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入京(一)

發佈時間: 2024-01-31 22: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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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7章 入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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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執棋安排好了才回來,手上拿著兩張賣身契,她拿給臻璿看了:“奶奶,就這兩個,奴婢叫高媽媽盯著她們。”

  臻璿粗粗看了兩眼,寫著是四年前賣進張知府府裡的,可那紙還嶄新,一點也不像收了四年的,怕是做了個假的。

  臻璿看完就交給了執棋收了起來。

  越往北邊行,這天氣越冷,南方水面基本無冰,到了這裡,時不時能見到幾塊浮冰。

  臻璿站在甲板上看了一會,到底吹得冷,不敢再待著,回了艙室取暖。

  看這模樣,倒是和他們之前預料的一樣,會遇上河水結冰封了水道,要換走陸路。

  五老爺來與夏頤卿商量,怕是再過三四日到了潛州地界,就要上岸去了。

  夏頤卿吩咐了雲在一番。

  誰知夜裡突然起了南風,一連吹了兩日,白天日頭也大了起來。

  臻璿叫暖風吹得舒服,問夏頤卿道:“會不會北面也熱了些,我們能多行幾日?”

  夏頤卿卻是搖頭,解釋道:“我原還讓雲在看一看,若能多行一段就多一段,可突然暖了,北面化冰,河道漲水不說,浮冰也會多起來,行船不安全。我們少不得要連夜趕到潛州換了車馬。”

  夏頤卿常年往來京城與甬州,這一路上的情況他很熟悉,即便不是自己行舟,但夏家的商船一年四季都在這條水路上行走,什麽時候漲水,什麽時候凍冰,都是曉得的。

  這些事體夏頤卿有經驗,臻璿自是全盤聽他的,與段氏說了一聲,準備夜行。

  段氏這一次借了夏家的船,也清楚外行人莫管內行事,便笑著與臻璿道:“就讓姑爺拿主意便好。”

  待用過了晚飯,臻璿想著後幾日都要在馬車上度過,便叫桃綾早早與她梳洗,今日好多休息一會。

  坐進了被窩,臻璿問起了夏頤卿之後的安排。

  “之前不見你問,怎麽這會兒想知道了?”夏頤卿抹了一把臉,在牀邊坐下。

  臻璿支著身子看他,道:“原本還覺得遠,我們連夜一趕,豈不是明日裡就要換車馬了嗎?一時弄不清楚,才問的。”

  夏頤卿一面脫鞋,一面給臻璿說後頭的安排。

  潛州是大城,是京城南面的要塞,來往人多,商業自是發達。

  從潛州往京城去的官道前幾年才修繕過,比起別的路,自是寬多了也平坦多了,要擔心的就是冬日有積雪薄冰,行車不易。

  可即便不容易,也比大船在河道上躲浮冰容易得多。

  夏家在潛州有熟悉的車馬行,年前就與他們打過招呼說有可能在潛州上岸,船行至此處,雲在自會與他們聯系,安排好車馬和沿途了客棧。

  “從潛州到京城,我們要走多久?”臻璿問道。

  “往常是八天能到,我們走慢一些,可能要花個十天了。”

  臻璿一怔,算了一算日子。

  今日是二月初三,初四走陸路,到京城都要十四、十五了,而臻琳的正日子是二月十八,留給他們的時間真的是緊巴巴的。

  怕是要不得又要趕一趕路的。不過,畢竟是女眷們出行,又帶了這麽多嫁妝,便是日夜兼程,也不可能行得多快。

  臻璿這麽想著,不由皺了眉頭,嘟著嘴道:“我們已經是趕的了,過完年就出發了,能夜行的時候都沒停下,甬州與京城往常都要行上一個多月,這日子選的……”

  皇家選日子自有道理,臻璿自言自語抱怨幾句,也就作罷。

  夏頤卿見此微揚唇角,揉了揉臻璿的頭髮。

  臻璿叫他這番親昵舉動鬧紅了臉,突然之間就覺得艙室裡攏的熏籠銅爐格外得熱。

  她這才想起來,下午時她看這兩日暖了一些,想叫桃綾撤一個銅爐走,結果竟然是忘了。

  這麽下去,夜裡定要出汗的。

  臻璿暗暗深吸了一口氣,指著艙室角落裡的一個銅爐,道:“二爺,要不要熄一個?”

  夏頤卿順著她的指尖看了一眼,抬手把青蔥玉手握在掌心,手指順著骨節輕撫:“半夜裡會冷。”

  臻璿抽不出手,偏過頭不看人。

  夏頤卿在臻璿的手背輕輕啄了一口,而後稍稍用力,把臻璿帶入了懷中。

  臻璿沒有推拒,她素來順從,直到感覺到夏頤卿的手停在了她的腰間,身子微顫,她突然意識到艙室裡有些太亮了。紅唇動了動,低聲道:“二爺,燈……”

  夏頤卿恍若未聞,用手指慢慢感受臻璿身側的弧線。

  臻璿縮了縮身子,又提了一聲。

  “不吹了。”夏頤卿這才應了一句。

  不吹?

  臻璿一下子有些慌了,夫妻之間雖是親密,但這等事體從來都是熄了燈的,偶爾有光也是朦朧月光,她哪裡有過這樣的經歷。

  在這油燈光照之下,豈不是什麽都叫對方看得明明白白?
  臻璿急了,伸手去按夏頤卿流連在她腰側的那隻手,聲音裡帶了幾分請求:“吹了吧……”

  夏頤卿卻是故意與臻璿作對一般,由著臻璿求了幾次,都不肯答應。

  臻璿輕輕掙了兩下,躲到了牀裡側。

  她聽見了水聲,被船隻穿破分開,水波往外層層推開,沙沙作響。臻璿擰了眉頭,出聲道:“怎麽聽著比前幾回夜行時響多了……”

  “今夜船行得快。”夏頤卿說完,便不再提那些瑣事,靠過去將臻璿扣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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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裡,竟是叫冷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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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頤卿抬手按了按眉間,剛剛太過酣暢淋漓,激/情過後本是打算平複一會,誰知竟是雙雙睡了過去。

  身邊臻璿睡得平穩,露在外頭的肩膀凍得冰冰的,他趕忙把凌亂的被子拉平整掖好,虧得沒有聽她的撤去一個銅爐,不然出了汗又受了涼豈不是要弄出病來。

  臻璿的額發遮了臉,夏頤卿替她理了理,小巧精致的臉龐微紅。

  眼底含笑,夏頤卿輕吻臻璿的眉梢,這才吹了燈,相擁而眠。

  許是一響貪歡,第二日臻璿醒得比平日都晚。

  剛起來沒多久,桃綾幾個就開始收拾艙室裡的東西,看樣子下午便要下船了。

  順風順水,行至審初,船舶停在了潛州城東的渡口。

  如同夏頤卿說的,一切都有安排。

  聯系的馬車行是潛州附近有些名頭的順記,早早就得了信,有管事候在了碼頭。

  主子們到城中的客棧休息,大客船和中等客船上隨身的行李自有人搬上馬車,四艘貨船上的東西多,少不得連夜搬下,明日一早好出發。

  夏頤卿被順記的管事請去了,臻璿陪臻琳說了會兒話,才回了房間。

  第二日一早,車隊從潛州出發往京城。

  臻璿坐在車裡往外看,路邊時不時能瞧見幾堆積雪。

  幾個騎術好的小廝輪流去前頭探路,車隊速度不快,到也還平穩。

  與之前估摸的差不多,直到二月十四的傍晚,車隊才到了京城南門外頭。

  城門外排了長長的隊伍,雲在去看了看,來稟道:“看這模樣,今日未必能進得了城。”

  臻琳的婚期不好耽擱,也虧得裴大老爺府上收了信了,七老爺親自等在城門口,遠遠見了車隊,與守備軍打了招呼,叫他們當日入了城。

  離正日子只有四天,段氏到了侍郎府之後有一大把的事情等著,臻璿知道這個時候不方便打攪,便與裴家分了兩路,與夏頤卿一塊回了夏家在京城的宅子。

  這宅子位於青花胡同裡,附近住的都是有些名聲的學問人,與它其說是夏家的,不如說是鄭老太太的私產,是從前在京裡生活時購下的。

  鄭老太太幾十年沒回京裡,這宅子便成了夏頤卿進京時的住所。

  雖是老宅子了,年前翻修過一次,添了不少花木,只不過冬日裡瞧不出端倪來。

  一房仆從是常年留在京裡管宅子的,裡裡外外弄得都很整潔。

  青花胡同南北走向,靠近東大街,出入十分方便,又是鬧中取靜,適合養xin。

  胡同裡宅子連連,卻都是小宅子,一般三五進為多,聽說椿闈之前有一些會租給了讀書人備考的。

  夏家的這宅子位於青花胡同的南邊,一共五進,後頭還帶了一個花園。

  守宅子的仆從候在了門外,見馬車到了,趕緊迎了上來。

  老的那個叫方懷德,過了天命之年,胡子都白了,瞧模樣就是個忠厚老實的。方懷德的媳婦前幾年傷了腿之後就只能躺在牀上,再做不了事了,也虧得京裡這宅子事情不多,好一直養著,因而也沒有來迎。

  方懷德的兒子方顯余正當壯年,一雙眼睛晶亮,方顯余家的臉色紅潤,身形微胖,笑意盈盈,牽著剛剛五歲的兒子,一雙杏眼來回在馬車上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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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