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產子鬼門關,一種瘟疫。
婦人產子通常會出現困難,大出血,一般這種情況就沒治了,只能剖腹保子,眼睜睜看着產婦離世。
還有便是各種瘟疫,包括但不限於鼠疫,霍亂,天花,等傳染性極強且無可治癒的疾病,多數是由真菌感染引起,受時代侷限根本沒辦法制作相對應的疫苗,同時飲食接觸也不夠衛生,導致瘟疫一旦爆發事情就比較嚴重,不知道要喪命多少人。
大虞前些年是一直不如大元的,最近幾十年兵強馬壯了些,才讓大元忌憚着不敢肆意妄爲。
倘若大虞國內出現了動盪,人口銳減,大元說不得就捲土重來,趁機攻略大虞了。
一定不行,不可以。
趙恆身子虛弱,面色發白,但還是強撐着一步步走進去,在大元人離開之前闖進了正廳裏。
“我不同意。”他直截了當道,“這種感染性極強的病症,救治起來本就不容易,結果你們還要使之擴大,奪走如此多無辜百姓的性命,難道你們不怕被天譴嗎?”
太子妃正低着頭飲茶,聽聞這話皺着眉擡起頭,叱責道,“趙恆,你在胡說些什麼。”
“阿姐。”趙恆面色蒼白,苦口婆心,“不可以的,你畢竟是大虞的太子妃,也曾受大虞百姓愛戴,怎麼能置他們性命於不顧,阿姐你醒醒,這件事情茲事體大,絕不可以。”
“趙恆,你是不是聽錯了什麼。”太子妃面色逐漸奇怪了起來,“你剛纔在外頭偷聽我們講話了?”
趙恆抿着嘴沒有講話,但眼神很堅決。
太子妃頓時確定趙恆偷聽了,她先是一臉不愉,轉瞬又變成了苦笑,扭頭對着旁邊的大元人道,“馬吉公子,事情就這麼商議好了,到時候我會派人去跟你交接,其他的事情你們自己應該也會觀察到,我家裏還有些事情,就不留馬吉公子了。”
她無可奈何的表情很明顯。
馬吉非常明白的點了點頭,略帶輕蔑地看了一眼趙恆,站起來同太子妃告辭,“那就等夫人的好消息了。”
太子妃送了馬吉兩步,就讓丫鬟代送了。
她留在正廳裏,回過頭,目光復雜地盯着趙恆,好大會子才道,“你真的聽錯了,站在外頭模糊不清能聽個什麼,要想聽明白,應當進來聽纔是。”
這個家,能拿主意的一般只有三個人。
太子妃,趙恆,和她們的父親。
現在,趙家家主斃亡,趙恆又病了,太子妃便主動承擔起了一應事務。
雖然她是由側妃扶正的,但到底做了幾年太子妃,一言一談間還是有幾分氣勢的。
可趙恆根本不信她,“阿姐不用騙我,我已經聽清楚了,我也知道大元之前發生過瘟疫,但我再次強調,不能拿這種要命的大事當做汲汲營營的手段。”
瘟疫?
太子妃心底突然卸下一個大石頭,瞭然地笑道,“你再說什麼有的沒的,瘟疫這種大事我怎麼可能拿來禍害大虞百姓,我就說你聽錯了,沒想到果然是聽錯了。”
她這次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
趙恆對自己親姐姐的這點了解還是有的,他心底一鬆,但還是有些不確定地問道,“真的?不是瘟疫?”
“不是。”太子妃信誓旦旦,“這種東西,我還怕傳染到我呢,怎麼可能拿這個禍害大虞百姓,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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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恆心底還有些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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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瘟疫,還能是什麼傳染的東西。
可他太久沒進食,身子太虛弱了,這會精神緊繃着剛剛放鬆,一股眩暈感便籠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