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發佈時間: 2024-02-25 08:3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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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9.失踪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秦妍被帶走的時候不止還活著,身上的病毒也解了?」艾倫的聲音很冷,要是可以的話,他真想一槍崩了眼前的人。

伊登沉默,相當於是默認。

「果然是廢物,我當初怎麽會教出你們這樣的蠢貨?」

「你現在說這些也是於事無補。」伊登冷聲回了一句。

艾倫冷冷地看著他,伊登毫無俱意地回視,過了這麽些年,他們早已不是當初那些懼怕教官的人。

「呵呵,果然是長本事了。」艾倫輕笑,收回了目光,「去將金恩熙叫回來,記住,不能讓小七知道這件事,不然……後果你知道的。」

「知道了。」伊登冷聲回答,回到房間,他立刻給金恩熙打了電話,金恩熙正在和丹尼爾膩歪呢,聽到伊登的話,立刻將丹尼爾推到一邊,走到了陽臺上。

「好,我現在就去買機票。」

「記住,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安。」伊登叮囑,其實這件事也怪他,上次沈清瀾給他打電話讓他解决秦妍的時候,他因爲惦記著實驗結果,遲遲沒有動手,這才釀成了今天這樣的悲劇。

「丹尼爾,我有急事要離開一陣,你一個人在家裡要乖乖的哈。」金恩熙拍拍丹尼爾的臉,盡量表現得自然,丹尼爾和沈清瀾的關係很好,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告訴沈清瀾。

「恩熙。」丹尼爾一把拉住金恩熙,「你又要去冒險是不是?」他定定地看著金恩熙的眼睛。

金恩熙噗嗤一笑,「你在胡思亂想什麽呢,伊登那邊的實驗結果出來了,我想去看看,順便幫他一點小忙,很快就回來了。」

「真的?」丹尼爾不相信。

「真的,我保證。」金恩熙舉著手,就差發誓了。

「那你早去早回。」丹尼爾說了一句。

「嗯嗯,不過這件事你可不能告訴清瀾,清瀾讓我查的事情我現在還沒查清楚呢,她要是知道我出去玩了,估計就該生氣了。」

「清瀾不是那樣的人。」丹尼爾淡淡地說道,忽然反應過來,「為什麼不能告訴清瀾,恩熙,你到底想去做什麼?」

金恩熙心中暗嘆丹尼爾的反應太快,臉上却沒有表現出絲毫,笑眯眯的,「剛剛不是說了嗎,去幫伊登一點小忙,你要是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好了。」

最近丹尼爾在籌備喬納森在雪梨市的畫展,京城雪梨市京城兩地跑,根本沒有時間。

「好。你等我一下,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丹尼爾站起來。

「等等。」金恩熙一把拉住他,「我就是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真打算去啊。」

「我當然是認真的,金恩熙,我不許你去做任何危險的事情。」丹尼爾神情嚴肅。

「我真的不是去做危險的事情,真的,你相信我。」金恩熙賭咒發誓,聽伊登的意思,應該是艾倫想讓自己去查管家和秦妍的下落,這一點根本算不上危險。

「不行,你要嘛跟我一起去雪梨市,要嘛我跟你去Y國,二選一,你選擇一個,你要是兩個都不選,我就去告訴清瀾。」不知道為何,丹尼爾的心中很不安,這樣的情況是從來沒有過的,就算以前金恩熙去幫伊登,也沒有這樣的不安感,彷彿有不可預知的危險正在靠近。

「丹尼爾,你是想氣死我嗎?」金恩熙惱怒。

見金恩熙生氣了,丹尼爾的語氣頓時軟了下來,「恩熙,我只是擔心你,我不想再次看到你受傷的樣子,不去不行嗎?你在這裡同樣可以幫他們啊。」

金恩熙微微嘆息,這次她是非去不可,現在的秦妍已經是窮途末路,可是越是這樣越是危險,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麽樣的瘋狂的事情來,而且這次有艾倫在,事情會變得簡單很多,他們不會是孤軍奮戰。

「丹尼爾,你相信我,我還想跟你白頭到老,怎麼捨得就這樣離開。」金恩熙抱住丹尼爾,柔聲勸慰。

丹尼爾心中縱然是百般不願,最後還是親自將金恩熙送上了飛機。

後來,丹尼爾無數次地想起今天的事情,無數地在心中後悔爲什麽要讓金恩熙離開,要是自己堅持留下她,事情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那個樣子。

**

京城軍區,家屬樓。

沈清瀾從醒來開始眼皮子就一直跳,她揉揉眉心,傅衡逸見到這一幕,問道,「怎麽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沈清瀾搖頭,「沒有,早上起來有眼皮子一直跳,心中有些慌亂,總覺得要出事。」

「你想多了。能出什麽事情,家裡很好,於曉萱順利生下了女兒,秦妍也解决了,你就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沈清瀾想想也是,搖頭失笑,「大概真是我想太多了。」

這段時間沈清瀾都在部隊裡陪傅衡逸,已經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星期了。

「爸爸。」臥室裡傳來安安稚嫩的嗓音,傅衡逸走進臥室,很快抱著某個寶寶出來了,他將兒子放進嬰兒學步車裡,然後就去做早飯。

「中午我會回來做飯,你記得買菜。」臨走之前,傅衡逸叮囑沈清瀾,沈清瀾點點頭。

安安跟爸爸揮手,傅衡逸伸手摸摸他的頭。

等傅衡逸離開之後,沈清瀾依舊不放心,一一給家裡和於曉萱打了電話,最後才是金恩熙,金恩熙的電話沒有打通,沈清瀾想了想,就給伊登打了電話。

「安。」伊登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伊登,最近一切都好嗎?」沈清瀾問道。

「很好,我已經研究出那種病毒的解藥了。」

「秦妍呢,解决了嗎?」沈清瀾問道。

伊登的身子一僵,看了一眼艾倫,點頭,「嗯,已經解决了。」

知道秦妍已經死了,沈清瀾心底徹底鬆了一口氣,又跟伊登聊了幾句才挂了電話。

「她遲早會知道的。」伊登看著艾倫說道,這件事根本瞞不了多久。

「所以在她知道之前要找到那個叛徒和秦妍。」艾倫冷聲說道,「金恩熙什麼時候到?」

「已經在飛機上了,很快就到。」伊登回到,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會跟艾倫合作。

金恩熙是五個小時之後到的,在來的路上已經聽伊登講了事情的經過,金恩熙眯眼,「伊登,你剛剛研究出病毒的解藥,秦妍就被救走了,這是不是太巧合了一些?」

從醒來之後,伊登就在思考這個問題,整件事確實巧合了,他更將解藥給秦妍用上,準備觀察了之後就解决了她,然後管家就帶著人到了,順便還拿走了全部的解藥樣本,這件事巧合過多了就成了陰謀。

難道說當初秦妍是故意落在他們的手上的?爲的就是讓他研究出病毒的解藥?伊登仔細想著抓捕秦妍的過程,確實順利地過分,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抓到了秦妍,可如果這一切都是秦妍的陰謀,那麽她怎麽肯定他們不會殺了她,而是留著她研究病毒呢?再者說,她又是如何肯定自己一定會研究出病毒的解藥呢?

伊登越想,腦子越迷糊,神情十分之復雜。

「這件事確實透著詭異,所以恩熙,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我知道,已經下飛機了,很快就到。」

金恩熙到了之後先去看了茜絲莉,得知她很有可能再也醒不來的時候,眼眶都紅了,「安德烈知道嗎?」

伊登搖頭,「還沒告訴他。」

「你應該告訴他的,這件事他有權知道。」畢竟隱瞞不是唯一的途徑。

「艾倫,你的身邊叛徒挺多,可見你做人是多麼的失敗。」金恩熙看見艾倫,語氣嘲諷,要不是管家的背叛,秦妍也不會被救走。

艾倫眼睛微眯,「確實,教出了一群白眼兒狼。」他語氣淡淡。

金恩熙眼神微變,剛想繼續開口,伊登就插話了,「恩熙,時間要緊。」

金恩熙也知道現在時間緊迫,越早找到秦妍,才有可能阻止秦妍的陰謀,她馬上進入了工作狀態,手指在電腦上翻飛,而在她的身邊還坐著幾個男人,這是艾倫找來幫助她的,有了他們的幫助,時間可以縮短很多。

「艾倫,我給你一個真誠的建議,隱瞞著安幷不是個好選擇,告訴她,她起碼有了防備,不會被秦妍鑽了空子,現在不讓她知道,萬一秦妍找事情,她會措手不及的。」金恩熙一邊操作,一邊說道。

「那就在秦妍行動之前找到她,小七要是傷了一根頭髮,你們就去見上帝吧。」艾倫臉色陰寒。

「你。」金恩熙瞬間臉色鐵青,「艾倫,你簡直就是一個神經病。」

艾倫冷冷地看著她,金恩熙跟他對視幾秒,終究是收回了目光。

但是金恩熙的話也有道理,艾倫想了想,給傅衡逸打了電話。

當時傅衡逸剛剛回到家裡,沈清瀾帶著安安在買菜回來的路上,看見陌生來電,接起來,將事情經過聽完之後,傅衡逸一陣沉默。

誰能想到事情竟然出了這麽一個岔子,傅衡逸沉了臉,「我知道了,這段時間我會留意的。」

知道秦妍還活著,傅衡逸的心中頓時明白了今天早上沈清瀾不安的預感是對的。

「傅衡逸,你在想什麼,怎麼總是走神?」吃飯的時候,沈清瀾忍不住說道,剛才她跟傅衡逸說了好幾句話都沒有得到他的回應。

傅衡逸回神,「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剛剛在想什麼?」

「在想一份訓練計劃,你剛才是想跟我說什麼事情嗎?」傅衡逸轉移了話題。

「我明天帶安安回家,我過來也有一個多星期了,該回去看看爺爺了。」

「多留一段時間吧,就當是陪我,爺爺那裡我去說。」傅衡逸溫聲開口。

沈清瀾側目,「傅衡逸,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粘人了?」

傅衡逸淡笑,「看來以前是我表現得不够明顯,才讓老婆大人誤會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沈清瀾無語,她是這個意思嗎?不過話題成功被傅衡逸轉移了。

傅衡逸見她不再追問,算是默認了他留下來的建議,給她夾了一筷子菜,還不忘記給兒子喂食。

京城軍區到底比外面安全得多,雖然說沈清瀾現在住在大院裡,秦妍人輕易動不了她,但是凡事都有個萬一,在自己身邊看著他才能真正放心。

沈清瀾吃完飯,再次給金恩熙打了電話,這次打通了,「恩熙,你在哪裡?」

「我?我在Y國啊,京城待膩了,出來走走,安,有事情讓我做?那我馬上回來。」

「沒有,就是沒有打通你的電話,有點擔心你,既然你沒事就行了。」沈清瀾說道。

金恩熙看了一眼伊登,伊登輕輕搖頭,金恩熙笑笑,「安,我很快就回來了。」

「嗯,不急,要是喜歡就在外面多待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都在京城軍區,你要是聯繫不上我就給我留言。」

「好。」金恩熙挂了電話,艾倫知道沈清瀾在軍區,心中頓時有些不是滋味。沈清瀾去軍區自然是去陪傅衡逸的,雖然知道她愛的人是傅衡逸,但是每次想到沈清瀾會和傅衡逸朝夕相處,他的心中就嫉妒地發狂。

**

Y國某公寓內,誰也沒有想到秦妍竟然還敢留在Y國。

她躺在牀上,緊閉著眼睛,神情痛楚,臉色蒼白,她的牙齒咬著下嘴唇,直接咬出了血,管家進來,將一塊毛巾塞進秦妍的嘴裡,防止她忍受不了這樣的疼痛而傷害自己。

原本秦妍就被詭异病毒折磨地失去了人形,這段時間伊登又拿她做實驗,每天都往她的身體裡注射奇奇怪怪的東西,將她的身體弄得千瘡百孔,現在雖然病毒已經被解了,可是她也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能活著已經是萬幸。

過了好久,等到身上的疼痛徹底過去了,秦妍整個人已經被汗水打透,她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管家,眼神陰鷲。

管家低下頭,「夫人。我們的任務失敗了。」他留在艾倫身邊的目的就是爲了找出卡爾的骨灰,但是這麽久了,一點進展都沒有,現在艾倫已經知道他是秦妍的人,正在滿世界地通緝他,想要繼續探聽情報是不可能了。

「誰讓你救我的?」秦妍得知管家沒有找到卡爾的骨灰,反而來救她,很是震怒,她寧願自己被折磨死,也不願意死後都不能跟卡爾的骨灰放在一起。

「我得到消息,他們想要殺了夫人。」管家低聲解釋。

「所以你就擅作主張將自己暴露了?管家,我當初給你的任務是什麽?」秦妍冷聲質問。

「找到先生的骨灰,將你和他安葬在一起。」

「管家,原來你還記得。」秦妍笑容嘲諷,眼神冰冷。

管家不說話。

「出去。」秦妍冷聲說道。

「是,夫人。」

管家走到門口,秦妍叫住他,「回來。」

管家回來,站在秦妍的面前,聽到秦妍的計劃,眼睛裡閃過一抹幽光,「是,夫人,我現在立刻去辦。」

「你這次如果再失敗就沒有留在我身邊的必要了。」

「是,夫人。對了夫人,蘇晴失去聯繫了。」

「一個廢物而已,聯繫不上就聯繫不上了吧。」秦妍無所謂地說道,她只以爲蘇晴是死了,畢竟當初伊登是這樣告訴她的。

秦妍閉著眼睛,她的懷裡抱著一個相框,是卡爾的照片,她將照片貼在胸口上,喃喃低語,「對不起,我沒能找到你,但是卡爾,你一定要等著我,我堅持不了多久了,很快,我就會來陪你,你走慢一些,等等我,等我將最後的事情做了,我就去找你。」

她的身子早已經被掏空,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在急速喪失,即便沒人來殺她,其實秦妍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原本她以爲會死在伊登的手裡,也做好了死的準備,只是心裡有些遺憾不能將沈家毀了,現在既然給了她最後的機會,她勢必不能放過沈家。

**

「道格斯,你快點。」顔夕衝著身後的道格斯喊道,道格斯揮了揮馬鞭,快速地追了上來。

「小心點,這匹馬很野,萬一不小心被它甩下去了,有你哭的時候。」道格斯說道。

顔夕抓緊了繮繩,「道格斯,你小看我,我現在的馬術很好的,就連這裡的教練都說我學的好呢。」

「是是是,知道你馬術好,但是這樣也要小心。」

「知道了,道格斯,你最近越來越�鋁恕!毖障ξΓ紉患新碭梗團茉讀耍欄袼垢轄稀br />

「啊,玩兒得太痛快了。道格斯,我都不想回雪梨市了。」顔夕一邊摸著馬脖子上的鬃毛,一邊留戀地說道,這段時間她和道格斯是在世界各地旅游,玩了一個又一個國家。

道格斯是個學識很淵博的人,跟著他會想學到很多的東西。

「喜歡的話我們就在這裡多待一段時間。」道格斯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寵溺的說道。

顔夕點點頭,一把抱住了道格斯的腰,「道格斯,有你真好。」

道格斯回抱著她,「你啊,每到這個時候嘴巴就特別甜,走吧,先去換衣服,等下帶你去吃好吃的。」

顔夕眼睛一亮,隨後又垮下了臉,捏捏自己的臉頰,「道格斯,你這樣真的會將我養胖的,你看看我,我最近臉上長了好多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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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斯將她的手拿下來,「女孩子身上有點肉才好看,你之前就是太瘦了,看著讓人心疼。」

「嘻嘻,你這樣覺得嗎,那我們在這一點上算是達成共識了。」顏夕抱著道格斯的胳膊,眉眼彎彎。

吃完飯,二人回到酒店,「洗完澡就早點睡覺,明天我們去賭城。」酒店房間門口,道格斯叮囑道,「不要熬夜追劇,不然明天起不來我就自己一個人去了。」

「嗯嗯,我保證今天會早睡。」顔夕小鶏啄米般的點頭,然後踮起脚,在道格斯的臉上親了一口,「道格斯,晚安。」

「晚安。」道格斯笑著說道,等到顔夕進去了,他才走進隔壁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道格斯和顔夕退了酒店的房間就朝著賭城出發了,「道格斯,我們身上的錢夠嗎?」站在賭城門口,顔夕小心翼翼地問道,要是因爲沒錢被趕出來,那就丟人了。

道格斯摸摸她的腦袋,「小玩的錢還是夠的,走吧。」

顔夕點點頭,跟著道格斯進去,他們從住的地方趕到這裡足足花了一天的時間,到了這已經是晚上了。

賭城裡很熱鬧,每張桌子上都圍滿了人,顔夕對這一切很好奇,東張西望的,這是她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

「有沒有想玩的,去試試。」道格斯將兌換好的籌碼交到她的手中。

顏夕搖頭,「這些我都不會。」

「沒事,我兌換的籌碼不多,就算是全都輸光了也沒有多少錢,各種玩法都去試試,要不然光看別人玩多沒勁。」

顏夕被道格斯說的躍躍欲試,道格斯將顔夕推到一個賭大小的賭桌前,「試試這個,這個最簡單。」

顔夕沒有急著下注,而是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兒其他人是怎麽玩的,等看明白之後,她才看向道格斯,「那我試試?」

「嗯,試試吧。」道格斯鼓勵她。

顔夕擠進去,拿了幾個籌碼放在賭桌上,她壓的是小。

「啊,道格斯,我贏了。」顏夕很是興奮地說道。

道格斯笑容寵溺,「是,你贏了。還玩嗎?」

顏夕點點頭,「嗯嗯,我再玩一局。」她竪起一根手指,然後再次將籌碼連同剛才贏來的,放了上去。

一連玩了三局,顔夕就對眼前的游戲失去了興趣,道格斯拉著她去了其他的賭桌。

「道格斯,這個好玩。」顔夕指著一個賭桌上的游戲說道,道格斯看了一眼,是紙牌,「要是喜歡就試試吧。」

顏夕眼睛微亮,「但是我想看你玩,今晚都是我在玩,你都沒有試過,這次你來試試唄。」

道格斯看向她,「想看我玩兒?」

「嗯嗯,你試試嘛,不是你自己說的,就算是輸了,也沒有多少錢。」顔夕只以爲道格斯是怕輸錢。

道格斯笑笑,在牌桌上坐下來,顔夕站在他身後,就看著道格斯玩,眼睛越睜越大,越來越亮,一臉崇拜地看著道格斯,等到一局結束,顔夕看著眼前高高叠起的籌碼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道格斯,你太厲害了,你告訴我,這世界上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嗎?」顏夕眼睛亮晶晶。

道格斯無奈一笑,「我也只會這一種,要是換一種,我就不會了。」顏夕是沒有見過真正的高手,就拿伊登來說,他曾經和伊登一起來過這個賭場,就看著伊登直接從一樓開始挑戰,一直到三樓才停下來,每一種他都玩的很好。

這座賭城一共是五層,據說四五層都是賭王級別的人才能上去的,而伊登則是告訴他,沈清瀾曾經闖到了四層,這還是沈清瀾保留了實力的結果,那時候沈清瀾才十五歲。

「別人我不管,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厲害的了,你還會什麽?」顏夕抱著他的胳膊,眉眼彎彎。

道格斯寵溺一笑,被自己心愛的人用崇拜的目光看著,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感到高興,道格斯自然也不例外。

「還想玩什麼?」

顏夕搖頭,「不玩兒了,我就是進來體驗一下,現在體驗完了,我們就走吧。」

「好,那就走吧。」道格斯攬著顏夕的肩膀,帶著她去兌換籌碼,今晚非但沒有輸,反而還贏了不少,顔夕顯得很開心。

「道格斯,你以後要是不做心理醫生了,可以來這裡。」顏夕數著到手的錢,一臉財迷的樣子。

道格斯伸手刮刮她的鼻尖,「這點錢,至於讓你高興成這個樣子嗎?」

顏夕笑眯眯,「意義不一樣的。」

走到賭城門口,顏夕忽然捂住肚子,「道格斯,我想上廁所。」

道格斯往四周看了看,這附近根本沒有公厠,「厠所在賭城裡面,我陪你進去。」

「不用。」顏夕搖頭,「你只要告訴我方向就好。」

「這裡魚龍混雜,我陪你一起去,到時候我在外面等你。」道格斯堅持,賭城這樣的地方,三教九流都有,還是小心為上。

顔夕敵不過道格斯的堅持,在他的陪同下去了厠所,「進去吧,我在這裡等你,有事你就喊我一聲。」

顏夕笑,「就是上個厠所而已,能出什麽事情呀。」她渾不在意。

只是道格斯這一等,就等了十幾分鐘,遲遲不見顔夕出來,道格斯掏出手機給顔夕打電話,結果音樂是從他手中的包包裡響起來的,顔夕根本沒有將手機帶在身上。

「顔夕,顔夕你好了嗎?」道格斯往女厠所裡喊了兩聲,顔夕沒有應答。

道格斯臉色一沉,拉住從女厠所裡出來的一個女人,「這位小姐,麻煩幫我個忙,我女朋友進去好久了,一直沒有出來,你能不能進去幫我看看她還在不在?她是一個Z國姑娘,留著黑色的長直發,穿著一身淺黃色的連衣裙。」

女人穿著制服,應該是這裡的工作人員,聞言,點了點頭,片刻之後,女人走了出來,「先生,裡面幷沒有人,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已經離開了而你沒看見?」

道格斯眼神微變,「不可能,我一直看著這裡,她幷沒有出來。」這樣說著,他意識到了不對,直接衝進了女厠所,就像是那個女人說的,厠所裡根本沒有人,但是他很肯定,顔夕一直在厠所裡沒有出來。

「你們這個厠所還有其他的出口嗎?」道格斯拉住女人問道。

女人搖頭,「沒有,這是唯一的出口,剩下的出口就是窗戶了。」女人指著厠所裡唯一的窗戶說道。

道格斯走到窗戶邊,看著窗臺上幷不明顯的脚印,臉色頓時就變了,顔夕分明就是被人給擄走了,「我要見你們這裡的經理。」

女人微愣,隨後說道,「這位先生,我們經理現在很忙。」其實是根本不願意讓道格斯見,要是誰要求見經理都見,那經理豈不是要忙死了。

「我女朋友不見了,我有權懷疑是被人帶走了,我現在要求看監控錄像,查看我女朋友的行踪,你們要是堅持不讓我看,那我就只好報警了。」道格斯的臉色很冷。

「先生,你先別激動,也許你女朋友只是趁你不注意先走了呢,你先聯繫一下你女朋友。」

這種情況在賭場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就在前幾天,一對情侶來賭場玩,女的進去上厠所,出來時見男朋友只顧著低頭玩手機,就連她出來都沒有察覺,女生惡作劇,直接就走了。等到男生回過神來,才察覺女朋友已經進去好久了,也懷疑是不是出事了,到處找女朋友。最後還是經理出面,查看了監控錄像,才在一個賭桌上找到了玩的正嗨的女生。

女人只以爲道格斯也屬於這種情况。

這樣的話一聽就是托詞,道格斯拿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報警,女人見他還真的打算報警,趕緊攔住他,「先生,您先別急,我現在就給我們經理打電話。」

經理室裡,道格斯看著監控視頻,沒有在賭場的任何一個角落看到顔夕的影子,「這個厠所的窗戶出去是哪裡?」道格斯問經理。

「是後面的街道,通往好幾條主幹道。」一直到此時,經理也已經意識到了人真的在他們賭場丟失了,而且很有可能是被人擄走的,心中也有了一些著急。

他們賭場是賭城裡最大的賭場,安全措施也算的上是賭城裡最好的,這也是他們的優勢,結果現在人就在他們這裡丟了,這簡直就是紅果果的打臉。

「先生,需要我們幫你報警嗎?」經理態度很好。

道格斯看了他一眼,開始打電話,經理一聽,竟然是打給局長的,頓時對眼前這個穿著普通的男人充滿了打量,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認識警局的局長。

道格斯也是偶爾的機會認識這裡的警局局長的,算得上是有幾分交情,有了道格斯的這通電話,加上這件事確實嚴重,警察來的很快,但是查遍所有可以查的監控,除了拍到顔夕是被一個女人帶走的之外就再也查不到任何的踪迹。

道格斯急了,給伊登打電話,想尋求伊登的幫助,但是伊登的電話根本打不通,沒辦法之下,道格斯只能給沈清瀾打了電話。

**

京城軍區,沈清瀾正在和章嫂子一起從菜場買菜回來,這次來軍區,她總算碰見了從娘家回來的章嫂子,只是章嫂子清瘦了不少,想來是父親的突然離世給她的打擊很大。

但是章嫂子臉上的笑容依舊,用她的話說就是她的父親最大的希望就是她能生活幸福,就算是爲了讓親人放心,她都要好好生活。

「妹子,你這次過來是打算常駐軍區了嗎?」章嫂子問沈清瀾。

沈清瀾搖頭,「沒有,只是在這裡陪副恨意一段時間,安安現在的年紀,有爸爸在身邊會好很多。」現在正是孩子xin子塑造的關鍵時候,在這個階段,孩子的父親在不在身邊其實對孩子的成長是很有影響的,所以沈清瀾打算在安安一歲以前,盡量多跟傅衡逸相處。

「其實我倒是希望你能留下來,這樣我也能有個伴,平時找人聊天說話也方便。」章嫂子說道。

「嫂子,你平時要是沒事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們一起出去逛逛街,喝喝茶,你應該好久沒有出去跟朋友聚聚了吧?」

「還真被你說對了,我當初嫁給你章大哥之後就隨軍了,我在京城裡也不認識什麽朋友,孩子出生之後,我更是整天圍著孩子轉,就算是去商場,也是很快就回來了,算起來,我已經有五六年沒有看過電影了,上次走進電影院,還是結婚三周年紀念日的時候。」

「我平日裡在家也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章嫂子要是無聊就給我打電話。」

「行,那就這麽說定了,不過等我家那連個孩子都上小學了,我就要出去工作了。」

沈清瀾側目看她,章嫂子笑著說道,「女人家經濟獨立很重要,雖然你章大哥對我和孩子都很好,目測也會繼續好下去,但是我依舊不想永遠靠著他。」

沈清瀾的眼底浮現一絲贊賞,對章嫂子這話很是認同,女人有了自己的事業,哪怕不能稱之爲事業,僅僅只是一份工作都能帶給女人莫大的自信,也不會整日裡都在柴米油鹽和男人是否愛她這樣的問題上糾結,將自己活成一個黃臉婆。

「章嫂子,你這個想法很好,我支持你。」

「妹子,嫂子還是羨慕你,年紀輕輕就取得了這樣的成績,你才是真的有才華。」

沈清瀾笑笑,正要說話,手機就響了,是道格斯打來的,「嫂子,我先接個電話。」

章嫂子笑著點點頭。

沈清瀾剛剛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開口,道格斯就說話了,「安,顔夕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