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真相愛相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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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6章 真相愛相殺
  顧瓷摸摸耳朵,莫名有點紅,“哥哥,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

  蔣君臨也沒再試探,意味深長地說,“子遇還小,讓他少出外勤。”

  顧瓷,“……你……你怎麽知道?”

  蔣君臨淡淡說,“近日在飯局上聽和陳良東有過節的人提了一嘴,他破格招了一個孩子,我就留了心眼。再加上陸世傑被判死刑,他是該死,可罪不至死,這事不難查。小孩這麽晚沒在家,除了出外勤,還能是什麽?”

  顧瓷心裡咯噔一下,子遇晚上若不在家,都說在國安,她也信了子遇,沒懷疑過,真要出外勤,她是不願意的。

  他太小了,手無縛雞之力,再聰明也抵不住一顆子彈,成年人的拳頭。

  “我知道了!”

  顧瓷坐立難安,想給子遇電話,又怕打擾到他,蔣君臨話已挑明,就沒再留下,巧的是,顧瓷送他出來時就碰到子遇回來。

  晨飛送子遇回來,快十二點了,顧子遇也沒想到蔣君臨會在家。

  “哥哥……”

  蔣君臨見他平安,松了一口氣,揉了揉他的頭,“小朋友早點睡覺,免得長不高。”

  顧子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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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大人,是不是都一套說辭?陸知淵,顧瓷,季珹全都這麽說過,連舅舅也這麽叮囑,他看起來就像一個矮冬瓜嗎?
  顧子遇困惑地問晨飛,“我比同齡人都高,是吧?”

  晨飛非常憨直地肯定,“是啊!”

  蔣君臨笑著離開,顧瓷也禮貌地和晨飛道別,帶顧子遇進去,“子遇,你是不是出外勤了,這麽晚回來?”

  顧子遇本想用一套說辭搪塞過去,可他的鞋底沾了泥,剛從一場驚心動魄的海戰上回來,他也沒瞞著顧瓷,“我一直跟在老頭身邊,晨飛也保護著,很安全的。”

  顧瓷說,“你是搞信息的,也沒有必須要出外勤的理由啊?”

  “老頭希望我能多歷練,多見世面。”

  顧瓷,“……”

  具體的事情,定是不能和顧瓷詳說,哪怕顧子遇想事無巨細地告訴顧瓷,他也謹記著國安的保密協議。

  “媽媽,下不為例,你別生氣!”顧子遇拉著顧瓷的袖子撒嬌。

  顧瓷搖頭,“媽媽為子遇驕傲,並不生氣,是擔心你的安全。”

  “我明白!”顧子遇抱著顧瓷的腰,心中卻敏感地想,媽媽一直都很相信他,沒懷疑過他出外勤,舅舅說了什麽?
  或者是,舅舅知道了什麽?
  “媽媽,是不是舅舅說了什麽?”顧子遇已學會對顧瓷坦誠,有了困惑就問,媽媽是永遠不會傷害他,一定要謹記這一點。

  “舅舅說你還小,少出外勤。”顧瓷說,“他知道你的身份,擔心你。”

  顧子遇點頭,“可他知道我的身份,怎麽就那麽巧,知道我今晚出外勤,我們消息絕對保密,路上才發行動代碼,我也是路上才知道要出外勤。”

  顧瓷一怔,“可能是舅舅消息比較靈通。”

  蔣君臨剛到家,電話就響了,“主子,貨全拿下,無傷亡。”

  “國安呢?”

  “也無傷亡。”

  蔣君臨點頭,見二樓上老太太和他打招呼,他也笑著揮手和奶奶打招呼,聲音卻沒什麽變化,“所有人靜默,等我消息。”

  “是!”

  黑鷹總部,季珹和陸知淵報告著公海那邊傳來的消息。

  “三箱黃金都不見了?”陸知淵挑眉,也很驚訝。

  季珹說,“一共三百公斤黃金,在海上不見,說是公海的海盜,可那一片公海上,不可能會有海盜。”

  “三百公斤黃金在國安眼皮底下丟了,陳良東難逃其責。”陸知淵聞著濃茶,“大批人員落馬,他得罪太多人了。”

  國內高層勢力盤根錯節,陳良東自然也是有人保的,不可能單打獨鬥,這麽大的案件,A市要大換血了。

  “這批黃金的下落,一定要查清楚。”陸知淵說,“這是M國銀行的黃金儲備,他們一共丟了五噸黃金儲備,只有查到這批黃金,才能查到所有黃金的下落。”

  季珹也難理解,為什麽在眼皮底下,國安會丟了這批黃金,他們帶了一大批人出海,誰這麽神通廣大,把東西半途截走。

  季珹說,“我們現在連是誰劫走都不知道,如大海撈針。”

  “這批黃金都有記號,不可能流通,陳良東掘地三尺也會把這批黃金找出來,你派人跟在他後面就行。”陸知淵問,“極道那邊怎麽說?”

  “裴秋影已回了消息,這事和他們無關,極道有三名高管落網,她也是焦頭爛額。”

  陸知淵點頭,“等陳如實醒了,罪名推給他,讓他去處理,所有人都摘乾淨,他既然和極道做生意,就會留後手,別讓國安再盯上黑鷹,有子遇在……本來黑鷹就是國安眼中釘。”

  “明白!”季珹抿唇說,“這麽大的金條,不可能憑空丟了,一定還在A市,有特殊記號,也不可能分銷,要麽藏要麽重新熔。”

  “急於脫手,會重新熔。”陸知淵眯起眼睛。

  季珹和陸知淵對視一眼,季珹說,“我已經派人盯著A市所有的黃金加工廠,有風吹草動,我們都會收到消息。”

  “我覺得有一個地方,更可疑!”陸知淵若有所思。

  季珹心有靈犀,“銀行!”

  陸知淵說,“對,這麽大分量的黃金,只有銀行神不知鬼不覺地運輸和儲藏。”

  季珹下顎微緊,心跳加速,莫名想到了蔣君臨在岸邊等著他的場景,他穿著一身季珹最喜歡的西裝,戴著季珹送的領帶。

  季珹倒了一杯酒,辛辣的酒滑到咽喉,他倏然笑了。

  “你笑什麽?”

  “想到一件……好玩的事。”季珹搖頭,“不可能!”

  “你有懷疑的對象?”陸知淵冷漠地問。

  季珹斬釘截鐵,“沒有!”

  陸知淵說,“我會想辦法,讓人行去重新登記銀行的黃金儲備,分兩頭去行動,這筆黃金關系到黑鷹的聲譽,我們要完好無損地交還給國安,不容有失。”

  “明白!”

  陸知淵離去後,季珹坐在落地窗前,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漂亮的眼眸裡掠過一抹陰鷙,今晚他為什麽去公海呢?
  起因是蔣君臨突然問起陳敬,讓他心底有一股邪火,所以,他去折磨陳敬。陳敬還算是他和蔣君臨的熟人,如不是蔣君臨提起,他壓根就沒想起關在遊輪上的陳敬。

  是無心,還是有意?

  若是有意設了陷阱,就該等國安的人一起,把他也一網打盡,怎麽臨時又提醒他,退到安全地帶,總不能是蔣大公子臨時覺得他是一個不錯的牀伴心軟了吧。

  季珹勾了勾手指,尼克過來,季珹淡漠地說,“我要蔣君臨從小到大,所有的資料,重點放在他……”

  季珹頓了頓,“放在他出國留學那段時間和這幾次暗殺上。”

  “是!”

  尼克走了幾步,季珹又喊住他,“這事,你知我知,懂嗎?”

  “明白!”

  季珹往後一靠,又喝了一杯酒。

  當年他被陳敬下藥,怎麽那麽巧,就遇上蔣君臨呢?他被久別重逢衝昏了頭,竟從未懷疑過什麽,這事回想起來,竟事事透著古怪。

  最好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季珹大笑,“哥哥,我竟看走眼了嗎?”

  可真是太能屈能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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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