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還有你面前
“好啊，好啊，媽媽老大，我老二，你最末尾。”小不點覺得這樣的排序方式很好玩。
“行，你們母女倆都是我的領導。”
“誰是你領導，吃藥。”白未央見這兩人說話越來越不像樣，趕緊打斷。
“你就是我領導。”
凌肅深深看了女人一眼，頭一仰，吃藥。
他其實怎麽會忘記吃藥呢，不就是想讓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心疼他嗎？
被人管著的滋味真好，就算挨罵，他都覺得心裡開心。
“媽媽，爸爸，我去找戚阿姨玩啊。”
小不點跑到門口，又回過頭來補了一句：“媽媽，你可別欺負爸爸，他現在是病人。”
哎喲，我的寶貝啊！
凌肅就差沒衝過去，捧著女兒的臉狠狠親上幾口。就衝這句暖心的話，他這輩子為女兒做牛做馬都樂意啊。
白未央則狠狠的罵了句“白眼狼”，辛辛苦苦養她這麽大，這小家夥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太氣人。
“我真的要快點好起來。”凌肅幽幽開口。
“現在才知道急了，一個病毒xin感冒你竟然在牀上躺了一個星期，丟人不丟人。”
白未央瞪了他一眼，轉身把水杯倒滿，遞到他手上，“給我把這一杯水都喝完。”
凌肅溫柔一笑：“不想問問我想好起來的原因嗎？”
“不想。”白未央沒好氣道。
“我卻想說。我要早點好起來，然後每天努力賺錢，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捧到棠棠面前。”還有你的面前。
凌肅默默的在心裡補了一句。
白未央有瞬間的怔愣。
她由衷的討厭，這種被他一句輕瞄淡寫的話牽動著心飛揚起來，又因為他對自己身體的不在乎被重重砸下去的感覺。
這個男人，控制著她所有的情緒，就如同五年前一樣。
……
“找我什麽事？”邢家言坐下來，把圍巾解開。
白程安看他一眼，“喝點什麽？”
“和你一樣。”
白程安打了個響指，讓服務生重新拿了一瓶酒。
“一直想坐下來和你聊聊，卻一直天南海北的飛著，總也抽不出時間。”
邢家言勾了勾唇角，“男人嗎，總是要以事業為主的。”
白程安和他碰了碰杯，“這一杯，敬你。這些年照顧她們倆個人，辛苦了。”
邢家言微微愣了下：“白程安，有話直說。”
“真是個聰明的。”
白程安把酒杯放下：“邢家言，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情是什麽嗎？”
邢家言搖搖頭。
“是當初因為孝心而屈服了我媽，放棄了白未央。”
邢家言眸光一亮，點了支煙，重重的抽一口。
“當我想明白了再想回頭時，卻發現回不了頭了，她有了新的生活。這些年我經歷了起起伏伏，越來越明白自己失去的什麽。”
邢家言的視線定在手裡的煙香上。他聽懂了白程安的話，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而有些人，錯過了是一輩子的痛。
“人這一輩子，總會有些求而不得的，我當初是沒求，就乖乖放棄了。”
邢家言端起杯子，“白程安，你說這麽多，我隻問一句話，你站在哪一頭？”
白程安笑笑和他碰了下杯子，“我無條件站在你這一頭，也只會站在你這一頭。”
他是死都不會同意白未央再和凌肅複合的，那個男人在他這裡是負分。
邢家言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白程安，我和你不一樣，我從來不會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哪怕有些事情注定沒有什麽結果，我也會最後爭取一把。”
白程安懸在半空中的一顆心終於沉了下來。這就夠了，他才是和未央真正相配的人。
話談完，就沒有再坐下去的必要，兩人相繼離開。
白程安走出酒吧門口的時候，身體被人重重撞了下。
“喂，你這人怎麽走路的？”
“我怎麽走路，關你什麽事，你……”孫琳一抬頭看到面前這張臉，醉意一下子清醒了。
她忡怔地看著他，恍然如夢，“程安，是你？”
白程安目光在她臉上冷冷掠過：“不好意思小姐，你認錯人了。”
“程安，我是孫琳啊？”
“孫小姐，我應該認識你嗎？”
白程安臉上的條線冷硬無比，把大衣擾了擾，走進了寒風中，故人不期而遇，卻勾不起他心裡的任何一點點漣漪。
他傷害過她；孫家又回過頭來設計白家；
誰對，誰錯？
他已不想再去深究，就當一個陌路人比較好。
孫琳看著發男人消失的背影，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他當她是個陌路人？他怎麽能這麽冷酷無情……
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滲進嘴裡統統都是苦澀。
“孫琳，怎麽傻愣著不走啊？”
孫琳猛擦了一把眼淚，“走什麽走，姑奶奶還沒有喝夠呢，回去繼續喝，不醉不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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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晚，白棠棠和戚玥瘋玩一會，就開始犯困。
“白小姐，讓小小姐今天晚上就住這裡吧。”戚玥舍不得孩子這麽晚了還要趕回去。
“不用，車子很快的，棠棠沒有那麽嬌氣。”白未央一口拒絕。
凌肅不動聲色的瞥了眼女人，“戚管家，讓吳桐去發動車子。”
“那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凌肅把身體擋在她面前，“未央，周六有空嗎，我想帶棠棠去吃羊肉火鍋，天冷了，她的手腳有點冰冷，多吃點暖胃的東西會好點。”
男人的氣息，在鼻端流轉，白未央揚起眸子，搖搖頭，“周六和棠棠要去看他的外公。”
凌肅的神情變了變，垂首，燈光下，能看到她眨動的睫毛。
棠棠的外公就是白居正，難怪今天晚上她的臉上始終沒有笑臉，神情也是淡淡的。
“白家的事情，讓你為難了，對不起。”
白未央啞口無言。誰對得起誰，誰又對不起誰，糾纏了這麽久有意思嗎？
“都過去的事情了，我不想再提，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和我們沒有關系。”
“那……我們就約周日吧？”凌肅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白未央看著他期待的眼神，心底的拒絕不忍說出：“行，只要你病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