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予深:“就在季清時餐廳,你一個人在家也無聊。”
原來是怕她一個人吃飯沒意思,她應下來。
奚嘉沒回家,直奔季清時的餐廳。
莫予深比她早到,在停車場等著她。
奚嘉沒來得及看筆記本,問莫予深,程惟墨和薑沁是誰。
莫予深:“發小。你筆記本有應該有,十一月初。”
今天餐廳清場了。
奚嘉不明所以,看著莫予深。
“薑沁是影星。”
難怪。
“那我一會兒要個簽名。”
莫予深:“你看完筆記,就不會再要。”
奚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看來她跟這個薑沁還有故事。
她沒再多問。
在她習慣性坐的那個位置坐下來,迫不及待打開筆記本,翻到十一月初,找了幾張才找到薑沁這個名字。
看完,奚嘉抬眸,淡淡掃著莫予深,“你那天不陪我吃飯,還惹我生氣。”
莫予深沒吭聲,默默喝著咖啡,開始看手機。
沒一會兒。奚嘉手機有消息,莫予深又發來一個小人抱抱的表情圖。
奚嘉:“這麽近,你就不能真抱一下?筆記上可是寫了,那天比賽,我發揮不好,讓你抱一下,你也沒動,還是我主動的。”
沉默了片刻。
莫予深欲要站起來。
餐廳入口,有說話聲。
程惟墨和薑沁到了,服務員領著他們去包間。
奚嘉側臉,那位就該是薑沁了,除了他們四人用餐,今天餐廳不接待任何人。
薑沁看過來,眉心緊蹙,這個挑事精怎麽也在?
奚嘉斜了她一眼,漫不經心收回視線。
薑沁拍拍身邊的程惟墨,“你看到了吧,她哪有失憶的樣子,瞪我時不要太狠呀,還記得跟我的恩怨,我就不信我這麽榮幸,能成為她選擇性的那部分!”
程惟墨:“行了,少說兩句。”
薑沁翻個白眼。
程惟墨朝窗邊看了眼奚嘉,好像清瘦不少。
人來了,莫予深準備過去,交代奚嘉,吃完了在這等他,要是不介意看到薑沁,就跟他一塊去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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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嘉擺手,“不去,影響食欲,消化不良。”
不用吃藥,她今晚胃口不錯,剛才點了不少喜歡的食物。
莫予深問她要了筆記本和筆。
“幹嘛?”奚嘉說著,還是找出來給他。
莫予深:“我話不多,基本他們聊,閑著時把你今天筆記補了。你晚上回家只寫在馬場那部分就行。”
奚嘉叮囑:“不許敷衍。”
“嗯。”寫他自己,自然不會敷衍。
幾人進了包間,門關上。
薑沁把自己風衣和程惟墨的外套掛起放在櫥櫃裡,莫予深剛要放進來,她不讓,指指另一邊。
莫予深懶得跟她計較,走去另一邊。
薑沁原本心情不錯,進門看到奚嘉,就開始氣不打一處來。
她幽幽看著莫予深,“幾個意思?鴻門宴?”
程惟墨給她倒了茶,“少說兩句。”
薑沁瞪他,示意他閉嘴。
莫予深坐下來,“氣還沒消?馬不是都送給你了,不比奚嘉的那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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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馬,昨天,她接到武楊電話,說專程給她買了一匹,讓她隨時過去看。
昨天送馬,今天請客。
反常必有妖。
她跟莫予深認識二十多年,他哪來那麽大覺悟,這麽熱情肯定不是單純道歉那麽簡單。
薑沁雙手抱臂,“說吧,什麽事兒?”
程惟墨大概猜到了,但沒多嘴。
莫予深喝了幾口茶,“嶽老先生那部作品,編劇應該是奚嘉。”
“握草!”
薑沁沒管住自己嘴,粗話直接爆了出來。
說完,她自己也是:“……”想她那麽優雅一個女人,怎麽說這樣的粗話。
薑沁乾咳兩聲,“激動的。”
莫予深繼續:“以後你們一個劇組,她記憶不好,你照顧著她點,別讓人欺負了她。”
薑沁:“?”
她沒聽錯吧,讓她照顧那個挑事精?
明明戰鬥力爆表,放眼娛樂圈,估計沒幾個人是奚嘉對手,這會兒裝柔弱了?
還有,她憑什麽要照顧奚嘉?奚嘉算老幾?
程惟墨安靜聽著,不時嘬一口茶。
思緒飄遠。
有些聲音遙遠,卻直穿耳膜。
“你好,我是程惟墨。”
“程律師您好,我是奚嘉。”
莫予深:“你以前怎麽對我和程惟墨的,就怎麽對她。”
薑沁冷笑兩聲。
程惟墨回神,繼續喝茶。
莫予深:“不是命令你,是請求你幫這個忙。”
程惟墨一怔,看向莫予深。
薑沁嘴角嘲諷的笑意也凝結,眨了眨眼,還以為自己聽錯。
莫予深這輩子沒求過人,不對,求過一次,小時候,求媽媽帶他一塊走,媽媽沒帶。
自那之後,他知道,求人不如求己。
這些年,他第一次開口求人,為的,還是奚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