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戀愛日常之五
台上台下,你儂我儂。
一群等著看好戲的壞小子,再度回到大型虐狗現場。
林小宇咬著包牛肉撕開,搖晃著腦袋說:「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有人聽岩哥唱歌不笑,還能聽得這麼陶醉的。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姑娘,咋就聾了呢。」
陸安伸手把剛撕開包裝的牛肉乾笑納過來,沖他一挑眉:「你懂什麼,這叫真愛!趕快去找個女朋友,你也能聾。」
林小宇突然想起鍾岩吃下的那塊5倍酸蛋糕,苦著臉想:吃最酸的蛋糕,聽最難聽的歌……嗎啊,談戀愛實在太可怕了,他還是繼續當單身狗吧。
一曲唱罷,鍾岩罕見地露出靦腆表情,而她的女朋友已經化身忠實粉絲,帶頭拚命鼓掌。旁邊的隊員們表情非常精彩,可又不好意思讓她一個冷場,乾脆也跟著拍巴掌、吹口哨起鬨,讓鍾岩有種巨星降臨的錯覺。
他就算臉皮再厚,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趕忙把話筒遞給面前的隊員,然後坐到滿臉興奮的齊悠悠身邊,握拳在唇邊咳了咳問:「你真的覺得好聽嗎?」
齊悠悠用手扇著風,誇張地瞪起眼說:「當然啊!我好感動啊,還從來沒人為我唱過歌呢!」
鍾岩被她的語氣逗笑了,然後沒忍住衝動,按著她的肩給摟進懷裡,嘴唇壓在她耳邊說:「那你怎麼報答我。」
齊悠悠癢得縮起脖子,然後把頭枕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想了會兒,突然坐直說:「我也給你唱幾首歌!」
說完她飛快竄到點歌台旁,手指在熒幕上快速操作,鍾岩有點傻眼:這不是正調著情呢,怎麼溫香軟玉的女朋友說跑就跑了呢。還沒想明白,幾個隊員已經貼心地把齊悠悠點的歌切到最前面,然後喊出堪比演唱會現場的專業喝彩聲。齊悠悠羞澀地捏著話筒走到中間,然後杏眼半閉,開始投入地唱起一首情歌。
她的聲音軟糯中帶了絲沙啞,唱歌時竟是意外得細膩好聽,一群老爺們聽得如痴如醉,每次間奏都賣力鼓掌,誇讚得極富真情實感。
對比起剛才獻給自己做作的歡呼和口哨,鍾岩撇了撇嘴:哼,塑料兄弟情!
可他還是不自覺地彎起嘴角,手擱在翹疊的膝蓋上打著節拍,始終凝望著舞台中央,越唱越揮灑自如的姑娘,根本捨不得挪開目光。
齊悠悠閉著眼唱完最後一個音,深吸口氣忐忑地往面前望去,然後就收到足以震破耳膜的熱烈叫好聲,林小宇一口氣把她點的歌都給優先了,又跟著隊友們起鬨:「大嫂唱的太好了,再來一首!」
於是小公主被這巨星般的待遇激勵到,乾脆由著性子一首接一首唱下去,最後敬業的粉絲們嗓子都叫啞了,可自己開頭捧得場,跪著也得堅持下去,不然氣勢突然弱了,大嫂會覺得是自己表現不好。
終於,在齊悠悠唱完第五首歌后,林小宇氣喘吁吁地灌下一杯啤酒,撞了下正悠閑聽歌的鍾岩說:「看不出,嫂子還是個麥霸啊!」
鍾岩斜了他一眼:「她唱的不好聽嗎?」
林小宇無端被這眼神嚇得打了個哆嗦,連忙狗腿地回:「好聽,太好聽了!」
「那不就得了。開演唱會還得收錢呢,我家媳婦免費唱給你們聽,便宜你們了,還不好好給我捧場去。」他輕輕往他身上掃了眼,語氣轉涼說:「怎麼?我說得不對!」
「對,對,太對了!」
林小宇擦了擦額頭的汗,繼續撐著沙啞的嗓子大聲叫好:媽的,這職業粉絲可真不是人乾的事!到底是誰提議來唱KTV的,待會散場一定好好教訓他!
最後,小公主連唱了8首歌,過足了演唱會的癮,雖然身體累得不行,但精神卻像被打進好幾十只雞的血,直到坐回鍾岩身邊時,臉上還帶著痴漢般的滿足笑容,一把挽住他的胳膊,驕傲地說:「我唱的好聽吧!」
鍾岩笑著拿起水杯,托著她的尖下巴一點點往嘴裏喂:「看你嗓子啞的,先喝點水!」
齊悠悠頭歪靠在他肩上,一邊小口喝水,一邊絮絮叨叨地講話,她實在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過了會兒才突然發現這房裡有些詭異的安靜,於是戳了戳他的胳膊問:「他們……怎麼都不唱啊?」
鍾岩忍住笑,往旁邊東歪西倒的兄弟們身上掃了眼說:「他們聽你唱的太好,不好意思唱了。」
「真的嗎?」齊悠悠奇怪地又往旁邊多看幾眼:自己的歌技已經達到這種殺傷程度了嗎?
這時鐘岩已經叫來服務生,直接買了單說:「今天大家都累了,就散了吧。」
其他人可這等這句話呢,這時連忙互相搭肩站起來,正準備往外走,齊悠悠也按著裙子站起來,走到他們面前輕輕彎腰說:「謝謝你們聽我唱歌,下次我一定做好吃的甜點給你們吃。」
一群大老爺們互看一眼,內心莫名有點暖,他們這時突然明白,為什麼一向大大咧咧的隊長,會迷上這樣一個乍看上去十分嬌氣的姑娘。
這時鐘岩走過來一把摟住齊悠悠的肩,沖他們一抬下巴,用眼神得意地示意:「這是老子的女人,別惦記了。」
終於擺脫了一群電燈泡,鍾岩叫了個代駕開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後座,滿足地把他的小公主緊緊摟在懷裡。她的臉就蹭在自己的頸窩,發間的香味竄進鼻尖,令他覺得酒意有點上頭,手指撩起她的一縷發放在唇邊問:「你頭髮為什麼總是香的?」
「那當然!」齊悠悠抬頭驕傲地解釋:「我的頭髮很貴的!」
然後她又有點泄氣地把頭埋下頭:「不過現在就算簡短了,我還是養不起。」
鍾岩最怕看到她這副表情,連忙說:「沒事,我幫你養,多少錢都行。以後,還是把頭髮留起來吧!」
齊悠悠頓時心花怒放,她很想有骨氣點,大聲拒絕說不能用他的錢,可那是她的頭髮啊!算了,算了,反正最後便宜的也是他。
這麼一想,她就心安理得起來,十分豪爽地宣布:「鍾岩,你對我太好了,以後你可以摸我的頭髮了!」她頓了頓,又補了句:「不過一天不能超過3次!」
鍾岩捏著她的下巴發笑:「我對你好,就光讓我摸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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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悠悠見他笑容裡帶著的壞勁兒,心臟開始噗通亂跳,故意裝傻著說:「那當然,除了我男朋友,誰都別想摸我的頭髮。」
鍾岩捏著她的下巴轉過來對著自己,臉往下壓問:「你真的對酒精過敏?」
「當然是真的,我喝酒會起疹子!」齊悠悠在有限的活動範圍內猛點頭。
「那你對酒味會過敏嗎?」
齊悠悠一時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絞著手說:「我沒試過,大概……不會吧。」
鍾岩臉上的笑容漸深,英挺的五官繼續往下壓,直到咬住她的唇瓣說:「你現在可以試試……」
然後他按著她的後腦,肆無忌憚在她唇上輾轉,用舌尖把酒味勾到她嘴裏,齊悠悠覺得自己已經醉了,胸口劇烈起伏,手指攀著他的衣領,暈頭轉向地任那人作惡。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他們還坐車上,嚇得猛地把他一推,壓著嗓子小聲說:「你瘋了,前面還有人呢!」
鍾岩意猶未盡地舔著她唇上的味道,貼著她耳邊說:「沒事,人家有職業道德,不會看的!」
「那也不行!」齊悠悠好像一只又羞又怒的小獸,用口型憤憤地沖他吼。然後懊惱地捂住臉:她明明應該是個意志堅定的純情girl,竟然會被他勾飲得差點在車裡出演限制級,太羞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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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接下來的全程她都憋著氣,還無數次偷偷往駕駛室瞥,回想著自己剛才有沒有發出什麼羞人的聲音,旁邊那人倒是輕鬆地摟著她,偶爾藉著酒勁再試圖調系,全被她瞪著眼推開。
一直到代駕把車停好離開,齊悠悠才彷彿從酷刑中獲赦,誰知剛邁著發軟的步子走到鍾岩家門口,旁邊的男人轉動鎖眼裡的鑰匙,然後挑眉露出個神秘的笑容,轉身把她打橫抱起,踢開門往裡走。
當齊悠悠從一陣眩暈中恢復,腦海里被打上一排大字:才出虎穴,又入狼窩!
就在客廳那張深灰色的沙發上,鍾岩迫不及待地壓著惦記了一晚上的姑娘,用牙齒在她下巴上輕輕磨著說:「現在沒人看了,乖,讓我好好親親。」
齊悠悠還沒來得及提醒他注意尺度,就被吻得全身發熱,從鼻子里發出小貓般的輕哼。男人被刺激得不行,大著膽子把小貓從頭到尾地揉捏一遍。
齊悠悠想掙扎,可全身都軟得不行,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這時她突然發現腿上頂到一個熱熱硬硬的東西,她好歹也算是閱遍言情小說,瞬間就明白那是什麼,頓時又羞又怕,抱著試探的態度用膝蓋往那邊蹭了蹭,果然……鍾岩這個大流氓!
可這句話還沒罵出口,鍾岩已經一把按住她的小腿,眼眸里彷彿染著血絲,啞聲說:「你要不想出事,就別亂動。」
齊悠悠臉紅的快爆炸了,咬著牙憤憤說:「鍾岩你該不會是裝醉吧!我看書里說,喝醉的男人是起不來的……」
鍾岩笑著蹭了蹭她的額頭:「對著你,我就算醉死了,也能馬上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