道了,這份地三鮮做的相當成功。
喬連連微微一笑,餘光一掃,沒有看到虞非鵲,不禁眉頭微挑,問了一句,“鵲兒呢?”
李春花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喬連連表情一收,看了一眼流棋,扭頭就往外走。
喬連連已經六個月的孕肚了,不說像頂了一整個西瓜,但也有個半個那麼大。
她這麼急促匆忙地一走,連心院裏的人全都不鎮定了,一個個表情都扭曲了,着急忙慌的跟在喬連連的身後。
有勸她不要走那麼快的,有想扶她胳膊但不知道從哪裏下手的。
但沒有哪一個能阻攔住喬連連的腳步。
她雙腿生風,像踩了風火輪似的往大門口衝。
李春花只能急急忙忙地叫喚,“連連,你不要急,你不要着急,你慢點走,安全第一,孩子第一啊。”
喬連連耳充聞不問。
肚子裏的是孩子,門口的那個也是孩子。
她得看着這個傻丫頭,不能讓她做傻事。
就這樣一路風風火火走到了大門口,不知爲何,喬連連的腳步又慢了下來。
本來,她跟李春花比起來,是她身子較虛弱,李春花更強健。
可這一波,她跑的腳下生風,到門口也渾然不覺累。
倒是李春花氣喘吁吁,要不是琴知和雅知一邊一個架着,估計要癱軟在地了。
“連連,你怎麼不走了?”等到了門口,看到喬連連站着不動,李春花眼白差點翻天上去,“剛纔攆你攆不上,現在你又不動了,你真是要氣死我,哎喲我的肚子。”
她這麼一哼唧,輪到喬連連擔憂她了,“春花,你可要緊?”
李春花擺了擺手,“我可是幹過農活的人,不至於這麼差,倒是你,都六個月,走這麼快沒事吧。”
喬連連搖了搖頭,確認李春花真的沒事了,便不再追問,轉而盯着門口的位置,凝神靜氣,側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