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臨時紅娘【4】
白嶽沒心情和北宮璃計較，心情忐忑的站穩。如果按照北宮璃的步驟做，心裡總覺得十分沒底。
“去吧。”北宮璃難得語氣緩和道，“若是真對你無意，她不會在意你對她的看法。”
可是紅玉在意他的同情，在意他的憐憫，在意他與十年前截然不同的反應。
白嶽深吸了一口氣，被北宮璃這麽一說鼓起了一些勇氣，往樓上紅玉的房間走去。
北宮璃在大廳裡正準備找個地方坐下看看舞姬跳舞，喝杯小酒。
只聽見二樓傳來足以震天的罵聲，但不是紅玉，而是蓮娘。
北宮璃凳子都沒坐暖就衝了上去。
一推門，只見慕朗和蓮娘站在房裡，慕朗面無表情，蓮娘眼眶通紅。
氣氛沉重。
“這次，你若是再走，我也不攔你了。”蓮娘忍住眼淚，“只是我沒本事等你了，以後也別來找我。我沒力氣和你糾纏不清。”
慕朗目光深沉，沒有回應她這句話。
北宮璃彷彿只是屋裡的擺設，兩個人難得都沒把她當回兒事。
“慕朗，這十多年我真是受夠你了，你愛你的江湖，你的風花雪月，可我要的是安穩。”蓮娘不管他有沒有聽進，聲音越發悲涼。
“你今日走了，我們就斷的一乾二淨。”
北宮璃聞言，心裡咯噔一下，這下子大發了。
她自覺的轉身，出去，關上門，在門外偷偷聽。
“等我一年。”慕朗的聲音深沉，“我處理好一切就不會走了。”
“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慕朗，在你心裡我算什麽？”蓮娘悲戚問。
慕朗道：“你是我妻。”
他們曾經身穿喜服，拜過天地，立誓白頭，她是他的妻。
“若是做你妻要如此，我寧願當初不曾嫁你。”
“最後一次，我不會再負你。”
“我亦是那句話，走了就別回來。”
北宮璃一邊聽一邊在心裡歎氣，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不如死。
最後，慕朗留下來一句：“珍重。”
門被拉開，慕朗面無表情的看著北宮璃。
北宮璃微笑道，“我去看看蓮姨。”
慕朗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抹淚的蓮娘，眸底掠過一抹深沉。
慕朗還是走了，蓮娘沒再看他離開的背影，一直埋頭抹淚。
相識二十年，二人聚少離多，她就是是鐵做的心，現在也該生鏽了。
“蓮姨，我代我舅舅對你說聲抱歉。”北宮璃坐在她身旁。
“他走了也罷。”蓮娘苦笑道，“或許這就是一段孽緣。”
當年她正值年少，以為愛情就是長相廝守，可是遇到了慕朗，這一切都只能是一個幻想。
相識第二年，他忽然變得脾氣古怪，每日都不回來，偶爾回來也是一身酒氣，她問，他不回答，她那時候就已經知道，這份感情就快結束了。
她離開了他，回到京都，正當她決定死心時，慕朗卻回來了，讓她等他，一年，兩年……
一等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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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該放棄的，可是心裡總放不下。
北宮璃看著蓮娘心如死灰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深深地愧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