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會?!”陳父和陳母不禁驚呼出聲。
“我知道這可能對兩位來說不太容易接受,可是目前爲止,這是唯一能夠吸引許知畫出來的理由了。”周辭連忙解釋。
顏沁沁也在一旁幫腔:“對呀,否則錯過這次機會,許知畫肯定又要洗白自己了。”
陳父和陳母對視一眼,眼中有糾結的光在流動。
半響後,才終於下定了決心。
陳父看着周辭一臉正色道:“下藥的事情,讓我們兩個來做吧。”
聞言,周辭頓時露出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那怎麼能行?”
陳母擡手打斷了他,一臉悲痛:“其實,過了這麼幾天了,我們也知道兒子很有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只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現在,爲了幫兒子報仇,我們一定要親自殺了許知畫。”
“所以,把藥給我們吧。”陳母說着,伸出了手。
周辭一臉猶豫:“這……萬一。”
“沒有萬一,我們一定要親自替兒子報仇!”陳父看着他,一臉義正言辭的模樣。
“好吧。”周辭這才從口袋裏拿出了藥瓶,遞給了陳父。
“這個藥是無色無味的,你們只要下進酒裏或者菜裏,許知畫吃了之後就會無聲無息的死亡。”周辭解釋道。
顏沁沁也點頭,一臉的擔憂:“只要成功了,沒有任何人會查到你們的身上,到時候我們就推脫說是許知畫自己作孽太多,身體承受不了暴斃了。”
陳父點頭,看向兩人:“謝謝你們。”
“伯父伯母如果反悔,隨時可以聯繫我。”周辭故作擔心道。
“放心,我們能夠做到。”陳母說着,就看向門外的方向,咋壓低了聲音,“最近這幾天,老是有記者在附近徘徊,你們兩個快走吧,別被人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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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們就告辭了。”周辭鞠個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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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便帶着顏沁沁離開了陳家。
一出門,兩人就立刻變了臉色。
“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這麼蠢。”周辭嘴角帶着冷笑說道。
“那接下來,我們還需要管嗎?”顏沁沁詢問道。
“派人看着他們,就算計劃沒成功,最起碼不能讓他們牽連但我們。”周辭一臉冷漠道。
顏沁沁贊同的點頭,隨後兩人上車離開。
而陳父和陳母此刻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利用了。
兩人圍在一塊,看着手中的藥瓶,眼神逐漸堅定。
“許知畫,你給我等着。”
司家,許知畫正在跟爍十通電話。
“醫院並沒有西錦的就診記錄,甚至她出車禍時的資料也都好像被誰刻意抹去了。”
“怎麼會這樣?”
聽到這話,許知畫不禁擰緊眉頭,心中對於西錦受傷這件事,更加覺得蹊蹺。
“你繼續查,有任何消息記得告訴我。”
兩人談話結束,許知畫打開新聞,只見自己和陳舒雲的熱度,非但沒有退卻,反而衍生出了各種的版本。
可是,她已經讓助理去調查了這件事情,陸北安那邊也在查找。
可是,卻始終查不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就好像,這則新聞真的就是橫空出現的一樣。
她打開手機裏,之前提交給警方的短信記錄,一時間有些猶豫。
她如果想澄清的話,很容易。
可是,這次的事情如果找不到幕後主使,只怕之後這樣的事情,還是會不斷出現。
這麼一想,許知畫還是想再等等看。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信息。
她打開一看,竟然是陳家發過來的送葬會邀請函。
她擰眉,突然有些搞不懂陳家是在打什麼主意。
難道就這麼簡單的接受了陳舒雲死亡的猜想?
許知畫費解的同時,也看到這件事情,上了熱搜。
“陳家向業界各位人士發出邀請函,表示會給兒子準備最好的送葬會,不知道作爲新聞中心的司家會如何表態。”
許知畫擰眉,這個新聞明顯是衝着她來的。
現在所有人都認爲陳舒雲失蹤跟她有關,如果她此時再進行拒絕,恐怕風向會更加猛烈。
陳家,這是在逼迫她參加。
許知畫擰眉,總覺得這次的針對來勢洶洶。
就像是誰安排好的一盤棋,正在緊密的進行部署。
許知畫正在猜想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陸北安打來的電話。
她接起。
“知畫,明天的送葬會恐怕目的不純。”陸北安的聲音透着擔憂。
“我知道。”許知畫應聲,“但是,就算這是陷阱,我也必須得去。”
陸北安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好,我陪你一起。”
“好。”許知畫露出會心一笑。
……
翌日,陳家就在最繁華的地方,舉辦了這場送葬會。
或許是因爲這次的新聞熱度,業界的人,也是頭一次到的十分整齊。
而周辭和顏沁沁更是一早就趕了過來。
送葬會上,氣氛十分低沉。
幾乎所有人一出現,視線就一直盯着門口的方向。
直到……
許知畫和陸北安攜手出現,所有的人目光都凝聚在了他們身上。
更有幾個受邀前來的記者,直接上前攔住了她。
“許小姐這次參加送葬會,是爲了表明自己與陳舒雲的死無關嗎?”
“對呀,許小姐看起來並不傷心,是否真的像網上所說,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呢?”
這是許知畫自鬧出緋聞之後,第一次在公開場合露面,記者恨不得將所有的問題都拋出來。
若不是今天這個送葬會不允許太多記者入內,恐怕許知畫這一會兒,早就已經被團團包圍了。
許知畫看着他們,笑容帶着一絲冷意:“我來參加,是因爲陳家的邀請。”
“另外,我到現在都不認同你們所說的,陳少已經死亡的猜想。”
“警方現在正在全力調查,並且沒有找到陳少的屍體,可有些人已經開始引導言論,對於這一點,我保留自己的意見。”
整個過程中,許知畫表現的從容淡定。
這讓一旁的周辭和顏沁沁,忍不住咬牙切齒。
而陳父和陳母更是覺得難堪。
她這一番話,就像是在諷刺他們這對做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