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發佈時間: 2024-04-18 13:2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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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是啊, 教室裡那麽舒服,爲什麽不去教室裡?

非要一個人傻坐在花壇邊上舉著手電筒看書、喂蚊子, 是因爲這裡很凉快, 這裡很安靜嗎?

葉婉清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指甲刺進掌心, 這陣疼意成功地壓制了她心裡汹涌澎湃的情緒, 讓她悶得發疼的胸口稍微緩解了一點, 能喘上一口氣。

她勉强扯唇笑了笑,對幾人說道:「你們先走, 我有點事和戈淵說。」

「你一個人待在這裡?」薑麗麗這時候却有點懵了, 「這麽黑呢,你又沒有手電筒, 不會害怕嗎?」

從樓道口到戈淵那邊, 怎麽也有十幾二十米的距離呢。對於薑麗麗來說, 她是絕對不敢一個人走的。

「不怕。」葉婉清微笑, 「其實……我覺得我快要發脾氣了, 不好意思讓別人看到,你們快點走, 免得被我遷怒。」

薑麗麗:「……」

蔣文:「……」

其他同學:「……」

哪有人這麽平靜地說自己要發脾氣了?簡直像是灾難預報。

幾人都在心裡覺得奇怪, 隱隱覺得葉婉清的情緒是有點不對勁。

最終,還是最穩重的周釗開口了:「時間不早了, 我們先走。有戈淵在,葉同學不會出事的。」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開口。

「行。」

「葉同學,那我們就先走了。」

「婉清, 那你自己小心點呀。」

「……」

葉婉清等一群人走出幾米外,才深深吐出一口氣,眼眶却倏地就濕潤了。

她其實也有點怕黑,但她却毫不猶豫地朝著那一束光的方向走去,脚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飛奔起來。

「戈淵!」她大喊一聲,因爲眼裡含著泪,喉嚨哽塞,聲音有些變調。

戈淵察覺到脚步聲的靠近,正準備轉頭看看情况就聽到了這一聲喊,頓時一個激靈直接跳了起來,一陣手忙脚亂之後,手裡的書和手電筒都掉到了地上。

手電筒「咕嚕嚕」滾了一段距離,剛好滾到葉婉清的脚邊,止住了。

「我……」戈淵有急智,連忙解釋道,「我才到一陣!因爲來得早了點,我就想著在外面看看書,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對了,鬧鐘呢?

今天鬧鐘怎麽沒有響?!

戈淵左右看了看,終於在花壇邊沿的地面上找到了鐵皮鬧鐘,看樣子是不知道什麽被他一脚踹翻的。撿起來一看,上面的指針停留在晚上八點半,一動不動,像是摔壞了……

該死!

戈淵不解釋還好,解釋了反倒更不可信了。再看到他手中那被摔壞的鬧鐘,葉婉清還有什麽不懂的?

「我想的什麽樣?」葉婉清反問。

「……」戈淵唇抿成一條直綫,沒說話了。

他神情越緊張,葉婉清心裡就越不舒服。

「你坐下!」她說道。

「啊?」

「你坐下啊!」葉婉清的聲音帶著哭腔。

她拉住自家大男人的手,把他摁在花壇邊上,然後撿起地上的手電筒照著他,一寸寸檢查著他。

這一看,她眼裡的泪水便如急雨一般落下,滾滾的,控制都控制不了。

戈淵頓時著急了,一邊用帶薄繭的大手粗魯地擦著她臉上的泪,一邊慌亂又緊張地問道:「你怎麽哭了?我都說了……」

「說什麽了?你說什麽了?!」葉婉清情緒有點控制不了的激動,有點生氣,啞著嗓子衝他喊,「你臉上那麽多包,都是被蚊子咬的,你還說你才來!」

才來,怎麽會被咬成這樣?

她才不信。

她更自責的是,如果今晚不是她無意中撞見,她從沒想到他竟然有這麽傻!

「你是不是根本就沒回去?給我送完晚飯就待在這裡看書,一直沒挪窩?你要看書的話,去教室啊,你……」

說著,葉婉清說不下去了。

她不懂嗎?

就因爲在看到戈淵的一瞬間她什麽都懂了,所以她才難受,因爲他而難受。

她覺得自己哭著丟人,於是鴕鳥一般地蹲在地上,雙手環著身體把腦袋埋在膝蓋之中。泪水打濕了她的臉頰,也打濕了她的衣袖,却還沒有止住的迹象。

把人給惹哭了,戈淵急得不行,繞著她團團轉。

「你別哭啊,我這不是沒事嗎?就被蚊子咬了兩口而已,我血多,皮厚不怕癢,再被吸點也沒什麽。」

葉婉清凶他:「我就想哭,要你管!我連哭一哭的自由都沒有嗎?」

「……那,那你繼續哭?」戈淵捨不得跟自家小娘們兒對著來,只心疼地商量,「不過你坐著哭行不行?蹲著多不舒服,腿麻。」

「嗚嗚……」葉婉清哭得更厲害了,水霧濛濛的杏眸控訴地瞪著他,「你就喜歡看我哭是不是?都不安慰我,還讓我哭,嗚嗚……你想讓我哭多久,把眼睛給哭瞎嗎?」

戈淵:「……」

他,他的頭有點禿。

在原地轉了幾個圈,沒辦法,戈淵只能拔蘿蔔一般把自家哭個不停的小娘們兒從地上拔起來,安放在自己腿上,一手鉗制著她不准她亂動,一手笨拙地拍著她的背。

總不能真讓小娘們兒把腿給蹲麻了,他怎麽捨得。

原本以爲自己要是亂動人,說不定要被惱羞成怒的小娘們兒給抓上幾爪子,臉上添幾條鮮紅的血印子……就跟其他人家夫妻打架一般,丈夫總是要挂點彩的。

可是,沒有。

他剛把人抱在懷裡坐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娘們兒就依偎進他懷中,雙手柔柔地摟住他的脖子,被泪水打濕的臉蛋貼在他的胸膛上,就連哭聲都變得小了很多,只一下一下地抽噎著。

心裡的焦急瞬間消失不見,戈淵只覺得一顆心臟都被泡軟了一般,發脹,發酸。

「別哭了,好不好?」他低頭在她頭上親了親,耐心哄著。

葉婉清哭了一陣情緒慢慢平復下來,也爲剛才的無理取鬧急得戈淵團團轉而有點不好意思,聞言在他胸前蹭了蹭,成功把臉上的泪水都蹭掉,她才抬起頭:「行。」

「那我們回去?」戈淵試探問。

「……哼。」

兩人一個坐車,一個騎車,在靜謐的夜色中沒有交談,氣氛却還算好,有種互相清楚對方心思,越發心有靈犀的輕鬆。

一切盡在不言中,直到遠遠的看到家裡的燈光了,葉婉清才突地開口。

「淵哥,我肯定會考上大學的。」

「嗯!」這是肯定的!

「人家考上大家都會辦酒席,葉家不會管我,但你肯定會給我操辦的,對?」

「必須的!」說起這個,戈淵就神采飛揚起來,他早就想好了的,「你考上大學是多大的喜事,到時候我們把酒席辦好一點,擺上十幾二十桌,絕對不讓你丟臉!你信我!」

「……嗯,我知道淵哥你對我好。」葉婉清揉著發紅的眼睛輕輕笑,應了一聲,又接著說道,「但其實,我這人不是很喜歡鋪張浪費,現在國家也提倡節約,請人吃酒也不好總是勞動人來回跑……要是你同意的話,升學宴和咱們的結婚酒席就一塊兒辦了行不行?」

戈淵:「……」

結婚酒席和,和升學宴一起辦了?

這是要結婚了?

他的小娘們兒要嫁給自己了?

一個激動,戈淵差點沒從自行車上跳起來。

「淵哥,行不行啊?」葉婉清嗔怪地問。

好半晌,前面才傳來戈淵有些發顫却鏗鏘有力的聲音:「好!」

話音一落,他興奮得直接從自行車上站了起來,就這麽站著蹬車,兩條修長結實的腿把自行車輪子踩得飛快轉,渾身像是有著使不完的勁兒。

葉婉清一驚,扭頭看向身後:「淵哥,衝過家門口了!」

「啊……沒,沒事,不用管!」

「……」

「其實……我是要去給老鐘買點酒,不是因爲別的。」

「哦……」葉婉清幷不相信,敷衍地應了一聲。

戈淵:「……」

好半天,兩人同時忍不住笑出聲。

「我們再兜一圈?」

「好啊。」

一個騎車騎得精神煥發,肆意飛揚;一個輕輕靠坐在車上,一雙還泛紅的杏眸在月光下盈著笑意,溫柔又滿足。

——

跟戈淵結婚,葉婉清不是臨時决定的,而是早在心裡有盤算。

不過,當初她想的是結婚酒席跟戈淵二十一歲的生日一起辦,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戈淵的生日在陽曆八月中,正好她考完了再準備準備一段時間,兩人就可以把結婚證領了,把酒席給辦了,之後再說上大學讀書的事情。

畢竟,當初說滿了國家法定結婚年齡結婚的人是她,沒弄清楚情况,不知道現在法定結婚年齡女十八、男二十的人也是她……她才不是那種不認帳的人。

更何况,自家大男人是她認定了要相守一輩子的人,輕易不會變,早結婚晚結婚又如何?大不了要求他憋一憋,婚後再讓她身體長一長唄。

葉婉清是這麽想的。

可今晚一個衝動,拿升學宴當藉口,說要升學宴和結婚酒席一起辦,提前把這個驚喜給說出來了,她也開心。

她喜歡這個男人,越相處越喜歡,越喜歡越想厮守一生。

再說,當時可是她抓著他的衣領問他什麽時候娶她的……想到那天落荒而逃的戈淵,葉婉清忍俊不禁,笑容甜蜜。

晚上十二點,葉婉清關了燈,躺在牀上睡了過去。

她沒想到,這一睡竟然夢到了前世。

前世她從代課老師當到民辦老師,因爲國家政策好,越來越重視教育,老師的工資福利越來越不錯,而她只用負擔自己的開支,日子也過得很滋潤。

雖然沒有感情和家庭,但她幷不覺得遺憾。

直到後來無意邂逅戈淵……

那時候是椿天,乍暖還寒的時候,因爲她帶病堅持上課,不想耽誤了高三學生的進度,原本只是咳嗽兩下的感冒越來越嚴重,高燒到39度。

因爲頭腦昏沉沉的起不了牀,她不得不跟學校請假休息一天。後來實在撑不下去,身體一陣熱冒汗一陣冷得發抖,她覺得必須得去醫院了,就强撑著起了牀。

說單身有什麽不好,也許就是在生病的時候,沒有一個可以理直氣壯麻煩的對象。

她xin子要强不愛給人添麻煩,叫朋友,人家都要上課或者上班,她自己都不願意耽誤了學生的課業,更不可能再叫一個朋友出來,打亂學生的複習計劃。

叫家人……那時候,她又有什麽家人可以依靠呢?根本沒有。

她强撑著走到街邊,打車去了最近的醫院,一進醫院就昏倒在護士面前,直接被推去急診。

挂上水之後,她恢復了清醒,謝過護士之後之後扶著吊瓶去交費,就是在這個時候,在樓梯轉角碰上了戈淵。

她不知道戈淵爲什麽會出現在醫院裡,但他却對她伸出了援助之手,替她排隊交了費,又給她買了一罐子溫熱的小米粥送到病牀前,臨走之前禮貌地要了她的聯繫方式。

之後,他們時不時的聯繫,不算熟悉,却也不那麽陌生。

再之後,她學校裡出事了。

她利用晚自習時間無償輔導兩名數學偏科的學生,地點就在學校的辦公室裡,大庭廣衆之下,人來人往都能看到三人一個教兩個學。

可因爲其中一個男生給她寫了一封情書被家長發現,家長鬧到學校裡來,蠻橫不講理的對她動手打駡不說,還非要讓學校開除她。

甚至放話說要鬧到教育局去,說她一個到了這年紀還不結婚的老女人在學校裡,對所有的年輕男學生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可笑又無知。

然而爲了息事寧人,學校决定開除她給家長一個說法,好像她不結婚就真的罪惡滔天,是家長口中那種畜生。

她心灰意冷,也不願意再在這個學校待下去,但她不願意帶著一身黑水走。

她找到學校監控室的視頻資料,用不多的存款請了一個律師,直接把學校和學校家長都告上了法庭,爲了自己的名聲死不退讓。

只可惜,她個人的力量太過微弱,在有些强權面前,無异於以卵擊石。

困難重重之中,她以爲自己必須要這麽認命了,竟然是戈淵出現在她面前,强勢無比地帶著他强大專業的精英律師團,將她保護得密不透風,輕鬆打贏了那一場官司。

她離開了那個學校,但却是以清清白白的姿態離開的。

她很感謝戈淵,他却說就當是遲來的賠罪。

可她知道,他有什麽罪呢?除了那一個肆意的親吻,他的確算是輕薄了她,其他的……他甚至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再然後,戈淵問她可不可以在一起,說他想要一個溫柔嫻靜的妻子照顧起居,說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就是搭夥過日子,也不講究轟轟烈烈的情情愛愛,有個老來伴什麽的就好……她就答應了。

兩個人先是相處了幾年,接著順順利利的、平平淡淡的就結婚了。

她和戈淵之間的相處一直是淡淡的,他對她很敬重有禮,而她也努力做到溫柔却不干涉他的生活,怕給他添麻煩……只有每周一次的夜晚,她和他之間才算是有點親密的樣子。

那時候他會發了狠一般地要她,就像是撕下君子面孔的野獸,就算她哭著求他也不停下……

男人滾燙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肌膚上,猶如烈火一般燙得她渾身發麻,她一次次被他帶入極致,忍不住想要喊出點什麽,却又羞澀地放不開,死死將所有情緒都壓在心裡……

「呼呼……」

葉婉清猛然睜開眼睛,拿過牀頭的鬧鐘一看,發現時間竟然才淩晨三點半。轉眸看向窗外,外面還是黑黢黢的一片,沒有一點天光。

算算時間也睡三個半小時,可以起牀了。

但葉婉清渾身發軟地躺在牀上,拍了拍酡紅的臉頰,腦海中忍不住回想著剛才的夢境,懶懶地不想動。

她……怎麽會做這麽羞耻的夢?

「啊啊啊!」

將腦袋埋進枕頭裡,葉婉清在牀上滾了兩圈,捶著枕頭低喊,覺得這一切簡直够够的了!

前世今生算下來,她也是活了幾十歲的人了,竟然還,還……

不過,前世某人四十多歲的時候還有那麽强的爆發力,折騰得她不行不行的,這輩子,年輕版的戰鬥力不會更强?

身材好像是挺不錯的……

年輕男人經不起撩撥,就那晚上驚鴻一瞥,好像某人跟她親一親就激動得不行……

「啊啊啊!」葉婉清猛然掀開薄被坐起身來,拍了拍發紅的臉頰,賭咒發誓一般地喃喃自語,「葉婉清,你不准再想了,再想你就是猪!」

「……」

「……我是猪。」

——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葉婉清晨讀了兩個多小時,六點鐘出門吃早飯,迎面就碰上了推開院門的戈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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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這麽早?」戈淵一見她就黑眸一亮,提了提手裡的早點,「看我給你買什麽了?有你喜歡吃的豆腐腦,特別讓多加了糖的,還有你喜歡吃的梅菜包子,糖卷子……你看看你想吃什麽,挑著吃。」

「或者要吃米粉?想吃什麽碼子的,我現在就去買!」

年輕男人身高腿長,陽光硬朗,身上穿著一件式樣簡單的白襯衣,下面穿著一條黑褲子,就顯得分外英氣矯健,像是一株挺拔的白楊。

葉婉清還知道他衣服下藏著六塊腹肌,手臂上的腱子肉結實又漂亮,戳上去就充滿了力量感……打住,怎麽又想到這些了!

「我吃這些就行了,買了不吃不浪費了嗎?就這些,都够衛軍和衛紅一起吃了。」葉婉清抿了抿唇,「你過來,跟我一起吃。」

「好!」戈淵眉目飛揚,喜滋滋地應了。

「低頭,不准對我笑!」

「……」戈淵瞬間緊張,「……我是不是哪裡惹你不開心了?你,你不會反悔?結婚的事!」

「不會。」

戈淵又笑起來:「那……」

「但你不准笑!」

戈淵:「……」委屈巴巴。

葉婉清狠狠地咬了一口梅菜包子,心裡也很絕望。

明明椿天都過去了,眼看著都要夏天了,她怎麽還……

哦,夏天。

夏天好像更容易冒火……

打住,打住!

——

學習,真是一種可以讓人清心寡欲的好方法。

在學校裡密集地學習了一天,葉婉清揉了揉發脹的眼睛,覺得自己已經成功地抵制了某只大狼狗的美色……至少,不會人家笑一下,她的心臟就撲騰一下。

下午放學,再見到戈淵的時候,葉婉清心情就和平多了。

「今天給我帶什麽好吃的了?」她笑著問。

戈淵偷瞄了她一眼,發現她情緒已經恢復了正常,不再跟早上一樣奇奇怪怪了,提心吊膽一整天的一顆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他打開飯盒:「今天有爆炒猪肚,你喜歡吃的螞蟻上樹,還有一個拍黃瓜。」

「真不錯。」葉婉清拿著筷子坐下,杏眸彎彎,「我今天就想吃點口味重的,這個拍黃瓜又清爽又鮮辣,還解膩,淵哥你搭配得真好。」

戈淵看她這樣子,特別想伸手在她臉上捏一把,可顧忌著班裡還有別人,就沒有動手。

葉婉清是每天都有戈淵送飯,其他人却不一定了。

薑麗麗家裡看得她很寶貝,却也因爲不能天天都抽空出來,她有時候晚上只能吃點餅乾點心填填肚子,其他男生就過得更粗糙了。

葉婉清不是小氣的人,看薑麗麗今晚沒有熱飯菜,就拉著她一塊兒吃。至於其他男生,那就不好意思了,兼顧不到。

吃過飯,戈淵把飯盒收拾好就準備走,葉婉清拉住他的手:「淵哥,你今晚沒別的事?」

有什麽事比陪她更重要,戈淵搖頭:「沒有。」

「那你放了東西就回來,我想你在教室裡陪我。」

「……」戈淵一楞,然後揚開笑,「行!」

——

時間在緊鑼密鼓的學習中過去,等葉婉清把政史地三科知識點整理好又複習過一輪,又一次月考如期而至。

依舊是三天時間,葉婉清保持著和上次考試時一樣的作息,沒有絲毫放鬆却不急不躁地考完一門門科目,就安心等待著出成績了。

這次,她很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