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8
結婚七周年紀念日時, 景言給白璐準備了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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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擺滿了法國空運的玫瑰, 火紅色嬌艶欲滴, 組成了碩大的心形, 金色高脚燭臺上點著白色蠟燭, 昏黃溫暖的光芒柔柔照亮一室。
精緻漂亮的翻糖蛋糕, 玻璃杯裝著紅酒, 景言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在門口迎接著她。
白璐把手放到他伸過來的掌心,任由他牽著坐到桌前。
「阿滿和歡喜呢?」白璐打量著四周忍不住問道。
「送去媽那裡了。」
「老婆…今天是我們的日子。」景言端起杯子,和她輕碰, 接著柔聲說道。
「嗯。」白璐莞爾,從善如流的仰頭輕抿一口。
「七年快樂。」他輕聲道。
「一直快樂。」白璐歪了歪頭,笑著補充。
景言眸光微閃, 傾身過來輕輕吻住了她。
「我愛你。」
「我也愛你。」
兩人在燈光下久久對視, 須臾,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吃吧, 我親手做的。」景言拿起刀叉, 朝白璐示意。
「嗯。」她笑著點了點頭。
景言是個在什麽方面都很有天賦的人, 可能這就是聰明人和普通人的區別, 哪怕只分出了一點點的心思, 依舊可以把一件事情做得很好。
他極少下厨, 然而每次做出來的味道都不會差,這次更是出乎了白璐的想像。
「嗯——」她忍不住出聲。
「嗯?」對面景言抬眸望了過來。
「很好吃哎。」白璐驚喜道,景言低頭笑, 用手裡的刀叉切著牛排, 姿態閒適,渾身却透出隱約的得意。
見他這幅模樣白璐忍不住調侃:「說吧,自己偷偷練了多久?」
就算很高的天賦也不可能把牛排煎得嫩滑正好,這絕對需要經驗來維持。
白璐如是想到。
景言放下了手裡刀叉,望著她好整以暇的竪起兩根指頭,像是在得意的朝她比著耶。
那張好看的臉上滿是驕傲。
「兩天?」白璐驚訝的問道,景言慢悠悠搖了搖頭,望著她幾乎是一字一頓:「兩、次。」
「……」白璐很是生氣,低著頭嘟嘟囔囔:「連做飯都比我厲害,真是好氣啊。」
「可是這麽厲害的人是屬你的。」景言含笑道,舉起叉子把一塊牛排送到她唇邊,溫聲說:「張嘴。」
「我自己有…」白璐如是說道,還是乖乖張開了嘴,享受著他的喂投。
「啊…」景言給她喂完,自己又輕輕張開了嘴示意,白璐無奈笑著搖搖頭,也給他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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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時不時你喂我,我喂你,解决完了盤子裡的牛排。
紅酒味醇醉人,用完餐,白璐雪白的臉頰已經染上了兩團薄紅。
不知何時,客廳突然響起了音樂聲,柔緩動聽,讓人渾身舒暢,景言站起身,把白璐從椅子上輕輕帶了起來,半擁住了她。
「這位美麗的小姐,可否願意和我共舞一曲。」
「可以說不嗎…」白璐借著酒意,吃吃的笑。
「當然不可以。」景言笑著拒絕道。
「可是我這個衣服…」她扯著自己身上寬鬆的薄毛衣和牛仔褲低頭嘟囔,景言得意一笑,像是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來一個禮盒。
他把白璐轉了個身,從背後擁住她笑道:「你打開。」
白璐聽從指揮的伸手,輕輕扯開上面金色緞帶,大大的蝴蝶結隨之散落在地,她雙手拿開盒蓋,裡頭放著一套潔白的禮服裙。
「啊,你還準備衣服了啊…」白璐輕輕笑開了,側頭凝視著景言,他凑過來抵著她額頭輕聲道:「預謀許久。」
「我幫你換上。」他說著環住白璐的手就往下,來到了她腰間,然後手指輕輕一按,解開了她牛仔褲的扣子。
「別——我自己來。」白璐又驚又羞,連忙伸手去推他,即使已經夫妻很多年,白璐依舊還是羞澀得像個女孩。
最最主動地事情,也僅僅是在想要的時候,熱情迫切親吻著他的唇瓣,拉起他的手放在胸前,主動解開他皮帶。
僅此而已,也不過是寥寥數次。
「別動。」景言貼在她耳邊威脅道,手指不容拒絕的往下親,拉著那條牛仔褲往下褪,手指滑過她大腿間細膩的肌膚時,自己身體倒是不受控制的綳緊了。
白璐在他懷裡也是僵直了身子,被他動作弄得時不時微微顫抖,磨人的酷刑終於結束,那條褲子被脫掉在地上。
緊接著就是內衣,景言手指從腰間滑了上來,輕巧熟練的來到了她背後,摸索兩下,解開暗扣,束縛一掙脫,景言的手幾乎是不受控制自發地往前移。
白璐呻.銀聲與此同時響起,她惱怒的在他腰間掐了兩把,景言方才心滿意足的收手,連同著毛衣一起從她身上褪下。
禮服是半袖的,蕾絲細紗網狀,帶著點寬鬆的領子,胸前是不透的純白布料,一直蔓延到脚踝。
層層薄紗折叠,飄逸靈動又不失女人特有的嫵妹漂亮,景言替她綁好背後緞帶,把白璐轉過身來時足足半會移不開眼。
「呼…」他輕輕吐了一口氣後方才笑道:「太美了。」
景言把白璐推到了玄關處全身鏡前,擁著她站在那裡,溫柔開口:「怎麽樣?」
白璐微楞住,伸出手輕輕觸及鏡面,打量了片刻後方才輕笑出聲:「好久沒有看見這樣的我了。」
自從生了那兩個小傢伙,白璐的就極少會出席正式場合,平日來在家也一直都是休閒舒適風,像這樣光彩照人,衣著精緻的自己,真是久違了。
「這些年辛苦你了。」景言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白璐嘴角笑容擴大加深:「不會,很幸福。」
景言不語,轉過了她的身子讓兩人面對面,然後牽起她的手搭在肩頭,一手放在腰間。
兩人左右手相握,身體逐漸隨著音樂而舞動。
「慶祝我們七年婚姻,也慶祝我們度過七年之癢。」
舞步翩翩,旋轉輕貼,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萬家燈火,溫暖浪漫的客廳,是彼此的愛人。
不過跳了兩首曲子,在身體每一次輕輕擦過又分開的瞬間,景言的自製力一點點瓦解殆盡。
面前人的笑容比這滿室的玫瑰還要嬌美艶麗,臉帶薄紅,眸光似水,唇色緋紅又嬌艶,盈盈笑時,唇間雪白皓齒若隱若現。
景言忍耐到了盡頭,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不跳了,就毫不猶豫的俯身吻了下去。
白璐猝不及防,舞步才停歇,就被他死死的嵌進懷裡,雙手腰身均被桎梏住,只能仰頭回應著他熱切的親吻。
唇瓣被吮吸得微痛,她安撫地摸著景言的頭和耳朵軟骨,那狂風暴雨般的親吻勉强稍緩停歇。
方才被他認真細緻穿上的禮服又被親手脫掉,白璐被面前這人迫不及待的推倒在地毯上,前戲草草做了幾下便長驅直入。
燭光把兩人的影子投射在天花板上,男女肢體交纏在一起,翻滾抖動。
一場大戰,酣暢淋漓。
白璐軟綿綿的任由景言抱起,又被放到了沙發上,她疲憊的閉著眼睛直叫著渴,方才喊得太久了嗓子像是在冒火。
景言離開了一瞬,再次回來時端著杯子,白璐被他半擁起來,凉凉的液體灌入嘴裡。
舌尖苦澀微甜交雜。
是紅酒。
白璐的手脚更加軟了。
玻璃磕在茶几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白璐滿足的喝完閉著眼睛欲沉沉睡去,軟綿綿的雙腿却被人打開,他再次推了進來。
快感一瞬間涌上腦海,白璐又情不自禁的發出了哼唧聲,毫無抵抗之力的軟在那裡,任由身上那人爲所欲爲。
到後來白璐已經不記得發生了什麽,酒精加上情.欲催發,意識昏沉,疲憊席捲全身。
醒來渾身酸痛,如同散架般,白璐掙扎起身下牀,腿間却有白色液體隨之滴落下來。
她羞憤捂臉,夾緊了腿衝進浴室。
水霧彌漫間,熱水一陣陣衝刷過身體,她突然想起歡喜剛滿月不久那會。
白璐記得很清楚,那天是一個周六,景言早早就去了公司加班,而臨近中午時她却接到了程語嫣的電話。
她慌張急促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璐璐,你們家景言怎麽了?我剛剛看到他進手術室了?」
「什麽?我不知道。」白璐瞬間慌了神,回想起他這段時間的表現。毫無疑點。
她幾乎是立即拿了錢包出門,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一路踩著油門到了醫院,抵達程語嫣說的那個手術室外時,景言已經出來了。
「你這是幹什麽?」見他無恙,忍了許久的眼泪終於掉了出來,白璐撲進他懷裡,一邊哭一邊拍打著他胸膛。
「沒事,我就是做了個小手術。」景言驚訝過後,無奈又心疼的摟住了她。
「什麽…什麽手術?」白璐抽抽噎噎,邊吸著鼻子邊問道。
「咳。」景言輕咳一聲,頗有些難以啓齒的開口:「結扎。」
這下輪到白璐驚訝了,驚訝過後是哭得更加慘,又是感動又是心疼,嗚咽般自言自語。
「你爲什麽要這樣啊…爲什麽…」
「聽說男人做的話痛苦會小很多,好了,別哭了我們回家。」景言揉著她腦袋安慰,白璐方才反應過來,吸了吸鼻子紅著眼睛道。
「對,你要趕緊回家休息,我待會給你煲點有營養的湯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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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及此處,白璐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熱水依舊在不知疲倦般衝刷著每一個毛孔,身體連同心情却都輕鬆了起來。
白璐關了水,裹著浴巾出去。
吹幹頭髮換好家居服,肚子已經在鬧著空城計,昨晚宋姨跟著兩個小朋友一起去景家了,白璐一邊開門一邊琢磨著今天吃什麽。
客廳却是冒著陣陣香味,厨房有個熟悉的身影圍著粉色圍裙,正在煎著鶏蛋,白璐忍不住彎起嘴角,輕手輕脚走了過去。
「嘿,早上好!」她從背後熊抱住景言,他低笑兩聲,姿勢未變,任由她抱著,手裡乾淨利落的把鶏蛋起鍋。
景言端著盤子轉身,正對上白璐仰起的面容,宛如少女般粉嫩的面容,眉眼還帶著被他滋潤過的嬌妹。
景言低頭,在那雙玫瑰花一樣漂亮的嘴唇上親了一口,溫聲笑道。
「早上好,景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