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發佈時間: 2024-02-25 07:4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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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他是她的救贖

知道沈清瀾臉皮薄,傅衡逸也不打趣她,起身,「我去做早飯,你再睡一會兒。」

沈清瀾搖頭,醒來了她就睡不著了。

傅衡逸起身,也不顧身上根本沒有穿衣服,就這麽大喇喇地走到衣櫃邊拿衣服,看著他背上一道道抓痕,沈清瀾臉上越發的不自在,轉過臉不去看他。

一直到傅衡逸已經走出臥室了,沈清瀾才起牀,她揉著酸疼的腰和大腿,心中不得不感嘆傅爺的體力是真的好。

她的身上很清爽,昨晚完事了,沈清瀾累的忍不住睡了過去,還是傅衡逸抱著她去洗漱的。

等她洗漱好,傅衡逸已經做好了早飯,鶏蛋餅外加一杯牛奶。

沈清瀾幷不喜歡喝牛奶,但是傅衡逸回家,每天都會給她準備一杯牛奶,對上傅衡逸堅持的眼神,哪怕不喜歡,沈清瀾也會喝下去。

吃完了早飯,沈清瀾和傅衡逸就窩在了家裡看電視哪裡也沒有去,本來傅衡逸今天是打算帶沈清瀾出去走走的,但是知道沈清瀾身上不舒服,還是决定先在家裡休息一天。

傅衡逸坐在沙發上,沈清瀾窩在他的懷裡,電視機裡播放著一部似乎是青椿電視劇,很是無聊。

沒有看多久,沈清瀾就睡著了,聽著她均勻的呼吸,傅衡逸溫柔的笑笑,扯過一邊的薄毯,蓋在了她的身上,沒有將沈清瀾抱到牀上去誰,知道她即便睡著了也很容易被驚醒。

爲了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傅衡逸保持著這個姿勢動也不動,他低頭,靜靜地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忽然覺得此刻他的懷中擁抱著全世界。

等沈清瀾醒過來的時候,傅衡逸的半邊身子都麻了。

「我睡著了?你怎麼不叫醒我?」沈清瀾剛睡醒,眼神還有幾分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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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睡的香,就沒捨得叫。」傅衡逸笑著說道,對胳膊的酸疼渾不在意。

沈清瀾從傅衡逸的懷中起身,傅衡逸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他現在動不了。

沈清瀾自然也注意到了,蹲下身來,給他捏捏,「以後我要是再睡著了,記得叫醒我。」這個傻子,就這麼讓自己枕著。

傅衡逸不在意地笑笑,享受著老婆的按摩服務,也不應聲。

「好了,可以了。」等身子稍微恢復了一點知覺,傅衡逸就讓沈清瀾住了手,怕她累著。

「中午想吃什麽,我去做。」

沈清瀾剛睡醒,沒有什麼胃口,「隨便吧。」

傅衡逸見她興致缺缺的樣子,笑了笑,也不問她了,徑直走進了厨房。

等他再出來時,手上端著兩碗雜醬面,不知道他醬料裡放了什麽,聞起來很香,沈清瀾即便是沒有食欲,也把一碗面吃完了。

在家裡窩了一上午,沈清瀾下午也不想出門,却也不想看那麽無聊的電視劇,眼珠子轉了轉,看著傅衡逸,上下打量。

傅衡逸被她打量的眼神看得有些莫名,「怎麽了?」

沈清瀾圍著傅衡逸轉了轉,似乎是在想著什麽,早就知道傅衡逸身材好,昨晚見識過後,更是清楚這身家居服包裹下的身材是怎樣的肌理分明,蘊藏著極强的爆發力。

「給我做模特吧?」沈清瀾開口,眼底興趣盎然。

倒是傅衡逸,看了她一眼,「你會畫畫?」

家裡的陽臺上確實擺放著一個畫架,但是傅衡逸從來也沒有見她畫過,就以為是她擺放著做裝飾的。

沈清瀾笑了笑,當是默認,「不樂意?」

「爲夫人服務,樂意之至。」傅衡逸微笑,跟著沈清瀾進了書房,這才發現陽臺上的畫架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她搬到了書房裡,他的手放在衣服的下擺,「需要脫光嗎?」赤果果著畫,他是不介意的。

沈清瀾臉頰一熱,瞪了他一眼,這個流氓,傅衡逸眼底閃過一抹遺憾。

傅衡逸按照沈清瀾的指示坐在了沙發上,沈清瀾搬了一張小凳子,坐在畫架前面,拿起了畫筆。

這是傅衡逸第一次見到沈清瀾作畫,眉眼沉靜的模樣,透著歲月靜好的味道,他看著她,專注的,溫柔的;她盯著畫板,認真的。

沈清瀾畫的是油畫,並沒有那麼快結束,她也不要求傅衡逸一直保持著一個動作不變。

其實這樣的等待很是無聊,只是傅衡逸的臉上却沒有絲毫的不耐煩,看著她的目光溫柔繾綣,偶爾,和沈清瀾四目相對,倆人會輕輕一笑。

這樣的沈清瀾退去了那一身的防備與戒心,還有清冷,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二十一歲的小姑娘。

臨近傍晚的時候,沈清瀾才放下畫筆,傅衡逸起身,「畫完了?」走過來,目光落在畫板上,一怔。

畫板上是一副油畫,色調幷不濃鬱,清新的淺綠色背景,似乎是一片山坡,大片的青草地上躺著一個男人,身姿挺拔,穿著一身的休閒裝,一條腿彎曲,手放在膝蓋上,另一條腿則是隨意地伸在那裡。

他逼著眼睛,一只手蓋在眼睛上,看不清他的容顔,但是從側臉上可以看見他立體的五官和高挺的鼻梁。

不遠處有一顆大樹,樹枝上坐著一個女子,此刻正專注地看著草地上的那個男人。

這個男人,赫然就是傅衡逸,而這個女子,則是沈清瀾。

「這幅畫我明天拿去裝裱,然後挂在書房裡。」傅衡逸說道,伸手想要去拿這幅畫,沈清瀾攔住他,「這幅畫還沒有幹,先放著晾乾吧。」

傅衡逸見畫中未幹的墨迹,收回手,任由沈清瀾將他拉出來書房。

而傅衡逸沒有看到的是,在這裡副畫的下面,還有另一幅畫,不似剛剛那副顔色清新,這副畫上是大片大片的黑色,占據了整幅畫的五分之三,只有畫的一角還留有一塊白色,似黑暗中透出的曙光。

大片大片的黑暗中,有一只手,從地上伸出來,縴細的,蒼白的,這是一只女人的手,那只手上,還有鮮紅的血迹,和斑駁的傷痕,它向一個方向努力地伸著,似乎在勾著什麽。

順著這只手的方向看去,可以看見一只大手,小麥色的,掌心有著薄繭,那只手的背後,是一片光明。

畫的右下角,是淺淺的兩個字–救贖。

他是她的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