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這一口， 葉婉清可沒有收著力氣。
「嘶……」地倒抽一口冷氣，戈淵身體重重壓在葉婉清身上， 唯有左手手肘撑起半邊身子， 抬頭用一雙委屈巴巴的眼睛看著她。
眼睛也有點紅，不知道是要哭了呢， 還是太激動了鬧成這樣的。
這男人……
「清醒點了？」葉婉清用力推了推男人的胸膛還是沒有推動， 不由得杏眸一眯， 微微曲起一條腿，「再不下去的話， 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嗯？」
對戈淵哪裡、怎麽樣不客氣，不用說， 光是她這動作就叫任何一個男人從心裡發怵， 害怕後半輩子再也抖擻不起來。
戈淵沒出息， 他也怕。
動作敏捷地一個翻滾從葉婉清身上起來， 他後退了一段距離， 雙手捂住關鍵部位，表情更委屈了：「不行！」
「怎麽不行？」葉婉清終於能從牀上脫身， 坐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頭髮， 順便斜睨了他一眼，「就准你使壞， 還不准我正當防衛啊？」
戈淵不知道什麽叫正當防衛，但想也知道是什麽意思，他更不滿了：「我們訂婚了。」
「訂婚了也沒有結婚， 還不到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你著什麽急？」
「……哦。」好像有道理，戈淵楞楞地點了點頭。
葉婉清瞧他這傻得不行的樣子，有點想笑，可還是不打算放過他：「要是下次你還這樣，我就不止用脚踹你了，說不定我拿上一把剪子就把你給剪了。你知道的，我很可怕的！」
「那不行！」戈淵拿起一牀被子蓋在自己腰腹上，一臉警惕。
「怎麽不行？」
「你……你還要用的！又接不回去，還疼！」這話還是超有邏輯的，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葉婉清：「……就你知道得多！」
俏臉瞬間紅成一片，葉婉清狠狠瞪了一眼亂說的某人，氣得摔門就走，還把門給反鎖上了。
戈淵在裡面拍門：「你要去哪裡？別走！」
「不走，還等著被你欺負是？」隔著一張木門，葉婉清站在外面氣急敗壞地衝他回喊，「你就別想了！我把門反鎖了，你好好在裡面待著醒酒！」
力氣大得跟牛一樣，她要是再不走，今晚別想走了。
喝多了是，好好在房間裡反省反省！
就這傢伙這樣子，她好意思把他送回戈家小院兒？要不，還是換一換睡覺得房間。
葉婉清回了戈家小院那邊，把住房重新安排了一下。
衛懷農和劉麗秀睡戈淵那一間，老鐘還是原樣，讓衛軍睡到這邊院子裡來和戈淵作伴。她則和衛紅帶著戈悅睡戈悅房間，雖然有點擠，但也只能這樣了。
這時候不比以後，越是經濟不發達的地區講究越多，還是注意點比較好。
而葉婉清不知道的是，她關上門之後，她以爲喝醉了大男人就滾到了牀上，抱著一牀被子在牀上「嘿嘿嘿」傻笑，眼神清明中帶著幾分得逞的愉快和害羞，醉意倒是只剩下三分。
好香，好甜……
他的！
好想結婚，好想快點結婚啊啊啊！
戈淵在牀上發了一會兒傻，突然心裡涌起豪情萬丈，决心一定要幹出一番事業來！
他現在有錢是有錢，可也就在清水縣這個小地方能拿得出手，以後他的小女人可是大學生，來往的人肯定都是知識分子，要麽就是達官政要，他這點家當在她的交友圈裡估計都不够看？
就算他家小女人不嫌弃他是個粗人，他也不能真這麽一輩子，讓別人覺得她嫁給他是嫁虧了。都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他就想讓她過上好日子！
——
第二天一早，葉婉清一到小院子就聽到被關了一夜的戈淵在房間裡拍門，衛軍沒有鑰匙開不了，正準備去戈家小院叫人。
葉婉清拿著鑰匙給戈悅，特意讓戈悅去給她家大哥開的門。
……這是昨晚被鬧怕了的後遺症。
門一打開，被關了一夜的戈淵壓根不像是被扣押了一夜的「犯罪分子」，而是神清氣爽地走出房門，神情愉悅。
就是臉上的胡渣沒來得及刮，破壞了他身上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清爽英俊的氣質，讓他之前那一股子糙漢野xin又回來了幾分。
葉婉清遠遠看著，突然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對勁。
這人未免太開心了點？
「婉清！」戈淵臉紅紅地看過來，稍微扭捏了一下，然後就衝她開心地揮了揮手。
葉婉清更狐疑了，乾淨漂亮的杏眸微微眯了起來。
戈淵：「……」
他走到搖水井前搖出一捧水拍在臉上，清凉的井水讓他精神更加清爽，他臉上還帶著水珠，就這麽蹲在地上朝著她笑，一雙黑眸更亮了。
清晨和煦的陽光穿過樹葉間隙灑落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周身彷彿披著一層柔光，是那麽的……
「抓住啦！」戈悅個坑哥的粉團子往他背上一撲，笑嘻嘻地扯住他兩只耳朵，「小月亮要騎馬，哥哥走一個，駕！」
小時候戈悅喜歡哭，戈淵不會哄人，就這麽背著她到處跑，讓她騎大馬，每每羡慕得別的孩子不要不要的。
每次騎大馬的時候，都是戈悅最開心的時候。
只是後來戈悅xin子慢慢變得孤僻起來，而戈淵也越來越忙，兩兄妹很久沒有這麽玩過了。
這輩子有葉婉清溫柔地關懷引導，戈悅慢慢變得開心活潑起來，剛好自家大哥寬闊的後背又一次展示在面前，她想也不想就一個熊撲上去。
某人臉上的笑頓時僵了一僵，他也不介意陪小丫頭玩一玩，就是……能不能換個時間！
沒看到他在散發男xin魅力嗎？
他很忙的！
葉婉清：「……」
看著大男人短暫鬱悶之後，扭頭對身後的粉團子道：「抓好了，掉下來我可不管。」然後就一把背著她站起身來，撒歡似的在小院子裡跑動起來，繞著搖水井跑了一圈又一圈，逗得戈悅興奮得尖叫。
葉婉清忍不住笑起來，等兄妹兩個玩得差不多了，她才喊他們：「好了，別瘋了，去那邊吃早飯了。」
因爲用慣了戈家小院的厨房，一般開火都是在那邊。
早飯是葉婉清一早起來做的。
熬煮得極爲香濃的白米粥裡放上一些蝦米，再剁一些青菜放在裡面，鮮蝦青菜粥喝起來鮮香開胃又很清爽。
知道老鐘牙口不太好却又喜歡吃甜口的東西，她還做了南瓜餅。
先把新鮮的南瓜切成兩厘米左右的塊塊，放在碗裡隔水蒸好，等熟了之後就用力攪拌弄成南瓜糊糊。因爲蒸南瓜的時候碗裡會進不少水汽，所以根本不用再加水進去，打幾個鶏蛋，放一些麵粉在一起攪拌均勻就可以了。
葉婉清還有自己的小秘訣，要是想讓南瓜的甜味更足，還可以放一些鹽進去，加鹽可以讓南瓜更甜。看個人喜好，還可以在麵糊裡加一些香葱，煎出來的餅別有味道。
麵糊調好，接著鍋裡放油，等油溫了以後就用勺子舀一勺糊糊進去煎，小火煎著，不時翻面，南瓜餅就能煎得外焦裡嫩。
葉婉清不太喜歡吃油膩的東西，也怕老人家吃了太油的腸胃不好消化，所以她就把火控制得很小，用小火慢慢的煎，這樣不用放太多油也不會糊。
因爲做飯的時候很難兼顧燒火，這就很考驗衛紅的技術了。好在衛家的孩子都是在家裡練過的，不用葉婉清交代太多，就把火溫控制得很好，配合完美。
等煎好之後，一大盤金黃香糯的南瓜餅擺在粗瓷盤裡面，看著別提多好看。
除了南瓜餅之外，葉婉清又從泡菜罎子裡夾出一碗泡椒刀豆切好，用油炒了炒，滴上香油拌一拌，吃著又香又脆口，還能解掉吃南瓜餅太多的膩。
衛懷農和劉麗秀覺得昨晚那一頓飯就刷新了他們對食物的認識，今天早上再吃得這麽好，莫名的，在心裡對葉婉清的擔心也少了很多。
在他們樸素的觀念中，能把日子過得這麽有滋有味，把平凡的食物做得這麽精彩，葉婉清應該是過得很不錯的。
如果過得不那麽幸福，誰有那個閒心做出這麽好吃的食物呢？人被生活所謂，被情緒所困，是不會有這麽飽滿積極的精神狀態的。
幾人在戈家小院吃過早飯，衛懷農夫妻要準備回去，葉婉清打算先把他們送去了汽車站搭車，然後再帶著衛軍、衛紅一起去買點學習用品。
既然决定要支持兩人讀書，自己的經濟條件又不錯，沒有花錢的限制，她當然不打算委屈了自己和弟妹。
不過，趁著還沒有出門，四周無人的時候，葉婉清一把揪住了想膩過來要親親的某大只的耳朵，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戈淵同志，你昨晚是真醉了呢，還是給我裝瘋賣傻呢？」
戈淵：「……」
摸了摸鼻子，他覺得自己堅决不能承認。
但自己的耳朵還在葉婉清手裡，他也不能一聲不吭，只倔强說道：「我喝了那麽多酒，肯定不是裝醉。」
「你開始不是裝醉，我信，因爲你看著是真傻。可後面呢，嗯？戈淵同志，你是不是最近有點膨脹了，居然會借著醉酒……」說到這裡，葉婉清說不下去了。
昨晚這傢伙借酒裝傻，在她脖頸處啃來啃去的，差點還……但她怎麽好意思說？
戈淵也發現了這點，顧不上耳朵扯著疼，厚著臉皮他凑上去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黑亮的眼神濕漉漉的帶著討好。這一下，讓人繼續訓都有點捨不得了。
葉婉清：「……」
算了！
這混蛋！
——
葉婉清帶著衛軍、衛紅上了一趟街，把上學要用的本子、墨水都買好了，還給兩兄妹買了一個軍綠色的結實的新書包。
雖然在葉婉清眼中這書包不怎麽好看，但兩兄妹都喜歡得很，也是現在能買到的最好的書包了。當即，兩人就把學習用具都放在書包裡，把書包背在身上，一個個樂呵得不行。
看兩人身上的衣服洗得都有些舊了，葉婉清還給他們兩人各買了兩套衣服，給他們換洗。想到他們用的牙膏牙刷那些可能也舊了，怕他們不好意思開口，又提前買了一些日用品備著。
一開始衛軍和衛紅還推脫，說自己不用這個、不用那個，然而他們根本阻止不了葉婉清。三人一上午時間都花在買買買上，他們從一開始的不好意思已經變得麻木了起來。
到了中午，三個人才收穫頗豐地回家。
兩兄妹年紀還小，雖然心裡覺得葉婉清很破費，因此有些不安，但懷裡抱著那麽多嶄新嶄新的東西，還是興奮得眼睛放光。
他們這樣子，看得葉婉清心裡有些酸酸的，也有些感慨。
衛家條件不好，兩兄妹包括衛蘭可能都沒有穿用過好東西，她現在經濟條件好了，就衝著衛家人上一輩子對她的維護和照顧，她也要讓他們都過上好日子。
回到家裡，葉婉清把家裡的牀位重新分配了一下。
三位男xin住在戈家小院，戈悅的房間讓給了衛軍，戈悅就搬到葉婉清這邊小院子住。對於這個决定，戈悅開心得不行，只是讓她失望的是，她沒有辦法和美美嫂嫂睡在一起。
葉婉清倒是不介意，可戈淵不同意。
「萬一我們要是克制不住，在房間裡做些什麽被戈悅看到了，不是帶壞小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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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克制住不就行了？」
「那你能克制住嗎？你欺負我的時候被戈悅看到了也不好，真的！」戈淵眼神很誠懇，這樣子，讓葉婉清想起兩人相處的時候，好像……喜歡動手動脚的人一直是自己？
葉婉清：「……」
被這一句話問得啞口無言，老黃瓜刷綠漆幷不太知道矜持是什麽意思的葉婉清只能同意戈淵的方案，讓戈悅和衛紅一起睡。
衛紅才十四歲，還有點小孩子天xin，和戈悅一見面就玩得挺好的，戈悅倒是也沒有排斥，還挺開心。
衛紅原本覺得自己和衛軍都很麻煩葉婉清，現在讓她帶著小妹妹，她覺得自己好像也能幫到葉婉清一點忙了，開心還來不及，更不會拒絕了。
牀位就這麽分配好了。
爲了討好葉婉清，順便討好未來的小舅子和小姨子，戈淵去買了一輛新自行車回來，把車子給衛家兄妹用。
到了新的一周，葉婉清一大早就帶著衛家兄妹出發，去三中報導。
入學手續都辦好了，周一只需要老師領進班級就讀就行。
葉婉清領著兩兄妹找到負責的班主任，又一一交代了兩兄妹不少事，自己才走向高三二班的方向。
她先去辦公室找了班主任，跟著班主任曾老師進了班級。
曾老師示意她上講臺：「做個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葉婉清，樹葉的葉，婉約的婉，清水的清。很抱歉在高三這麽重要的時刻插班進來，希望我沒有打擾到大家，也希望我們可以一起好好學習，預祝大家都有一個好成績。」
沒有一般轉學生的羞澀和不安，葉婉清落落大方地做了自我介紹，在衆目睽睽之下走到老師安排的位置上坐下，借著就拿出了課本跟大家一起晨讀。
她的動作很快，有的同學剛舉起手還沒有來得及鼓掌，葉婉清已經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了，這下鼓掌表示歡迎似乎也有點遲了……
教室裡詭异地安靜了幾秒鐘之後，在學習委員的帶領之下，稀稀拉拉的讀書聲響起，很快就重新變得熱鬧起來。
葉婉清一看大家學習積極xin這麽高，激發了心裡的熱血，也連忙拿出課本讀了起來。
前世她當了一輩子老師，最喜歡的就是認真努力的學生，不聰明沒有關係，勤能補拙嘛。相反，有些頭腦聰明的孩子却太過懶惰，跟笨也沒有什麽兩樣了。
葉婉清腦子裡轉過這個念頭，更加認真起來，而她不知道的是，很多同學嘴裡讀得大聲，其實根本無心學習，明裡暗裡有不少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著她。
班級裡來了一個轉學生，還是一個特別漂亮，氣質特別好的女轉學生，這在學生枯燥的學習生活中無异是一個爆一炸xin的消息。
葉婉清坐在座位上，認真地讀著歷史課本，沒注意到打量的目光。
她剪掉的頭髮長長了一些，頭髮長度到了下巴以下，一縷頭髮俏皮地落在她的臉側，襯托得她膚白如雪，皮膚極好。
這樣俏皮中帶著青椿活力的髮型，在這時候也是比較少見的，因爲大部分女孩子都梳著兩條大辮子。或者說，就算有跟葉婉清一樣剪了短髮的，也沒有她這麽有氣質。
髮型比較特別，葉婉清眉眼也生得精緻，氣質又落落大方，和一上講臺就害羞緊張的大部分不同，她舉手投足都是自信，很吸引人……
總而言之，作爲一個轉學生，葉婉清成功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管是驚艶的還是不喜的，她都成功成爲了焦點。
下早讀了，葉婉清合上書本就被同桌給搭訕了。
「你之前是在哪裡讀書的，一中還是二中？」同桌薑麗麗是一個臉蛋圓圓的小姑娘，鼻梁處有幾點雀斑，眼睛也圓溜溜的，看著很討人喜歡。
葉婉清笑道：「我之前在一中讀書。」
「那你怎麽來我們三中了？」薑麗麗很不解。
葉婉清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不過把話說得聽漂亮：「以爲我之前輟學過，所以再讀書一中就不收我了。好在三中包容xin强，願意接納我這樣迷途知返、誠心想讀書的學子，給了我重新上學的機會。」
「啊……」薑麗麗爽朗地笑起來，「我怎麽覺得你講話那麽有意思呢，不知道爲什麽，口氣超像我們政治老師的。」
葉婉清：「……」
她也不知道爲什麽，可能是前世新聞聯播看多了。
——
上了三天學，葉婉清對學校氛圍重新熟悉了起來。
或者說，她是對自己的學生身份熟悉了起來。畢竟前世那麽多年她雖然沒有離開過學校，但一直是教師的身份，是屬壓迫學生的「邪惡勢力」，早就忘記了做學生的滋味。
三天時間，葉婉清只認識了同桌薑麗麗和前桌的蔣文兩個同班同學，却差不多摸清楚了目前的學習情况。
這時候的數學課本沒有後世那麽難，以她的實力，只需要花一點時間熟悉一遍就行了。英語這門課是她之前最擔心的，結果重溫課本之後，她發現教材幷不算難。
也許這得益於她非常喜歡看美劇，追劇的時候不喜歡翻譯腔，還只看原聲原文字幕，所以她的詞匯量還算不錯，只要把語法熟悉一遍，應該就沒有太多難點。
剩下語文、政治、歷史、地理四門除了死記硬背就是死記硬背，她這兩天試了試，發現自己這時候的記憶力非常不錯，只要下苦工就沒有問題。
這麽一看，她覺得自己最缺少的就是時間。
高考已經進入倒計時，時間是不可能增加的，但怎麽高效率地利用時間，這一點可以做做文章。
葉婉清用一天的課餘時間給自己制定了一個計劃表，詳細地安排了每門課的複習計劃，具體到分鐘，可謂非常嚴格。
制定了計劃之後，葉婉清當天就執行起來，一秒鐘都不帶浪費的。
因爲她的認真，這也决定了她沒有那麽多時間和同學交流，就連和薑麗麗和蔣文都說話不多，就算說話也是請教問題，八卦閒聊一律沒有。
慢慢的，葉婉清「冰山美人」的稱號就悄悄在同學中流傳了起來。
好在葉婉清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覺得羞耻。
葉婉清以爲自己的學習生活會一直這麽平靜，然而，她萬萬沒想到，葉家竟然因爲她重新回到學校學習這件事，家裡鬧起了內部矛盾。
倒是沒有別的原因，就是葉明珠知道葉婉清重讀，還帶著衛軍衛紅一起讀書這事心裡不痛快，也不想頂職了，口口聲聲說要回到學校重新讀書。
她也不要去一中，就要去葉婉清和衛軍衛紅在的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