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發佈時間: 2024-03-21 03:4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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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兩個人在病房外抱著, 蘇荷抬頭想說話。

病房裡突然發出了一聲巨響,蘇荷從謝樓的懷裡退出來,抓著謝樓的手進了病房。王惠將那個喝水的杯子扔在了周父的腳邊, 杯子的碎片濺得到處都是,地上還有水跡。

周父神情愣了愣。

王惠吼了句:「你滾, 帶著你的周語語一塊滾。」

蘇荷站在不遠處,問道:「媽,你怎麼了?」

王惠轉頭, 看向蘇荷, 精神看似就有點不大對了。周父立即上前, 想要捂住王惠的嘴巴,王惠卻說道:「荷荷, 媽對不起你, 我欠周家三十來萬, 我得用這輩子去還….」

蘇荷擰眉,正想說話。

謝樓嗓音略有些漫不經心地響起,帶著一絲嘲諷:「阿姨, 刺激你的那個人, 是周語語吧?」

蘇荷猛地看向謝樓。

謝樓修長的指尖撥了撥蘇荷跟前的髮絲, 道:「自從那三十多萬輸掉了, 你媽跟周語語的關係是不是一落千丈?你才能得到你媽那一點點轉移的溫情, 那麼為什麼關係會變得這麼差?其實很簡單, 周語語一定幹了些什麼事情, 讓你媽懼怕她….」

蘇荷醍醐灌頂, 她問王惠:「媽?」

周父吼道:「閉嘴,閉嘴!」

謝樓上前一腳踹了周父一下,周父沒防備,整個人跌倒在地上,謝樓長腿踩在一旁的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看來你這個當父親的,應該是什麼都知道了,王惠的病你也一早就知道了,只是你們一直在掩飾太平,你還裝出一副慈父的模樣,嗯?」

蘇荷大步都走向一直在流淚的王惠,抓著她的肩膀,問道:「他是不是一直在威脅你?周語語是不是也一直在刺激你?」

王惠哭著喊:「這都是我欠他們的,都是我欠他們的啊….」

蘇荷吼道:「閉嘴,你欠他們的?那我呢?」

王惠抬頭看著蘇荷,好一會兒又語無倫次:「我也欠你的,我欠得不知道該怎麼還了,荷荷,媽死給你看好不好?死了就能償還了。」

「你別說話了。」蘇荷捂住王惠的嘴巴,她看向被謝樓踩在腳下的周父,周父喘著氣,神情複雜。

為了女兒他可以什麼都不要,什麼都幹。

蘇荷按了鍵,把護士叫來。

護士一進門,看到這淩亂的場面嚇了一跳,蘇荷對護士說:「我媽情緒有些激動,要死要活的,你幫她打一支鎮定劑。」

護士點頭,這種情況沒少見,回頭了去跟醫生報備。

謝樓鬆開了周父,周父坐在椅子上,一臉灰敗。

王惠嘴裡還嘀嘀咕咕地說著要死給他們看,死了一了百了,死了就不用還這三十多萬了…

一支鎮定劑下去後。

王惠漸漸地安靜了,並睡了過去。

護士離開後。

蘇荷收拾了病房裡狼藉,她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周父的面前,冷冷地看著他:「因為我跟她感情不親,所以你們就肆無忌憚地欺負她,還教唆她,讓我不要跟謝樓結婚,這個應該不單是你的意思,更多的應該是周語語的意思吧?」

周語語妒忌她,不想她好,所以利用了王惠的病情,走了這最後一步棋。換成是過去的蘇荷,或許真的會上當,那會兒她跟謝樓的感情不穩定,沒有安全感,謝樓的病態佔有也讓她無所適從。

換成那會兒。

她當真會分手,會離開謝樓。

可惜,現在的蘇荷不會了。

周父臉色很蒼白,「跟語語沒關係。」

蘇荷冷笑:「沒關係?周叔叔,我不會放過周語語的。」

「蘇荷!」周父驚地站起來,要抓住蘇荷,謝樓手掌壓著周父的肩膀,三兩下就讓他坐了回去。

謝樓挑著眉頭:「我老婆要收拾人,還有不能收拾的?」

說著,他拿出了手機,撥打了顧亦居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B市私人醫院的車子來到人民二院精神科住院部的樓下,厲哥帶著人上來,幫王惠辦理轉院。

周父被厲哥的人壓制著。

蘇荷看著王惠躺在移動病牀上,被推上了私人醫院的救護車,車門關上。厲哥轉頭看謝樓,玩味兒一笑:「給你們留點兒人?」

謝樓叼著煙:「留兩個夠了。」

「好的。」厲哥拍拍手,又看向蘇荷,似笑非笑道:「謝少奶奶,放心,會幫你弄妥當的。」

蘇荷上前,禮貌道:「謝謝厲哥。」

「不客氣,顧總說,你的事,就是少爺的事兒,先走了。」厲哥揮手,跟著上了救護車。

*

「你們要幹什麼?」周父被壓上車後,一直嚷著。謝樓啟動車子,握了蘇荷的手一下,蘇荷抬起來,親了親他修長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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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樓眼眸一深:「老婆,別撩。」

蘇荷微微一笑,車子驅離停車場,往周家所住的那個社區開去。天色已經晚了,夜幕降臨,周父的嘴巴被堵住了,蘇荷轉頭看著周父,說:「再不濟,王惠都是我媽,周叔叔你們這麼對她,就是在打我的臉,我勸你跟她離婚,不離也沒關係,我會送她到海市的療養院,以後,你再看不到她一眼。」

周父嘴巴被堵,唔唔唔地想說話。

蘇荷說完,就不再理他,到了社區裡面,一行人上樓,敲了門,周語語以為是周父回來了,從裡面拉開了門。

見到外面的情形,愣了愣。

隨即臉色發白地要關上門,一點兒都不在乎她父親此時的樣子,謝樓伸手一擋,用力一推,周語語狼狽地往後退了兩步,緊接著她就要往裡面跑去,蘇荷走了進去,三兩下一把抓住周語語的頭髮,狠狠地摜在了地上,不顧她的尖叫,抓起她的頭髮讓她抬起臉來,揚手就是幾個巴掌下去。

周父使勁掙扎。

蘇荷打紅了手掌,捏著周語語的下巴問道:「從那三十多萬沒了以後,你就一直刺激我媽對嗎?」

「你看出她精神不好,所以加十倍地刺激她,是不是?」

周語語怎麼都沒想到,以前柔弱只會黯然失神的蘇荷今日會這麼狠,她捂著臉,靠在牆壁上,使勁地掙扎:「你媽..你媽欠我們的,她..她欠我們的。」

看樣子,是承認了。

蘇荷揚起手,再次兩巴掌打下去。

周語語那張漂亮的臉,一下子就成了豬頭。

蘇荷的手打得也發麻了,她冷冷地鬆開周語語的頭髮。周語語跌坐在地上,蘇荷站直了身子,往裡走,進了主臥室,去翻找王惠的物品,不一會兒,就讓她翻找出了許多跟父親留給王惠的東西,相片,項鍊,合影等等。

她拿了王惠當初從蘇家帶過來的行李箱,將這些東西全部塞進去,又選了王惠幾套蘇荷以前都見過的衣服跟睡衣,一塊兒疊在一起,合上箱蓋,拉著出來。周語語奄奄一息,一直想拿手機。

蘇荷一腳踹開那手機。

看都沒再看周語語一眼。

謝樓靠在櫃子上,看著蘇荷出來,揉了揉唇角,眼眸裡帶著一絲笑意,伸手幫蘇荷提了那行李箱。

牽著她的手:「走了?」

蘇荷嗯了一聲。

謝樓拉開門,輕描淡寫地掃了那兩個高大的男人,那兩個男人鬆了手,將周父推過去跟周語語一起。

周父跪在地上,抱起周語語,嗚嗚地哭著。

那兩個男人順勢關上兩扇門,把哭聲阻擋在了屋裡。

*

來到樓下,蘇荷抬頭看著天空,月影稀薄。她呼了一口氣,這裡對她來說一直都不是什麼好地方。

她在這裡留下的回憶,都是難過的。

每一次靠近這裡,就一陣窒息,以後,她不會再來這裡了。

那兩名男人跟謝樓告別。

「謝少爺,我們先走了。」

謝樓微抬下巴,嗯了一聲,他們很快走出社區,人影融入黑暗裡。

謝樓從身後推了蘇荷的腰一下,低聲道:「回酒店。」

蘇荷乖乖上了副駕駛,謝樓把行李箱扔在後座,上駕駛位上開車,車子一路開出社區。謝樓單手握著方向盤,另外一只手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隨後遞給蘇荷。

蘇荷看了一眼。

上面寫著「厲哥」。

蘇荷拿過來,接了,喊了聲:「厲哥好。」

厲哥那有點煙槍的嗓音從那頭傳來:「已經調了主治醫師過來,正在給她做全身的檢查,情況良好。」

蘇荷:「謝謝。」

厲哥笑了聲:「不客氣。」

厲哥:「我叫了看護,先照顧著她,後續的事情你們休息好了再商量。」

蘇荷只覺得心頭暖暖的:「謝謝,好的。」

隨後,便掛了電話。

蘇荷把手機遞給謝樓,謝樓卻沒拿,而是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腕,蘇荷跟他對視一眼,窗外些許的燈光投射進來,忽明忽暗,謝樓唇角微勾,蘇荷也笑了笑,相握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

到了酒店,還是昨晚休息的那間套房,進了屋,蘇荷轉身勾住謝樓的脖子,謝樓愣了一秒,隨即用腳踢開那行李箱,抱住蘇荷細緻的腰,直接壓在酒櫃上,低頭輕笑:「想做嗎?」

蘇荷紅了臉,只湊近他,吻住他的薄唇。

謝樓眼眸暗了幾分,手順著她的腰間摸進去,後有些粗魯地抬起她的長腿,壓在他腰上。

不一會兒。

酒櫃發出些許的響聲。

細白的手臂攀著他的脖子,蘇荷喘息著靠在他的肩膀上,又哭又叫的。

沒法控制的時候,蘇荷的指甲狠狠地掐入謝樓的肉裡,鬆開時,他後脖子處全是指甲印,謝樓低喘著問道:「舒服嗎?」

蘇荷咬著唇,哭著沒有應。

謝樓低笑一聲:「那就是舒服了。」

兩個小時後,蘇荷裹著酒店的浴袍,懶懶地靠在牀頭,渾身骨頭似是軟了。

謝樓也穿著浴袍,敞著胸膛,開了一瓶紅酒,倒了兩杯,遞了一杯給蘇荷。蘇荷接過來,抿了一口,臉頰通紅。

謝樓湊近她,薄唇上沾了點兒酒液,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謝樓目光下移,落在她帶著吻痕的細白鎖骨。

蘇荷順著他目光,看到了,紅著躲開,「看什麼?」

謝樓修長的指尖摸上去,撥開一點兒的浴袍,壞笑:「下次紋個紋身,就紋個謝字。」

蘇荷拍開他的手:「才不呢,疼。」

謝樓低笑兩聲,又吻了吻她的嘴唇,「有破/處的時候疼嗎?」

蘇荷伸長腿,狠狠地踹他。

謝樓倒向一旁,懶懶地勾唇笑著。

又壞又xin感。

*

這時,謝樓的手機來了視頻,謝樓拉好浴袍,坐起來,拿起來一看,是顧晴。

蘇荷也跟著探頭,看到名字,趕緊拉好浴袍,跟謝樓挨在一起。謝樓修長的手指點開了綠色的接通鍵。

視頻打開。

畫面呈現。

顧晴懶懶地靠在沙發上,她調整了下攝像頭,畫面裡,謝峻穿著黑色的金絲睡衣坐在茶几上,彎腰正在給顧晴按腿。

顧晴嗓音從那頭傳來:「兒子,跟你爸學學,得這麼按才舒服。」

謝峻一臉麻木:「…….」

蘇荷跟謝樓:「…….」

哦。