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寫得很清楚，闡述得也很明白，想必在學校裡文字功底不差。
“你做我的女人，我必須娶你？”放下手中紙，宋天墨手指輕扣沙發扶手，目光深邃，似笑非笑的望著凌菲。
“是，我不做人情婦。正如上面寫的，我們必須簽署結婚協議，同時也簽署離婚協議，你不用擔心到時候我會纏著你分你的產業，更或者纏著你不願意跟你離婚，我是走是留，只要你一句話。”
“你想得倒是挺周到的。”
不愧為是Z市商界奇人凌向南養的女兒，做事乾淨利落，這二十年怕是沒少受凌向南的熏陶。
凌菲扯了扯唇角。想得周到，那是必須的，她總不能賣了自己還幫人數鈔票吧。
“不公開我們結婚的關系？”宋天墨斜睨了她的第二條，輕輕念出口：“為什麽？”
“這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沒必要弄得天下皆知吧，我倒是沒什麽關系，以你的身份，公布出來怕會有不少困繞，當然，如果你不同意，這條可以劃去。”
宋天墨默然。
“你大可放心，跟著你我只是想要一個名份而已，這是我的底線。”凌菲自嘲一笑，也是她最後的尊嚴。
第三條，婚姻存續期間，宋天墨必須得負擔凌向南的各項費用，如若違約，凌菲隨時可以單方面終止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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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答應了最前面一條，這一條就可以成立。”
“不和人共用一個男人？”最後一條，宋天墨一字一句的念出，聲音份外的重：“你的要求可真不少！”
凌菲臉紅了紅。
“你若不想再要我，請提前告訴我一聲，我絕對不阻攔你喜歡別人。”
她只是想到宋天墨從一個女人身上爬起來，又到她的身邊……想想就惡心，所以特意加上了這一條，當然，誰也不能保證宋天墨會不會背著她找別人，只要別讓她知道就行。
“你確定你例的這些條件，除了我還會有人答應？”宋天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凌菲挺了挺胸口：“不試試怎麽會知道？”
宋天墨笑得放肆。
拿出筆他刷刷的寫了一會兒，遞給凌菲，“你有條件，我也有條件。”
凌菲接過來一看，都在她的底線之內，她並沒有意見。
“我的條件，你都同意了？”此時凌菲心裡說不出是高興還是難過，唯一高興的是，她爸爸……或許真的還有活過來的希望。
“明天我會叫律師正式擬定這份協議，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宋天墨說完起身。
他將臥室讓給凌菲。
“不，今天晚上我還想回醫院。”凌菲搖頭拒絕。
宋天墨沒有阻止，一個電話叫來李厚開車送她去醫院。
第二天上午十點，李厚來到醫院將她接回酒店，總統套房裡，宋天墨正在看文件，屋裡除了他，還有一個陌生的男子。
男子年紀不大，就三十來歲，臉上戴一副墨框眼鏡，斯文中難掩精明。
他坐在宋天墨的對面。
凌菲猜測這應該就是宋天墨請的律師。
“你看看。”
宋天墨將手中的文件遞給她，正是昨天晚上兩人商定的那份協議，現在已經起草成了正式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