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番外5 借花獻佛(求月票)

發佈時間: 2024-02-01 15:2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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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椿日的下午,暖風舒適。

  小錢袋子滿滿當當的秦鴛沒有閑著,拉著巧玉一塊去逛鋪子。

  兩人年紀雖相差了幾歲,感情卻很熱絡。

  巧玉故意瞅了眼秦鴛的荷包,打趣著說了皇上在早朝時的托詞:“幫你賺陪嫁銀子。”

  “陪嫁銀子,定禮銀子,不都是銀子,”秦鴛哈哈大笑,“都是我的,都一樣。”

  巧玉笑得不行。

  秦鴛又道:“姐夫大言不慚,偏沒人能戳穿他。這要是阿渺在殿上,張口就是一句‘只有姐夫您還覺得二姐能嫁得出去’,台都給他拆乾淨了。”

  巧玉幾乎笑倒在秦鴛身上。

  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伸手捏了捏秦鴛的臉頰。

  弟弟嘴臭而已。

  誰還沒有一個臭弟弟呢?
  她以前的那個家,也有一個。

  姐弟兩人你揶揄我一句,我笑話你一句,熱熱鬧鬧的。

  當然,那些話自不會當真,亦不會往心裡去,不損姐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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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鴛“抱怨”弟弟時一樣是嘻嘻哈哈,巧玉看得出來,她完全不介意秦渺說的那些玩笑話,當然也不需要邊上人開導。

  “我倒是覺得,”巧玉緩了緩氣,笑著道,“滿京城的勳貴,能入秦二姑娘眼的,一隻手都數不出來。你都看不上人家,那確實難嫁。”

  秦鴛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都打不過我。”

  巧玉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看看,就阿鴛這份心境,一門心思都撲在習武上,離想嫁人還早著呢。

  秦鴛見巧玉樂不可支,反問道:“你呢、你呢?”

  巧玉眨了眨眼。

  她的狀況與秦鴛不同。

  秦鴛是嫁人,而她是招婿。

  倒不是多舍不得林家斷在這兒,舍不得國公府的匾額,巧玉真正舍不得是母親。

  前些年,一直是主仆相處,她們真正做母女的時間太短了。

  家裡又沒有其他人,等她出閣去了別人家裡,讓母親守著空蕩蕩的國公府,度過之後的幾十年,她放心不下,也絕不忍心。

  她並不在乎當老姑娘,一輩子不嫁人都無妨,她想留在林家,陪伴母親到老。

  可若真的那樣,以母親的xin子,恐是會內疚“拖累”了她。

  招婿,能滿足她的心願,亦能讓母親開懷。

  只是人選,並不是容易事。

  人品自是最要緊的,也需得有能力,到不說要扛得起祖父、父親那樣的威名,但也不能是個繡花枕頭,整個兒一紈絝閑散。

  至於是從文從武,都是可以的。

  可是,真有這樣的底子,那好兒郎又豈是肯輕易入贅的?

  肯真心實意與她結這門親,那八成是看在了感情的份上。

  有情郎難得。

  這些狀況,巧玉很清楚,也明白強求不得。

  “等著唄,”巧玉笑道,“這種事,天時地利人和,急也急不來的。”

  這句話,說到了秦鴛的心坎裡。

  逛了幾家鋪子,玩鬧了一個下午,兩人材準備回府。

  馬車停路旁,秦鴛正要上車,就見幾匹快馬從邊上過。

  定睛一看,她還都認得。

  “馮校尉。”她招呼了一聲。

  馮靖也瞧見了她,忙下馬與秦鴛、巧玉行禮。

  趙繁登基後,馮靖授從六品忠顯校尉,依舊回了赤衣衛,雖還是個校令,但武階在身,又是皇上跟前說得上話的,也不是幾年前那個初入官場的小愣頭青了。

  他今兒不當差,穿得樸素,馬背上捆了一布袋。

  見秦鴛看那布袋,馮靖道:“昨晚上進宮回話,聽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在惦念椿筍,好像以前她們在山上時,每年這時節就一道去挖筍嘗鮮。皇上知道我今兒休息,讓我去挖些新鮮的。”

  秦鴛笑道:“姐夫慣會借花獻佛。”

  當然,這也是沒辦法。

  要不是怕老大人們絮絮叨叨的,趙繁更想與母親、妻子一塊自己去山上淘筍。

  老大人們近來為了納不納妃的事兒“勞心勞神”,那位固執的皇上,可不得收著些舉止?
  “我淘了不少,”馮靖道,“二姑娘、郡主,我分一分,兩位拿回府裡嘗個鮮?”

  秦鴛不與馮靖客氣:“那我也借花獻佛。”

  巧玉抿著唇直笑。

  “之前在飛門關,你遇著馮校尉了嗎?”秦鴛突然想起這一茬,問巧玉道。

  巧玉回憶了下,搖了搖頭。

  馮靖笑道:“幾位到飛門關時,我在鳴沙關備戰。等班師時,我隨大軍一起到了祁陽,郡主與老夫人則往西州城去了,確實沒有遇著。”

  “是,我那時候隨母親在西州住了一段時日。”

  “真好,”馮靖道,“西州投降後,我就和其他人一塊,押送余柏將軍等人回飛門關了,都沒好好看過西州城。”

  巧玉聽他這麽說,問:“校尉跟著打到了西州城?”

  馮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這話,回京之後,好多人問過他。

  他們都以為,他這麽年輕,又怎怎呼呼的,就是留在飛門關內防守,沒有前線打過仗。

  馮靖可不閉嘴,他會說戰場上他的各種事情,說得多了,自然也就都信他了。

  他不是一個不會攬功的人,別說是在兵士、赤衣衛等一眾兄弟之間,甚至是在皇上那兒,他都敢說。

  可是,在姑娘家跟前,他的臉皮一下子就薄了。

  吹噓自己,哪怕是說實話,他都嘴呆了。

  “他還挺厲害,”秦鴛替馮靖介紹了,“玉沙口奇襲,攻打鳴沙關,都有他的份,西州城外叫陣,給余柏將軍遞勸降書的,也是他。武藝不錯,下回我們比一場?”

  馮靖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二姑娘,我給您當牌友,打葉子牌行不行?”

  秦鴛哭笑不得:“算了算了,你那點兒俸銀,留著以後娶媳婦兒吧。”

  馮靖保住了自己的錢袋子,分了鮮筍,騎著馬往宮裡去了。

  馬車上,秦鴛支著腮幫子看著巧玉。

  巧玉問她:“怎麽了?”

  “你真要找姑爺入贅,”秦鴛認真道,“不妨琢磨琢磨馮靖。”

  巧玉一愣。

  “我知道你煩惱什麽,”秦鴛道,“出身、品行、能力,還能入贅的,全能對得上的人選,真的不多,你不妨問問姐夫。”

  巧玉知她好意,揶揄道:“阿鴛看得還挺明白。”

  秦鴛道:“我又不蠢。”

  巧玉笑彎了眼。

  秦鴛當然不蠢,她琢磨身邊人,很有一套想法。

  就是啊,不知什麽時候能琢磨明白她自己。

  好在,也不用急切。

  阿鴛的年紀,比她這個老姑娘小好幾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