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年輕帥氣的謝總帶著兒子來上班的消息在謝樓牽著謝凜進辦公室之前就已經傳遍了， 整個獵域都震驚了。
那些個對謝樓存著幻想今天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員工均不敢相信。
一群人聚在一起還在談論。
謝樓牽著兒子就進來了，幾個女員工眼神呆滯地看著。
男員工見狀， 趕緊道：「謝總早，小謝總早。」
謝樓微抬下巴，算是做個回應。
謝凜抓著小背包帶子， 乖巧地朝他們笑。
萌得這些單身漢都想生個兒子。
那些個女員工慢了半拍，這才湊過去，跟謝樓打招呼，又低頭喊了聲小謝總。謝凜看見這麼多漂亮的小姐姐還帶著一股子的胭脂水粉味，他往謝樓那兒躲了躲，謝樓擰眉看了眼她們幾個。
冷硬的眼神讓她們又害怕又害羞，趕緊離得遠了些，沒敢再往前湊。
獵域的新合夥人剛從紐約回來，推門出來後一看， 「喲， 謝總，你家兒子？」
謝樓沒應，推開門進去。
新合夥人笑著跟進去，看著腳邊小小一只的小男孩，他撐在桌子上， 看謝樓：「怎麼沒聽說你結婚了啊？」
謝樓看他一眼：「你沒聽說得多了。」
隨後，他鬆開謝凜的手， 看著抓著小背包的兒子， 這麼小小一只， 手又很軟，他眼眸眯了眯：「爸爸要辦公，你在一旁沙發玩兒，媽媽給你帶了平板沒有？」
謝凜點頭：「當然有了，還塞了變形金剛，爸爸吃拔絲地瓜嗎？」
謝樓唇角忍了忍。
本想說不吃的，但不吃不是便宜這個狗兒子了。
他隱忍著低聲道：「吃，下午跟你一塊吃。」
「好的，那我就等爸爸。」謝凜表現出了無比的乖巧，完全看不出是會嗆爸爸的那種兒子。
「去吧。」
謝樓伸手，揉了揉兒子的頭。
謝凜噠噠噠地解下背包，往寬大的沙發走去，三兩下踢了鞋子上了沙發上，在上面就翻著自己的背包。
新合夥人跟剛進來的女秘書默不作聲地目睹了這一切，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那女秘書踩著高跟鞋把檔放在謝樓的桌子上，笑著問：「謝總，您真的結婚了啊？」
謝樓挽起袖子，翻開文件，語氣漫不經心：「婚戒不是戴著嗎？」
女秘書順著他的手，看著上面款式簡單但實際很大牌的婚戒，一時沉默了。
大家都以為謝樓這婚戒不過是戴來擋一些桃花而已，沒想到是真的。
新合夥人忍不住問道：「怎麼不見你老婆啊？」
謝樓冷笑一聲：「在家藏著呢，你們今天這麼多事兒？」
新合夥人感覺出他的不耐煩，嘖了一身，趕緊拎著尾巴，「我先出去了，晚點周至升要過來，開個會？」
謝樓嗯了一聲。
女秘書也不敢多問了，看一眼那邊乖巧玩兒平板的謝凜，匆匆踩著高跟鞋離開，大約一分鐘後又進來。
謝樓挑起眉頭一臉不耐地看著她。
女秘書手裡端著餅乾跟奶茶，笑著道：「謝總，我給小謝總拿點兒吃的。」
謝樓往椅子上後靠著，點點頭：「嗯。」
女秘書來到謝凜身邊，彎腰喊了聲小謝總，又把小餅乾跟奶茶放在茶几上。謝凜抬頭看著那些吃的，沒有立即伸手，而是看向辦公桌後的謝樓。謝樓扯了扯領口，拿著遙控調了下空調，說道：「謝謝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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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凜揚起笑臉，拿了塊小餅乾，乖巧地道：「謝謝阿姨。」
女秘書一口血咽在嘴裡。
謝謝姐姐不行嗎？
她從容一笑，拍了拍謝凜的小手，起身離開。
*
謝凜除了跟他爸爸爭寵會有些無理取鬧以外，其餘時候都是很乖巧的，尤其是在大人要忙活的時候，他更是乖得不出一點兒聲音。父子倆在寬大的辦公室裡，一個在辦公，一個在玩兒平板，偶爾謝凜還把玩下變形金剛。
不互懟也不提起媽媽，倒是有些和諧。
謝樓今日要會客的機會少，大多在這辦公室裡看文件，出差兩天文件滯留得有點多。
而外面。
工作之餘，整個辦公室都還在討論謝樓帶著兒子來公司這事情。
因為謝樓這公司成立多年，比獵域事務所的時間都要長，這一兩年又新進員工比較多，之前雖然聽說謝樓可能結婚了，但是沒見到老闆娘，誰都不願意承認。而且看小謝總這年紀，該有五歲了吧，都五年多，老闆娘都沒出現過，這感情可見一斑，再來還有一點兒，以前也不見小謝總啊，今天才突然出現，這是什麼情況？
有人就猜測：「肯定是老闆娘跟謝總感情有點兒危機，才讓帶小謝總來公司，宣佈一下主權。」
「但我看小謝總跟謝總好像不是很親的樣子，早上在公司門口，父子倆還互懟來著，這？？？」
「那…這感情估計也是懸啊。」
「謝總怎麼都不像結婚的樣子啊，還這麼年輕，我們都不相信，嚶嚶嚶。」
「反正總而言之，老闆娘自己不出現，派個兒子出現，兩個人感情肯定一般。」
「這..這倒是，你們想想，隔壁的新聯網路，那個總的老婆天天挽著他的手來公司走一圈，兩個人親親密密的還在茶水間裡聊天，那個才叫感情好呢….」
其餘的人想著，紛紛點頭。
都覺得十分有道理。
「不知道謝總的老婆長什麼樣哦？」一女員工撥弄著頭髮一臉的好奇。
「你想幹什麼啊？」另外一個笑著推她一下，彼此眼中都帶著一絲自己懂的意思。
「長得不好看的話，也難怪啊。」那女員工又補了一句。
幾個人笑了起來，心照不宣。
*
謝樓看完檔，看了眼在沙發那頭的兒子。從謝凜出生到現在，他都沒認真地帶過他一天，此時才發現，不知不覺這狗兒子也這麼大了，就是不討他喜歡，嘖。
手機緊跟著就響了起來，置頂的是蘇荷的微信，她發了一條信息過來：「不要讓他吃太多零食，不然中午吃不下飯。」
謝樓看了一眼，猛地坐起來，挽起袖子往謝凜那兒走去，結果發現茶几上的餅乾都被謝凜吃完了，而且奶茶似乎也喝光了。
他一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吃午飯。
謝樓後背有些發涼，他走到沙發上坐下，拉過在玩平板的謝凜，直接伸手粗暴地摸了謝凜的肚子。
靠。
鼓鼓的。
謝凜突然被摸，仰頭看他：「爸爸？」
謝樓抿了抿唇，視線落在他手中的平板。
平板上就是個小遊戲。
謝樓悄然鬆了一口氣，他試探xin地說：「餅乾吃得有點多了，中午想吃點兒什麼？」
謝凜小手壓著平板，說：「我能吃義大利面嗎？」
謝樓一聽，點頭：「當然可以，你想吃什麼都給你買。」
只要你別跟你媽媽說你吃了很多餅乾肚子還鼓鼓的。
「可是我有點飽，吃不下怎麼辦？」謝凜有些煩惱地摸摸肚子，謝樓立即道：「有什麼關係？吃不完了爸爸幫你吃。」
「爸爸，你真好。」謝凜仰起頭，小臉上第一次看到崇拜兩個字。他發現爸爸的優點了，不管他吃多少零食爸爸都不會說的！！！！
真好。
謝樓唇角勾了勾，第一次發現兒子還挺萌的。
他彎腰把謝凜抱下沙發，說：「我們去義大利面。「
「好耶。」謝凜三兩下把平板塞在小背包裡，牽著謝樓的手，出門。
大廈裡有自助餐廳，是謝樓跟另外一家公司開的，就是為了給員工吃飯能稍微方便點兒，謝樓牽著兒子去了餐廳，一餐廳的員工都看到了，紛紛跟謝樓打招呼。謝樓點頭算是應了，帶著兒子到落地窗旁坐下，隨後翻了菜單叫了一份義大利面，一杯西瓜汁，一份牛扒跟一杯咖啡。
番茄肉末義大利面很快上桌。
謝凜拿起叉子，自己卷著就吃。
謝樓靠在椅背上，抿著咖啡，懶懶地看著謝凜吃。
兩父子此時看起來關係不錯。
謝樓還伸手給謝凜擦了唇角的番茄汁。
謝凜含糊地說：「謝謝爸爸。」
謝樓的牛扒也上來了，他切了一邊吃一邊看兒子，不一會兒，謝凜就吃不下了，他放下叉子，摸摸肚子。
一盤義大利面，還剩下三分之二，基本是沒怎麼吃到的。
謝凜喊了一聲爸爸。
謝樓唔了一聲道：「等會我吃。」
這時謝凜小包裡的平板響了起來，謝凜轉頭拉開小包，拿出平板。
蘇荷來了視頻，謝凜眼睛一亮，小手就要滑動。
謝樓見狀，一把握住謝凜的手兒，低聲道：「兒子，你這面….」
謝凜：「爸爸你吃啊。」
謝樓遲疑了下：「你不會跟你媽說的吧？」
謝凜搖頭，一臉無辜：「我跟媽媽說什麼啊？」
謝樓鬆一口氣：「沒事，接吧，等會兒讓我跟你媽說兩句。」
謝凜有點兒不情願，但是還點了下頭，隨後滑開了頁面，蘇荷在那頭問道：「吃飯沒啊？」
謝樓探頭也想看看蘇荷，他微傾，領口微敞，其餘遠遠看著謝樓的女員工都覺得老闆此時好帥啊。
xin感呢。
謝凜就只露了一個小角給謝樓看，對著視頻裡喊媽媽，隨後點頭：「有的，吃了，吃了義大利面，好好吃哦。」
下一秒，他喘了一口氣說：「不過我餅乾吃得有點多，義大利面沒吃完….」
視頻裡蘇荷眯眼：「你吃了很多餅乾？」
語調有些冷。
謝樓渾身一僵：「……」
操？
*
掛了視頻後，謝樓很想把謝凜從窗戶扔出去，他逼近謝凜，眯眼道：「你不是說你不跟你媽說的嗎？」
謝凜眨眼：「我說了什麼啊爸爸？」
看著兒子這幅無辜的表情，謝樓一口血咽著，又想到老婆剛剛的表情，他只覺得膝蓋一疼，他單手把謝凜抱了起來，語氣冷了幾分：「回去午休！」
「爸爸我還不困！」謝凜還試圖討價還價。
謝樓懶得理他。
沒弄死你算不錯了。
回到辦公室，謝樓壓著謝凜午睡，謝凜不情願，但是被爸爸壓著，嘀嘀咕咕了一會兒，還真的睡著了。
謝樓看到他睡了，動作稍微輕了一些，將他抱到休息室裡的牀上讓他好好睡會。
蘇荷說了謝凜的午睡時間是兩個小時，謝樓特意調了鬧鐘，隨後出去開會。
會議室門關上，七八個人談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會議室門還關著，謝凜卻穿著鞋子，背著背包，擰了休息室的門打著哈欠走出來。
看到辦公桌上沒人，他喊了一聲爸爸。
沒人應。
他繼續打著哈欠，隨後又按了裡面的鍵，玻璃門自動打開，謝凜頂著一頭待毛走了出來，歪著腦袋看著外面在忙碌的一群人。
女秘書奉命在外面守著謝凜，看到他出來，嚇了一跳，趕緊踩著高跟鞋來到謝凜的跟前蹲下：「睡醒了？」
謝凜點點頭：「是啊阿姨。」
女秘書有些緊張，看了眼會議室，才進去半個小時肯定是沒談完的，進去打擾也不好。
她牽著謝凜的手道：「那你先跟我到位置上坐一會兒，你爸爸等下就出來了。」
謝凜：「好的啊。」
女秘書讓出了自己的椅子，給謝凜坐，她這個位置正好對著會議室的門，等會門一開，謝總就能看到小謝總正好。
不過謝凜這一出來，就有不少女員工盯著看。
沒一會兒，女秘書的辦公桌這裡就聚集了不少的員工，女的占多一點。
其中一個有些好奇地問謝凜：「你媽媽呢？在家啊？」
謝凜玩著女秘書給他找的不知道哪來的光頭強的玩具，說：「媽媽在上班。」
「你媽媽還上班呢？」
「是啊。」
那些女員工想要套點兒話，其中一個又問道：「小謝總，那你爸爸在家裡幹得最多的一件事兒是什麼？」
謝凜把光頭強的頭給擰歪了，又擰了回去，回答道：「跪鍵盤啊。」
圍著桌子的一群人一愣：「什麼？」
謝凜扔了光頭強的玩具，抬頭道：「爸爸做錯了事情，他就得跪鍵盤哦。」
一群人：「……」
謝凜又嘟嘴道：「爸爸在家裡就老跟我搶媽媽….」
一群人：「……」
謝凜撐著小臉，一臉煩躁：「睡覺也要跟我搶，醒來我都找不到媽媽，媽媽都在爸爸的懷裡。」
一群人：「……」
告辭！
隨後噠噠噠地走了不少人，還有一個有點兒不甘心：「你爸爸很喜歡媽媽？」
謝凜好煩地說：「喜歡得不得了，天天霸佔媽媽，我好煩哦。」
那個女員工：「……」
告辭！
一下子，就剩下幾個男員工湊在那兒看小謝總。
好萌啊。
又想騙我生兒子。
*
整個暑假，除去幾天謝樓專門空出時間帶蘇荷去海邊玩以外，其他的時間，謝凜都乖乖地跟著爸爸去公司上班。
那些個探聽謝總跟老闆娘關係好不好的女員工們經過接近謝凜，從謝凜的平板電腦裡不小心看到謝樓跟蘇荷的合影，不小心看到謝樓吻蘇荷的相片，不小心看到謝樓給蘇荷買的別墅的裝修圖，不小心聽到謝樓躲著兒子跟蘇荷發視頻說愛你的事兒，又不小心看到謝樓跟兒子搶蘇荷做的拔絲地瓜的畫面。
謝總這個始終神秘的男人撕下了這一層神秘的面紗，在所有人的眼裡。
謝總…
就他媽是個妻奴。
而且，他愛慘自己的老婆了。
所以，公司裡的妹子們沒人再敢出點兒什麼心思了。都讓讓，除非你們長得跟老闆娘一樣，可能還有點兒機會，不，就算跟老闆娘一樣，也不一定有機會。
而這麼帶孩子下來的結果，父子倆從明鬥變成了暗鬥，但是唯一的好處可能就是兩個人培養出了點兒默契。
謝樓更瞭解自己的這個狗兒子了。
謝凜更瞭解自己的這個狗爸爸了。
當然，相處方面，至少比之前和諧一些，偶爾還能有點小溫馨，當然，沒有碰上蘇荷的事情以外，如果一牽扯上蘇荷，父子倆還得掐，還是互不相讓，鬧得雞飛狗跳。
蘇荷說了要給謝樓再生一個，就沒避孕，去海邊玩兒的那會正好又是排卵期，兩個人放開了玩。謝凜半夜在外面哭著喊媽媽，蘇荷被謝樓壓在房間裡，翻來覆去地弄，謝樓還用黑色絲巾綁住蘇荷的眼睛，因欲/望太強而有點兒粗魯。
過後蘇荷渾身跟第一次跟他發生關係那會一樣。
連泳衣都穿不了。
但一個月後。
蘇荷真順利懷孕了。
因不是第一胎，一家人都有了經驗。顧晴高興得飛起來，成天忙前忙後地照顧蘇荷。謝樓常常抱著蘇荷摸著她的肚子，心裡祈禱著一定是個女兒。
就連謝凜都摸著媽媽的肚子問道：「是不是妹妹啊？」
父子倆難得願望達成一致。
蘇荷懶懶地靠在謝樓的懷裡，打哈欠道：「應該是吧。」
「我喜歡妹妹。」謝凜乖巧地趴在蘇荷的腿上說。
謝樓難得附和：「我也喜歡。」
謝凜看爸爸一眼。
謝樓看兒子一眼。
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嫌棄，隨後快速挪開。
懷二胎要比懷謝凜的時候辛苦，蘇荷在七個月的時候腳就出現了水腫，走路都難，謝樓每天都準時下班回來陪蘇荷，好幾次因為蘇荷一個電話趕回了家，工作全丟給那個新的合夥人。
整個公司看著謝樓這般顧家。
所有人都想。
他媽的當初誰說謝總跟老闆娘感情不和的？
是誰說老闆娘長得很醜老闆不喜歡的？
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
謝凜那會兒提前破水生，這個二胎妹妹卻一直拖到四十周加2天，才見了紅。當晚淩晨三點多，一家人火急火燎地護著蘇荷去了醫院住進了之前生謝凜的那個套房，但這次見紅卻宮口遲遲沒開。
蘇荷疼得一直叫。
謝樓握住蘇荷的手，心疼地不行，好幾次吻了吻她蒼白的嘴唇。
趙主任進來說：「如果還不生，打催產針試試？」
謝樓冷著臉：「打了就能生嗎？她會不會有危險？」
「當然不會。」
蘇荷卻說：「不要，我想再等等。」
她不信開不了宮口，這次或許是太緊張了。
謝樓看著牀上的女人，急得不行，他起身，拿了根煙走了出去，靠在外面的陽臺上，低著頭咬著沒點燃的煙。
謝凜悄悄地走過來，探頭看了一眼。
竟是看到爸爸眼角有一滴淚水滑了下來。
謝凜：「……」
好一會，他走進陽臺，小手抓了下謝樓的手指。
謝樓低頭看他。
謝凜抓緊他的手指，謝樓好一會兒，回握了兒子的手。
淩晨五點。
蘇荷順利產下一名女寶。
謝樓吻住蘇荷的嘴唇，嘗到了巧克力的味道，他手有些發抖，摸了摸她的臉道：「生完這個不生了。」
蘇荷笑了下，捏了他的耳朵：「好，不生了。」
謝樓又吻了吻她。
這才起身，出去看這個來之不易的女兒。
小小的女娃六斤半，在保溫箱裡躺著，小小的手軟軟的身子，看著跟蘇荷太像了。
謝樓手撐在箱子上，看著她。
謝凜拉了一張椅子踮腳，也趴在上面看。
父子倆表情如出一轍，一臉的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